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英聽著不知道咋有點發怵。
不過她腿疼的更厲害,喬山請了村里的醫生看,說是摔骨折了,綁了兩塊木板支撐著。
老喬家兩個女人腿折了一個,傷了一個。村里人也沒人說老喬家欺負老張家的事情。
只不過這事在老張家可算是結下了梁子,鐵牛媽頭發被抓成了雞窩,臉上也掛了彩,在家破口大罵。
可這事全村人都看著,他們一家人也找不到理由去老喬家找事,聽說李翠英請了醫生,腿骨折了。
這真要細問起來,說不定他們還得賠錢,張良進了局子,他家哪里還有多余的錢。
這賬他們心里記下了,張鐵牛更是記恨上了,從大人到孩子,尤其是喬遲遲跟金寶。
他認為在學校的時候因為喬遲遲他才會退學,他家這樣,又受到喬遲遲一家人的欺負。
“喬遲遲~”張鐵牛心里就算是定下了目標。
呂布聽說張良進了局子被判了五年,覺得張良可憐,這會又計掛起之前的兄弟情分。
“爸,要不我拿點東西去張良家瞧瞧去。”
老頭子立馬否決:“送去她家干啥,她家現在亂成這樣,你要真想送,就去局子里給張良送點吃的用的,就是給個一兩塊錢也行。他也會計掛這你這份人情。
送到她家倒不一定了。”
呂布就聽他爹的話,他爹說啥,他信啥。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鎮上瞧瞧張良去。”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兩個人的人生都好像發生了巨變。
他在運輸廠當了正式工,張良進了局子,人生真是變幻無常。
喬山那邊,由于上次跟車就掙個二三十塊錢,加上最近投機倒把查的嚴,喬山不準備冒險,暫時只求穩,別跟張良一樣進了局子,還丟了工作。
那一家子孤兒寡母的真不好活。
可李進寶不這樣覺得,越是有風險,賺的越多,他認為自己正巧碰到了大機遇。
“馬丁,現在鎮上偷雞倒耙查的嚴,但是我可有小道消息。這是為了開放個體戶經濟做排查呢。只是咱們這個地方消息不通。
但是像京都海市那種大城市,賺錢的機會可是一把又一把。
我是這樣想的,我手里有個認識的廠子,他們生產小眾的產品,由于廠子效益不好所以進價很低。咱們要是能想辦法每次把貨放一部分在大卡車上拉到大城市,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這事你怎么看?”
馬丁沒接觸過做生意,一直待在學校里工作,從學校出來還一直在李進寶發財的光環中。
認為李進寶能力出眾,有頭腦,跟著他絕對能發財。
“你覺得行就行,只是咱們兩現在的工作跟裝卸那邊可不搭邊,把貨弄進去應該難度挺大的。
而且我也打聽了,裝卸那邊,除了喬山其他的都是老員工,沒法弄啊!”
李進寶想了想:“咱們再計劃計劃,看從哪里入手。”
喬山就是個小嘍嘍,找他不如直接私下找有權利的談條件,人都是靠利益綁在一塊的。
李進寶就不信了,誰能拒絕高額誘惑。
老太太那邊已經從醫院轉回家休養了,只是覺得無聊極了,喬遲遲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看她了。
她聯系不上喬遲遲就把她兒子呂冒粱找了過來:“冒粱,喬遲遲這娃娃咋這么長時間不來看我了,我還等著她給我講有趣的小故事呢?
你是不是為難她爸爸了?”
這話一出,呂冒粱真是直呼冤枉:“媽,有您在這,我哪敢為難喬山啊,再說他也不值得我為難啊。
前不久我還特意讓他跟車,跟著老員工賺了點外快,估計是喬遲遲這小丫頭沒良心,過河拆橋類型的,不然她咋想不起來過來看看你呢?”
“一會我去廠里就好好問問喬山他閨女是咋回事?”
老太太連忙攔住:“你瞎慌啥,你別給他得罪了。那小丫頭看似沒心眼,實際上心眼深著呢。
如她意,讓她干啥都行,不如她意就是求她也沒轍。
而且那丫頭聰明,根本不用明說,你只要把她爸往上提點提點,改天保證那丫頭乖乖的,心甘情愿的十天半個月的往我這跑,哄我開心。”
呂冒粱嘴角直抽抽,就是個女娃娃,至于嗎,弄得跟十八個心眼一樣。
“媽,就一個女娃娃,至于嗎?要不我直接開價,開高價給她,讓她每天放學都過來跟你待會兒。她總歸是缺錢的,不信她不同意。您看呢?”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不行,就照我說的做。”
老太太這把年紀了,就想感受點真心實意的感情,喬遲遲就讓她覺得很舒服。
雖然老太太心里明白是因為她爸的原因,但是老太太可以選擇忘記這回事,就記得喬遲遲這丫頭是真心哄她這個老太太開心。
這樣一想,她就覺得心里舒坦。
要是真付了錢,屬于聘用關系,老太太可是能想到喬遲遲那丫頭在每天時間結束后那翻臉不認人的樣子。想想就心寒,多少好故事都捂不熱,她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所以絕對不允許呂冒粱這么干,這么大年紀了,就想任性的找人哄自己舒坦,別破壞了這種感覺。
呂冒粱實在不懂老太太的想法,不過他只能照做,誰讓他是孝順的好兒子呢。
“媽,你放心吧,我保證把事情辦好,讓喬遲遲明天笑瞇瞇的來找你嘮嗑!”這丫頭有什么魔力?
到了廠里,喬山正在卸貨,就被呂冒粱讓人叫進了辦公室。
喬山以為自己犯啥事了,有點緊張:“老板,您找我有啥事?”
呂冒粱盯著喬山看了會,喬遲遲這聰明勁到底隨誰呢?
“沒事,就是了解了解你最近工作怎么樣,還順心嗎?”
喬山連忙點頭:“順心,特別順心,工友也特別好相處,老板,我是不是犯啥事了?”喬山心里沒底。
呂冒粱笑了笑:“那就好,適應就好,對于工作流程熟悉的怎么樣?”
喬山又連忙回道:“裝卸從上到下我都弄透了,干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