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剛修行了一夜的溫成還處于有些恍惚地狀態,他低下頭看著握拳的雙手,感受著體內充盈力量,又看看面前的墻:‘我現在,好像可以一拳打爛?’
考慮到這是自己新分配的家,溫成還是放棄了嘗試,而是出門覓食。一刻鐘后,坐在早餐店,將點好的包子一個個送進嘴里,看著來往的顧客,溫成的心里卻正在兩極分化。
有一個聲音在說應該立刻上報,而后獲得大量的支援;另一個聲音卻再說你這情況明顯不對勁,應該穩一穩,等自己有一定實力后再和高層接觸。
猶豫不決間,溫成吃完了早飯,他走在回家路上,卻忽地見邊上走過來一個人:“溫成同志,你好。”
溫成驚異望過去,屬實被嚇到了,只見來人身穿一襲黑衣,干練的氣勢顯露無疑。他目光炯炯有神,從手提箱內取出一個信封,鄭重地遞給溫成:“溫成同志,這是道君的親筆信,請收下。”
溫成頗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接過。來回觀察了幾下信封,看著封蠟上印著的騎縫章很是震驚,溫成抬頭回望:“現在就打開嗎?不是需要保密的信息吧。”
見黑衣男子點頭并遞過一把美工刀,溫成也就直接上手割開了封口,取出其中疊好的信紙。
信紙帶著清香,其上有著毛筆書寫的一行正楷小字。
“溫成你好,邀請你今日來見我。”
上面的內容并無神異,下面的署名倒是泛著金光,透著朱常的氣息,顯然是防偽標志。
溫成倒吸一口冷氣,在自己尚還糾結是否要暴露的時候,道君居然已經注意到了他,直接幫他做出了選擇。
不過這也算好事,至少自己不用經歷層層上報的拖延了。溫成心中甚至有些期待:在道君確定要建立一所現代化修仙大學的情況下,自己有沒有可能拜入道君門下,做他的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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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點,黑衣男子遞給溫成一張帶座次的邀請函,直接歸入了附近的安保隊伍,倒是溫成站在門口有些不敢進。
原因很簡單,這里也太威嚴了。但是站崗的部隊都起碼大幾百,附近明里暗里的暗哨不知道多少。
涉及道君的絕無小事。這種概念溫成是知道的,他也做好了跟著道君見識大場面的準備。但看著墻上的掛著的第一屆修行社會構建研討會的橫幅,溫成還是有點緊張:‘你說我一個小小的普通人,怎么突然就要進入這么高端的會議了?’
緊張歸緊張,溫成卻不是站在門口不敢進的性子,他整理衣裝,大步走進了會場。環顧四周,他來得比較早,會場中還沒幾個人。桌上倒是有名牌,溫成轉了小半圈,才看見他的位置。位置并不靠前,但也不是那種最后幾排的靠門的那種,似乎是那種不怎么引人注目的位置。
但來參會的人,又哪里可能有湊數的?不是高層,就是隨軍轉戰的老修士。對他們而言,相互之間便是不知曉姓名,也一定因為種種原因至少面熟。在這種會場,突然出現一個不怎么眼熟的青年人,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呢?
正被眾人打量得有些許坐立不安的時候,溫成卻見側面轉來一大批人,正是道君被眾人簇擁而來。溫成眼前一亮,正想打個招呼卻又有些猶豫,不知道時機和場合是否合適。
朱常自然早就看見有些如坐針氈的溫成。迎著對方的目光,朱常笑著點點頭,招了招手,示意溫成過來。作為道君,朱常的一舉一動自然都被旁人注意,于是跟著朱常的所有人都朝著溫成看來。
這種時候,反倒無所謂緊不緊張了,溫成甚至都有些思緒空白,恍惚間順著本能起身走到了朱常身邊。直到朱常的大手拍在肩上,溫成才好似魂魄歸竅般回神,恭敬行禮問候。
受了這一禮,朱常向眾人介紹到:“這是溫成,在新修行路上天賦絕佳。他來參會,是代表眾多剛修行的普通人發聲的。”
‘天賦絕佳?’眾人心中一驚,在道君口中能得到這個評價可是非同小可。更何況在道院即將開學的時候,道君的這個評價就代表著道君有意愿收溫成為學生。
而一些心思靈敏的人就想得更多了:在道君終將離開的情況下,難道這個人就是下一代的領袖?一時間,場內竟然有些暗流涌動,不少帶著些審視的目光盯著溫成,要把他的身影和面龐牢牢記下。
朱常任由眾人審視溫成,他并不在意這種事,也不會下什么文件定下溫成的繼承地位。對于偉力歸于自身的政權而言,在他走后,如果溫成有足夠實力且能服眾,那溫成就是新領袖。如果溫成做不到服眾,那朱常也不會強求。朱常會為他提供指導和足夠的磨礪,卻不會按著全人類的頭喝水。
不過話說回來,朱常卻知曉,如果他沒來這個世界,溫成才是下一任天命之子。修行到了朱常這個地步,對于氣運已經有了些感知。在上一任人皇死后,溫成是人類族群氣運的最后掙扎。但大氣運總是伴著大劫難,所謂大成大敗,要不就溫成從破敗中崛起,橫掃一切,要不就中途隕落,連帶此界所有生靈一切滅亡。
不過現在講這個未免太早,說來好笑,現在人類一方甚至都還沒一個穩定的政權。之前是依托朱雀軍團構建的戰時聯合體,現在是看上去似乎是依靠朱常構建的制度,但實際上還是之前的戰時聯合體,只不過最高長官由朱雀團長變為了朱常罷了。
這樣的體制,應對戰爭當然是效率極高,在危難當前,眾人自然也能全力以赴搞生產。但這不是道君駐世,局勢稍緩了嗎?再維持這種戰時秩序是不行的,否則天天忙24小時人心都要沮喪的。
但只是恢復了之前人皇在時的體制就行了嗎?回想起之前那段時間的社會矛盾,眾人心中其實都有答案:不行!
原因很多,最根本的一點就是修行的出現。
在修行出現之前,人與人平等這句話絕非空談,哪怕只是人格的平等而非地位的平等,但終究人人平等這話是被廣泛接受的。地位再高,才能再驚世絕倫,都是肉體凡胎,被殺就會死!所謂三尺之內,人盡敵國就是說的這個道理。
但修行之后呢,高階修行者與凡人,哪怕不存在生殖隔離,真的還能算是一個物種?
很難!
高階修行者飛天遁地,肉身金剛不壞,別說子彈,便是導彈也能硬抗。便是核彈襲來,只要避開核心區域,便能視若無物。
而凡人面對高階修行者,卻是什么都不如。便是想集齊所有凡人造反,可能連高階修行者的防都破不了,最終只能屈服于高階修行者的意志。
在科技發展難以迅速突破至能破防的當下,長此以往,人類族群會不會倒退回奴隸社會呢?
答案近乎是必然的。之前沒有退轉,無外乎是鬼魅一族的壓力罷了。但這不是長久之道,至少得找出一個高階修行者和凡人能共存的社會構造,否則奴隸社會便是必然的結果!
這就是本次大會的目的了。

不是亂寫
復活賽,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