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好問的張儀禮
張儀禮則是微微咧了下嘴巴,然后就開始拆信。信的大部分內(nèi)容無非是一些家常,但一個已經(jīng)做了皇后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會拉家常呢。信上說了皇后在一些城市有一些舊友,讓大皇子路過的時候務(wù)必登門拜訪問候一番。
“這些人你認識嗎?”金鑫問張儀禮。
“都不認識,但有些人名確實聽過。”張儀禮回答。
“為什么皇后會讓大皇子去拜訪這些人?難不成這些人是皇后家族在民間暗中培植的勢力?”
“可能也許吧。”
“有沒有可能找人打聽打聽這些人的底細。看看哪些能為我們所用的。”
“可以,這事我去辦。”
“那辛苦張先生了。”金鑫恭敬行了個禮。“按我們方才說的,這盒子,這十萬金票和這封信就由你們保管了。”
“分內(nèi)之事,何須言謝。”張儀禮說完這句客套話之后,似乎還想說什么但卻沒有說出口。
“張先生有話不妨直說。”金鑫見狀問。
“說了,還請主公不要見怪啊。”
“說吧,不會見怪。”
兩人這么一番廢話拉扯之后,張儀禮終于問出了困擾他多日的問題,“當(dāng)時在蓕山的時候,你是不是故意進明月閣的?最后的中毒受傷也是你故意為之?因為你要躲開王大毛女兒的成人禮。”
“沒錯。確實如先生所想,這些都是我臨時決定做的。當(dāng)時也來不及和先生商量。因為我覺得去了王大毛的侯北城,王大毛可能會大大限制我的自由活動。這對于我們?nèi)蘸蟮挠媱潟且粋€大不利。而在唐北城,我這個大皇子身份才能最大程度得以運用。這一點,先生應(yīng)該認同吧。”金鑫回答說。
“是的,非常認同。其實在蓕山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怎么樣才能留在唐城。虧得主公機智,用一次別人刺殺的機會成功讓自己留在了想留的唐城。”張儀禮跟上一記小小的馬屁,他轉(zhuǎn)而又問,“那您當(dāng)時是真受傷中毒了?”
“哈哈。”金鑫哂然一笑,“受傷肯定是受傷了,但中毒嘛,以張先生的慧眼肯定看得出來啊。”
“我只是想不到連溫之州自己也沒有解藥的毒,主公竟然能解?又或者,主公本就天生是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張儀禮又問。
“你覺得普天之下真有這種體質(zhì)嗎?”金鑫反問。
“傳說里聽過,現(xiàn)實中倒的確沒見過。”張儀禮沉吟一下又問,“但主公若不是這種體質(zhì),難不成主公是一個比溫之州還會玩毒的高手?”
“實不相瞞。”當(dāng)一個人說這個詞的時候,往往接下來他就要開始說謊了。金鑫說,“我在域外有一番奇遇,得到了幾顆靈單妙藥。此藥可治百病,解百毒。”說著,金鑫拿出了皇甫喆阿公的丹藥精元丸,展示給張儀禮和趙滬看,嘴里還不忘感嘆一句“就是此藥,真的是非常神奇。”一個高明的謊言,必定是有真有假。金鑫生平說謊無數(shù),早已經(jīng)深諳此道。
張儀禮和趙滬凝神屏氣湊近精元丸,兩人細細觀察了一番,而后對視了一眼。趙滬便打開氣道用力嗅了嗅,“這藥真的很有靈氣啊,我這嗅一下便覺得通體舒坦,神清氣爽。”平常鮮少說話的趙滬都不禁連連贊嘆。
張儀禮見此狀,也學(xué)著趙滬用力嗅了下,“哇,真是有種氣息直通天靈蓋的感覺啊。真乃神藥啊。”在某一瞬間,張儀禮眼里的殺機一掠而過。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道殺機,已經(jīng)讓金鑫的暗意識感知到了。
金鑫看著兩眼放光的兩人,連忙把精元丸收了起來,但還不忘臭屁一下,“其實聞久了也就那樣。”
“有了此藥,豈不是等于有了第二條命?”張儀禮話語里有種藏不住的諂慕。
“沒錯啊。不止是我有了第二條命,我身邊的人也有了第二條命。”金鑫說。
張儀禮和趙滬一臉疑惑地看著金鑫,一時沒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金鑫只好又解釋說,“這藥我提前服用便能自救,若是我身邊的人受了重傷,及時服用也能起效果啊。”
“主公真是心胸開闊啊,如此珍貴之藥也肯愿意給身邊人享用。若是換成其他人,怕是藏都來不及。”張儀禮說。
“不管是藥還是錢都是身外之物。這世間最最寶貴的是人的性命,還有信仰。不管多少貴重的身外之物這這兩者前面也會顯得無足輕重了。”金鑫緩緩說。
“主公想法確實高遠。容我們唐突問一句,若我跟趙滬身負重傷,主公是否愿意用藥于我們?”張儀禮看著金鑫問,目光中有著幾份期許。
金鑫啞然笑了一下,“若是兩位為我們共同的大業(yè)而負傷,我當(dāng)然一萬個愿意。但若是兩位因為其他原因,那我可能會考慮一二。”
“主公能做到前者我們已經(jīng)相當(dāng)感激了。不管以后用不用得到主公的神藥,我們先在這里謝過主公的心意了。”說著,張儀禮和趙滬向金鑫施一個禮。
金鑫坦然受之。
“我還有一個問題,還請主公解惑。美麗姑娘的’保男來’是否真的有效?”張儀禮今天的問題有點多。
“先生你也買了?”
“買了兩三份。我看你一下子就買了五份我就跟著買了點。”
“此乃新藥,效果我自然不知。但我猜,先生其實要問的并不是這藥有沒有效,而是問我是否真的相信美麗姑娘,或者說我與美麗姑娘是否相識吧?”金鑫反問說。
張儀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公真是明察秋毫啊。我只是覺得直接問的話,似乎太過于八卦一些。”
“既然現(xiàn)在你們?nèi)艘呀?jīng)坐上了一條船,有任何問題就直接問,若總是猜來猜去的話,反倒顯得大家生分了。”金鑫說。
“好的。以后我們有話直接說。那主公跟甄美麗以前就相識?”張儀禮說。
“我跟甄美麗是在去域外的時候認識的,相交頗多。她雖然神經(jīng)有些大條,但人的品性相當(dāng)不錯,而且她玩毒的本事確實很不凡。她會是我們以后的拉攏對象。她所說的’保男來’其實是我和她合謀的新藥。這藥日后會是我們重要收入來源。”
“主公這么一說,那所有事情我就都明白了。當(dāng)時你和美麗姑娘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在演戲?qū)Σ粚Γ恐皇菫榱俗屵@個藥跟著你們之間的緋聞向外傳播。”
“先生真是見微知著啊。事實正如先生所講。”
“不過。”張儀禮皺了下眉頭,“這藥若是沒有效果,不是需要全額退款嗎?”
“哈哈,先生你再想想。”金鑫故意買了個關(guān)子。
張儀禮忽然拍了下自己腦袋,“原來如此,這藥不管有沒有用,總有一半的成功率,只要成了一半這藥錢也相當(dāng)可觀了。”
“沒錯。保男來此藥的效果是造物主賦予的。但它可不是真的一點作用也沒有,下次先生自己試下就知道了。”
“是什么效果?”張儀禮連忙問。
“嘿嘿,不可說不可說。但我敢保證,保男來以后肯定會成為每個男人人手一瓶的藥。”金鑫信誓旦旦地說。
“若真如此,我們大業(yè)便已成功一小半了。”張儀禮回道。
“對了,今天的我說得這些事情,還望兩位保密。美麗姑娘與我的關(guān)系若是被基人知曉,我這皇子身份怕也要被人懷疑了。”
“這事關(guān)我們?nèi)蘸蟮陌l(fā)展大計,我們當(dāng)然會守口如瓶。”張儀禮繼續(xù)說,“主公愿意把如此多的重要內(nèi)幕告訴我們,我們必然不會辜負主公的信任。”張儀禮說完,神色莊重的看著金鑫。
金鑫鄭重的點了下頭。“為了大業(yè),一起拼命。”
“一起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