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剛有傷在身,第一目標還是突圍。
朱常四下觀察了一番,選了一個適合突圍的方向。
“我開路,你跟在后面。”朱常揮了揮劍,對著陸剛吩咐道。
“好勒,”陸剛活動了一下身軀,感受著之前胸悶的地方雖然還隱隱作痛,卻已經(jīng)好轉(zhuǎn)許多,心中也放下心來。
“那就出發(fā)!”朱常帶頭沖向了鼠群。
“錚!”劍擦過空氣,發(fā)出劇烈的響聲,面前起碼四五米的鼠群被清空。
但這四五米也不過一瞬之間,幾乎下一個瞬間,朱常又靠近了新的邊界線。
‘太慢,而且傷害溢出了!’朱常一邊清理著面前的獸群。
確實,根本用不了這么大的威力,而且過于集中于面前的小范圍區(qū)域了。
‘得想個適合割草的技能。’朱常腦海中急切的轉(zhuǎn)動起來。
事實上,風系的割草技能應(yīng)該還不少,沒怎么費力,朱常就想到了一個合適的技能。
對于劍客來說,劍氣總是值得追求的東西,之前朱常單憑借境界也能揮出一些短程的劍氣。
那么有了風的幫助,更遠的劍氣也成為了可能。
而除了劍氣外,朱常也還記得某游戲中疾風劍豪的技能,出劍卷出颶風也是一種選擇。
面對兩種相當方便的手段,朱常的選擇是:我全都要!
哪個順手用哪個,哪個合適用哪個。
揮劍,流轉(zhuǎn)間勾動風之節(jié)點。
也不見有什么刻意的動作,一道風刃在劍尖向前延伸,迎面撞上了鼠群。
青色的風刃薄的似乎一捏就碎,卻鋒利無比,絲毫不費勁就切開了老鼠的皮膚。
如同熱刀切黃油般順滑,風刃在鼠群中延伸了十來米才威力銳減,緩緩消失。
被風刃掃過的鼠群卻靜止了下來,他們的雙眼仍然靈動,有些還保持著前撲的姿勢,似乎馬上就要邁步朝著朱常襲來。
但所有智慧生命都知道,他們已經(jīng)死了。
朱常控制得很好,劍刃從腦門切入,橫穿了整個身體,老鼠的一切在一瞬間就被一刀兩斷,現(xiàn)在還能保持完整的軀體只不過是嚴絲合縫的傷口騙過了身體罷了。
但重力卻不會被欺騙,朱常陸剛飛掠而過,一股細微至極的風拂過,老鼠軀體上下開始錯位,倒在地上。
側(cè)頭望了望,也許是今天心情起伏太多次,陸剛都有些麻木了。
好一個割草利器,而且這個風刃也太離譜了。
陸剛雖然實力不怎么樣,卻是老資格戰(zhàn)神了。對許多掌故了如指掌的他清楚地知曉,全世界根本沒人顯露過差不多的技法。
‘又是沒見過的。’陸剛垂下眼眸,掩蓋住眼中的驚訝,卻見到朱常又是反手一揮劍,一道巨型龍卷向前肆虐。
陸剛已經(jīng)不想再表示驚訝了,只沉默中加快了腳步。
風刃與龍卷交錯前行,為兩人開辟出一條干凈的路。在兩人不停歇的突進中,鼠群也漸漸崩潰,近處的老鼠已經(jīng)為了躲閃開始自相殘殺。
但就在這一群盡力遠離的鼠群中,朱常敏銳地察覺到,前方四十米外的鼠群不對勁。
相比前方的其他老鼠,這一區(qū)域的鼠群太過鎮(zhèn)靜了些。就算是即將面對兩人的突進,這一群老鼠也只是繃緊了身體。
朱常也提高了警惕,迅速觀察著這一群仍有戰(zhàn)斗欲望的鼠群。
‘似乎比起普通鼠群更精銳些。’看著一群老鼠眼中的知性光芒,朱常沒有遲疑,迎難而上。
幾十米的距離一閃而過,朱常逼近了這一群老鼠。他從左至右橫劈出一道風刃,向著鼠群飛去。
對于沒有達到領(lǐng)主級別的老鼠來說,這風刃就是根本不能硬接的。也因此,這風刃毫無阻礙地割進了鼠群。
但在一群一觸即潰的鼠群中,有那么七八只閃過了這一道風刃,借著眾多尸體的掩護,向著朱常撲來。
尸體的掩護下,這些老鼠是處于朱常的視覺死角中。以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似乎下一瞬就要撲到朱常身上了。
但朱常又豈是只靠肉眼來觀察的?如同船行水面會有來回波動的波浪,這群戰(zhàn)將級別的老鼠奔跑時在空氣中留下的痕跡在朱常眼中如同夜中火炬一般耀眼。
在那一瞬間,朱常就洞悉了所有來襲的路徑。不得不說,這群老鼠單對單的技能很差,但多對一的戰(zhàn)斗可經(jīng)歷過太多了次了。
這些軌跡隱隱約約封死了所有的躲避路徑,逼得正中央被圍攻的朱常接下他們的合擊。
心中略一合計,正愁沒機會顯露自己的最強招式的他先對著背后準備靠上來支援的陸剛做了一個武者常見的戰(zhàn)術(shù)手勢示意對方遠離后。
朱常舉起了劍,勾動起了四周的風之節(jié)點。
頃刻間,一個風域在四周展開了。
身處其間,獸將級老鼠只感覺身上一涼,而后便被一股疾風吹歪了方向。
再然后疾風居然變得更加劇烈,將身體的皮膚都刮出一道道的血口,而后繼續(xù)加強,將血肉都剝離開,最后連骨頭都化為了灰燼。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飛速后退的陸剛只看到幾只老鼠沖上來,在空中直接爆開炸成了一團血霧。
陸剛心底有些后怕,幸虧自己沒有忘記許久沒用的常見戰(zhàn)術(shù)手勢。朱常這一招眼看就是不分敵我,這個范圍內(nèi)全部打擊的招式。
要是自己傻乎乎地沖上去,怕不是也得爆成一團血霧。
陸剛能感受到這些招式的威力,之前那些風刃也好,龍卷也罷,都是一些對低等級存在割草的招式,而這一招不同,這一招是真能毫無反抗的殺掉他的。
‘這一招就能奠定他無敵戰(zhàn)神的名號了。’陸剛感嘆到:‘有了這一招,何止無敵戰(zhàn)神,也許剛成議員級的一些人也不是朱常的對手了吧。’
不談陸剛越發(fā)繞遠的心路歷程,單說鼠群。被這一招將最后的防抗干部滅殺后,鼠群終于不再堅持,開始集體潰逃了。
既然鼠潮都開始離去,朱常也象征性的追了追,最后收手,帶著有傷在身的陸剛向著軍區(qū)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