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大有作為
志遠領導與老板娘唱了一首《為了誰》,似乎經常習練,唱到動情處,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眸子里的深情,在這個小歌廳里體現,正式的令艾諾覺得好笑。
這又不是專業演唱,干嗎弄得那么正式?艾諾只是不好意思瞅兩位唱歌唱得那么投入。
艾慧的性格看似放得開,又波瀾不驚的,其實內心也很平靜,有什么說什么,沒有藏著掖著的人或事,就活得透亮點。
兩千年改革開放,平地一聲雷似的,出現了很多洗頭房、洗腳房,各種服務層出不窮,吃飯也一條龍。
似乎生活突然的五光十色子,社會男女都躍躍欲試,從這個時候開始,有些人不太安分了,離婚率也要高出平常。
這些事也體現在詩人身上,妻子沒有安全感的,就去公開場合鬧騰,再說,這一條龍的風氣,也不是由你一個人這樣做的,所以,周圍跌宕的好一陣子,糾纏不完的情感世界。
人生本身悲劇色彩就濃一些,這不必要的麻煩,之所以震撼人,是因靈魂撕扯的過程,太驚心動魄。人生原本苦不堪言,還得用愛來粉飾,往往苦中做樂,越渴越加鹽。
都說老子的道德經,在世界的印刷量排名第二。是因它太有指導意義,你的奢侈,你的貪婪,都成了你生活上的絆腳石。
人生有多少情癡,就會產生多少送葬的祭品!
特別是紅樓夢里的一紙荒唐淚,灑向人間都是情,給人的觸動很大。
小女孩遞給她麥克風,她潤了潤喉嚨,開始唱了起來。
紅樓夢的《葬花吟》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香榭,落絮輕沾拂袖憐。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愿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
歌詞肅殺,凄慘哀怨,蕩氣回腸。
樂曲的靈魂在于旋律的高亢和低沉,情感隨著歌詞的變化而變化,斷腸處,懸而又懸的心,將單調的悲劇色彩推向高潮。
何故領導帶頭鼓掌。
云兒說:
“艾諾姐,你這首歌是主打,在小城里沒人能唱出這個韻味的。”
“謬贊了,好像我就會這首歌似的,來到這里,都不用我點歌了,小女孩替我決定的,你說好笑不好笑?”
“你這么愛唱紅樓夢,喜歡看這本書了?”
“喜歡,最初看不明白,覺得林黛玉矯情,而薛寶釵可是有著大家風范啊,但深切感受到她的寄人籬下,酸味十足時,沒有人為她的心事張羅半分,又覺得她的可憐。”
“紅樓夢里的才子佳人,個個粉墨登場,那細膩的情感把握,都像身懷奇絕跡似的,還真假難辨。”
“是啊!再看一遍時,就開始同情黛玉了,她的憂傷,她的孤苦,無人關懷她的終身,就是賈母喜歡她,后來也無能為力了,所以她的矯情是有出處的。而寶玉在大觀圓里,受多人寵愛于一身,所以,盡管寶玉與黛玉是真性情,處處想維護她,還弄巧成拙。”
一個女孩的哭泣聲。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似的。
原來,是剛剛唱燭光里的媽媽那位。
“艾諾姐,你都把人唱哭了,可知你的魅力了,詩歌只是讓人感動,而催人淚下的是歌曲,歌與曲配到一起,真有魔力!”
“歌者只要走心,領會它的意義,都能感染人。”
“走進歌里的人,觸景生情的那個味道?再唱出來,真是感染人啊。”
“所以得吃透歌詞?”
“對呀!”
兩位聊得正酣,另一個聲音傳過來,嗓音撕裂地嚎著,兩個人還得不停下,這場談話。說句心里話,被這種破音的嚎叫,給弄殘了。
兩個人皺眉不再說話,都捂起耳朵,害怕刺環了耳膜?
并且大廳的麥克風好啊!越嚎得高聲大氣的,讓耳朵受罪了。
這不?對面的噪音剛剛落定,這邊噪聲又起,博雅點了一曲《智取威虎山》楊子榮的選段,還不懂得降調呢,跟著人家唱原調,高一聲低一聲的。冷不丁的高八度,然后再降下來。
鄰桌的小男生們躍躍欲試,來邀請艾諾合唱。
艾諾是教師出身,給人家面子,是因孺子可教也。
她剛剛結束一曲合唱,又來個小男生請她跳舞,他也不知艾諾會不會跳,來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艾諾來者不拒跟著下了舞池。
沒發現啊!艾諾在這天高任鳥兒飛,海闊憑魚越,全能啊!可真大開眼界了。原來對面小男生是舞蹈老師,出于專業素養,感覺到艾諾的身材,可能是喜歡舞蹈的緣故,所以他大膽的邀請她,試探著將五花八門,倫芭、華爾茲、踢踏步,都用上了,艾諾雖然都一般般了,不太嫻熟,但他的手勢給得好,往哪個方向轉,都很明確,這讓艾諾覺得過癮。
她從來沒這樣瀟灑過,有人說,男女肢體的接觸,最容易搞散一個家庭,在這免疫力底下的大環境中,像艾諾這種彰顯,最容易犯錯的,只是他們平水相逢,這名老師不是本地的,天各一方。
兩位瀟灑地坐回座位,酒都變成冷汗了。
沉浸在激動之中的她,又被寒冷流行歌曲所吸引,是陳星的“愛上你,愛上了你,此生無遺憾;愛上了你,愛上了你,便是白發時”。纏纏綿綿咿咿呀呀,將艾諾的心里攪和得稀巴爛!
舒婷姐的《小城故事》,自創的樂曲,走調走到天涯海角,看起來一半會兒回不來了。
志遠領導一個哈欠,讓處長推進環節進程,向下一個環節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