這年頭的后湖并沒什么可玩的,也就一個多小時,大家也就撤退了。
回去后吃過飯的藍若綾想想一天的經歷……
人簡直想哭!
我要回家!
她真是被反復玷污了啊,可是張季君今天一天干的事,落在她眼里是清清楚楚,現在再提針對張季君,她真有點心虛。
這不是個簡單角色,也不墨守成規,各種局勢利用的好著呢。
她不認為算計起來,自己會是對手!
要真是對手,她也不至于被欺辱的只能選擇享受了……
王文賢湊近了點,壓低聲音問道,“今天他說什么了?”
一提這個,藍若綾直接抱怨道,“他什么都沒說,但我受不了了,你趕緊把那個賊小子解決了,不然我不干了,他太會折磨人了。再這么下去,我真的會瘋。”
王文賢看著藍若綾,不干了,要不是上次事情要不是被張季君破壞,你敢說不干?
真要那樣,你還牛個屁,讓你怎么擺你得怎么擺!
王文賢知道這女人,小聰明不少,大智慧沒有,最容易跳坑的反而就是這種。
想歸想,王文賢還是應付的安慰道,“行了,行了,現在左藤依護著他,咱們不好直接沖突,等左秀小姐回來,咱們才好動他。再忍兩天……”
藍若綾頓了下,沒再吭聲,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而且她才是那個完整見識過張季君狡猾的人。
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她總不能說,要不算了吧,我感覺咱們不是對手,而我在玩火!
……
張季君并不知道有人要針對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比較平淡,從村里調人攻占江寧的大排檔市場。
同樣用進度獎吊著裝修,進度越快,給錢越多,結賬越快。
要是速度慢了,那別怪我結賬也慢啊,這讓裝修隊簡直跟玩命一樣上人手,提速度!
一切就這樣按部就班!
而在張季君按部就班生活平淡時,國際上卻極為熱鬧。
北方鋼鐵的聯盟在之前心臟被插了一刀之后,這兩年東歐一直在變化。而在這一年的八月下旬,一次事變,就像咽喉被插了一刀,徹底只剩下了一口氣茍延殘喘。
受此影響鋼鐵的軀干不斷宣告脫離,帝國正在崩塌!
這種能上歷史書,國際上改變大格局的事件,張季君只是聽著國內鋪天蓋地新聞,甚至能感受到很多人內心的慌亂……
從早兩年開始,東歐,鋼鐵的聯盟不斷出問題,確實讓相當一部分人心思亂了,甚至看不清未來。
張季君當然不亂,其他人在迷茫中還要等著明年振奮人心的春天,而他卻早已確定了未來,穩定的前景,并為此展開了行動。
開學前這段時間,除了關注時事,張季君忙著店的裝修,藍若芙除了幫忙,還得幫他們拾掇房子。
張季君那天叼到不行,引來了地頭蛇劉光龍,后來又見了一面,然后他就從村子里叫了幾個人開始在火車站周邊弄起了攤子,大概是口味的問題,生意不如家里的好,不過一直在調整!
縱然如此,老家里的人也開始一波一波的過來,劉光龍也參與了進來。
到張季君開學時,已經支起了十來個攤位,再次給張季君的大排檔之王的事業加薪添火。
藍若綾盡量維持一個失蹤的狀態,能躲則躲,非必要不會露面。
反倒是左藤依沒事會找張季君玩一玩,大概很少跟同齡人一起,聽聽歌,談談琴,總是被張季君輕而易舉的逗的合不攏嘴。
閑聊中也難免談及如今的時事,二戰之后幾十年中,國際之最大變局,誰能不關注!
左藤依甚至有點擔憂的說道,“現在國際上好多崩潰論啊!”
這姑娘有點奇怪,最開始他還以為姓佐藤呢,來到這邊之后才知道姓左,算是四分之三島國人,四分之一華人,她卻對國內有著很多莫名其妙的好感。
聽到這個,張季君笑道,“不用擔心,崩潰論很快就會變成威脅論的。”
左藤依沉默了一下,“我知道有不少人撤出內地了,我們家里也在考慮!”
張季君聽到這里愣了一下,“要不了幾年,現在怎么走的,都得加倍的回來。”
左藤依詫異的看著張季君,“你很有信心啊。”
張季君啞然失笑,“一個人怎么可能對自己的國家沒信心。”
不說現在,就是當初,他也從未對這片土地上存續幾千年的文明喪失過信心。
當年作為一個八零后,完整經歷過當初航母盼成狗,后來滑躍嫌人丑,也曾經歷十年四艘主力艦,最大不過五千噸,也曾見過后來一年餃子十幾萬噸……
也曾經歷過自家也有五代機之后,然后才對當年的一腔情愿討論如何用七爺八爺狂飆猛進,熱血騎臉五代機,瘋狂輸出的行為哈哈一笑!
總之,在自己有之前,總有種自家的七爺八爺,用牙咬也能把你啃下來的彪悍想法,并且一貫堅持。
不是誰傻,也不是不懂,杠精也罷,牛角尖也行,作為一個普通人參與不進去,總是要有點堅持與自我安慰的,難道還能碰到點困難就舉手?
所以,見識過往后三十年,張季君面對如今的艱苦,自然是遠超常人的信心。
張季君想著這些時,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左藤依歪著腦袋看了一會,這人跟平時的吊兒郎當不一樣,仿佛身上有光,感覺或許正是這種人多了,這片土地才這么有希望吧!
左藤依握緊了拳頭,“加油!”
從回憶驚醒,瞧著這姑娘元氣滿滿的模樣,張季君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這姑娘真的挺有意思!
聊了一會時事,左藤依就期盼的說道,“你還有新歌嗎?”
“……”
張季君滿臉無語,姑娘,你這個催更的法子,我存貨再多,早晚也得被你榨空啊。
一看張季君的表情,左藤依趕緊換話題,“哈哈,我開玩笑啦,誰也不會這么快,是不是。”
快?
張季君感覺尊嚴受到了挑戰,“哈,還真有!”
“奔波在南北西東,每個人都有差不多的苦衷,
扛在肩上的沉重,讓眼眶笑著哭紅,執著的背影一直走在風中。”
張季君作為一個有過故事,又聽過很多故事的人,本身也會代入的人,很多歌,想唱出味道并不難,技巧不夠,情感來湊!
比如三十歲的男人沒有錢,狗都不理你的艱辛……
或者四十歲的男人有了錢,回首往日艱難的滄桑。
只要想要,都有!
當年紅旗不舞,彩旗飄飄,從來不是一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