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霾,氣象預報還在執著顯示著29度,可身體卻感到了秋意。
沿著護城河走了兩個來去,汗水悄悄地沿著脖頸浸濕了兩片衣衫,似是節日的早晨,集市上人并不多,吃完早點往回走,人才絡繹的走了進來。
之前看到一個青年作家在他的文字里寫道,寫小說的人都是靈魂上的暴露狂,我覺得說得挺好的。
孤獨的人不會因為團聚而感到歡愉,暴露靈魂的人卻能在一并閱覽者之前的交流間獲得快感。
昨夜B給我同P講了一個故事,記錄了一次他難忘的事,即便我認識他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聽他說起。
一次他拜訪一位他很敬重的前輩,對方也很器重他,邀他品嘗一瓶收藏三十年的白酒陳釀。
一張紅木桌,一瓶雙耳瓷瓶的酒和一瓶新酒,一個玻璃分酒器,兩個玻璃小盅。
B虔信的盯著前輩,看著前輩小心翼翼的將酒倒入分酒器,酒只倒了五分之一就停住了,前輩示意他上前聞聞。
B說這是他聞過最濃郁的一瓶酒,前輩說這酒揮發了許久不宜直飲,應用新酒吊出味道,說著把另一瓶新酒到入分酒器,待酒充分混合后,又從分酒器把酒倒入酒杯。
就在此刻,前輩家的私廚端來一盤清炒的西芹牛柳,只看著就知道只做了簡單的調味,若無食物下酒就太顯單調,可食物味道太豐豈非喧賓奪主。
B說這盤菜炒的恰到好處,牛柳的滑嫩和西芹的脆爽,食物的原味被酒一并激發出來,也不知是喝了最好喝的酒還是吃了最好吃的一盤菜,他不覺就已醉了。
看著B聲情并茂的描述著,我和P似乎也親臨了現場,我不覺應和著說,你這故事很妙啊,不覺有股子斷魂槍或棋王的氣質。
B似乎很受用,又給我和P填了兩杯新茶。
分別之后,我和P一同步行回家,P嘟囔著說,若要我那樣喝酒,我寧可不喝。
我笑著說他都是自備口糧酒的人,怎么能讀懂人家那種充滿儀式感的生活,他也笑著回復我說,30一瓶,喝完不頭疼。
好像分別的最后我說,今天的故事挺應景的,明天就是中秋節了,他應和著說了一句,此夜若無月,一年虛度秋。
我差異的望著P,P抬頭看了看天說,對了,斷魂槍寫的什么,是武俠小說嗎?
我笑著回答說是,推薦你看看。
仲秋在望,佳節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