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去世,天下縞素。
整個神都幾乎家家披麻戴孝,各大餐廳和娛樂場所都失去了往日的熱鬧。
因為朱空主動披上白布,朱家所有人也都跟隨著披上了孝布。
一個房間內(nèi),朱常安慰著朱空:“叔爺,哀思過度傷肝。”
“我知道。”朱空神情還是有些不振,他拍著大腿長嘆:“陛下怎么就這樣去了。”
“叔爺,”朱常想了想:“皇室出了法身,陛下的心愿達(dá)成,走得也沒遺憾。”
“咱們活人還是要繼續(xù)生活。”
“我都懂,不必勸我。”朱空揮揮手:“我就悲傷這幾天,你去忙你的吧。”
瞧著朱空的樣子,朱常有些惆悵地走出了家。
朱常伸手,招來神都中徜徉的清風(fēng)。傾聽著風(fēng)的述說,他向著蘇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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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孟奇正盤坐在自己的小院中。
在瓊?cè)A宴后,他就隨時能一步登天突破到外景。
他本準(zhǔn)備廣發(fā)請?zhí)Х潞尉旁O(shè)宴。不過皇帝去世了,倒是不好大張旗鼓。
因為皇室確實出了一位法身,所以許多事情都有了變化。原本該發(fā)生的是皇帝死后眾人都忙著爭權(quán)奪利,削弱皇室,老皇帝的喪事也就草草了事;但現(xiàn)在老皇帝死后,簡直是極盡哀榮,就連世家中人都有許多為皇帝服喪。
孟奇偏偏又是一個喜歡人前顯圣的家伙,他現(xiàn)在寧肯等上數(shù)日,也要操辦一次大宴會!
“篤篤篤。”小院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進(jìn)來。”孟奇頭一抬,卻看見小院外并沒有人。
他心中一緊,正欲防備,卻忽然有了預(yù)感,看向了一個方位。
果然,那邊一個身影從無到有地出現(xiàn)。
“常哥?”孟奇放下心來:“來,坐!”
“可樂整一瓶!”
朱常掏出一瓶可樂丟過去,孟奇接過大喝一口,發(fā)出了舒服的聲音。
朱常無奈地捂臉:“你一個馬上就要一步登天的人榜第一,怎么一點形象都不注意。”
“嘿。”熟人面前,孟奇倒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常哥,我可不想帶著面具活著。”
“我這一生,只求念頭通達(dá)。”
“行。”朱常也不糾纏,丟給孟奇一塊木牌:“我成法身后,六道輪回之主多半會對我限制,或許連分身也不容許與大伙同行。”
“此木牌上銘刻了我的神念和一擊之力,必要時刻直接呼喚我;要是遇見呼喚不了的情況,直接將木牌中的威能打出,或許能求得一線生機(jī)。”
孟奇看了看木牌上面銘刻的一個陰陽魚,鄭重收入懷中,對朱常認(rèn)真道謝:“多謝常哥。”
“不必如此,你這不是見外?”朱常拍拍孟奇的臂膀,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今天要和你說的事情還有很多。”
“常哥,你這是干啥?”孟奇一邊坐一邊調(diào)侃道:“怎么有一種交代后事的感覺。”
“你這家伙。”朱常白了孟奇一眼:“你可知道他我?”
“他我?”孟奇搖搖頭,他也只聽說過這個概念:“常哥細(xì)說。”
朱常指點道:“平行世界知道吧,或者叫宙光碎片,他我就是平行世界的我。”
“原來如此。”孟奇懂了:“平行世界嘛,誰不知道。”
朱常繼續(xù)說:“初入法身又稱人仙,后面還有地仙和天仙,不過這三者都算是法身的修行,基本都是完善體內(nèi)世界并進(jìn)一步演化。”
“到了天仙,就要開始著手統(tǒng)合他我,得到諸界唯一的特質(zhì)。”朱常與孟奇對視:“統(tǒng)合他我,也有數(shù)種方式,有溫和的,有粗暴的,最殘酷的是將所有他我全部殺死。總之,所有他我都要捏在手里。”
孟奇倒是聽得很認(rèn)真,他還提問道:“那要是同一個存在的他我中出現(xiàn)了兩個天仙怎么辦,打一架?”
朱常挑眉,而后笑著說:“不止是打一架,是分出生死地打一架!”
“不過一般不會出這種事情,別說天仙,就算是法身都不會存在的。”朱常看著孟奇,眼懷深意:“畢竟,法身就有了一定程度的反抗能力了。”
“原來如此。”孟奇看著朱常嚴(yán)肅的神情,雖然心中不明白為什么,但也做出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
朱常本來還想繼續(xù)說,但手臂處突然微微一熱,扁拐杖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小老爺,不能再說了。”
朱常心中一動,于是也不再多說這個。他淡然地轉(zhuǎn)移話題:“傳說的修行還是太遠(yuǎn)了,等你外景六重天后,我再同你講吧。”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朱常同孟奇好好講了講外景期的修行,孟奇也大有收獲。
等離開孟奇家,朱常才詢問道:“杖爺,怎么回事?”
扁拐的聲音傳出:“剛才突然如芒在背,所以才出聲提醒。”
“聽你剛才的話,那個孩子是某位大能的魚?”
朱常點頭:“確實,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能。”
“不過無妨,他會是師叔的做減求空對象。”
“原來如此。”扁拐杖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了然。
朱常又和扁拐杖閑聊了幾句,就繼續(xù)做自己的事了。
朱常一步踏出,來到了皇宮。在宮門登記后,朱常再一步跨出,這下直接來到了存放老皇帝尸體的地方。
倒不是皇宮有什么鎮(zhèn)壓空間的法陣,而是對趙恒基本的尊重罷了。
要是仗著自己神通高超,肆意妄為,視皇城規(guī)矩于無物,那再如何深厚的交情,都會在日復(fù)一日的踐踏規(guī)矩中消磨。
先再老皇帝墳前上了香,朱常默念相應(yīng)的經(jīng)文,為逝者祈福,而后才來到一聲孝袍的趙恒邊上。
兩者目光相接,趙恒點點頭,恭敬地回禮。
朱常也沒墨跡,當(dāng)著來往的臣子,遞給了趙恒一塊和之前給孟奇的木牌:“此牌有我神識,必要時,呼喚我。”
“多謝。”此刻是政治生物的趙恒也很懂,他拿出一根繩子,將木牌系在了腰間,大大方方地向世人展示。
只要一日朱常沒將這塊木牌收回去,大晉皇室就受到朱常這位曠古爍今的法身庇護(hù)。
諸事畢,朱常也就繼續(xù)回到家中,開始修行,就連孟奇一步登天他都沒有前去觀禮,只是按例送上來禮物。
時間如水流淌,這一日,完美世界的朱常忽的睜開了眼,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真凰蛋。
那里氣息波動起來,眼看就要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