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演員陳曉旭,琴棋書畫,還喜歡寫詩,性格多愁善感,活脫脫的曹雪芹筆下的主人公。患上乳腺癌,任可選擇死亡,也不愿意讓自己不完美,臨終時卻說了五個字:爸,我想往生。”艾諾說。
“她對生命是苛刻的,不完美的身體今生不要也罷!”舒婷說
“蕓蕓眾生,都是好死不如賴活著,而她帶著遺憾離開世界?完美就那么重要嗎?超過生命本身?”云兒說。
“所以艾諾,你反復吟唱這首歌,和別人的感受與見解有哪些不同?”
“我覺得,醫學的發展,是為人類造福,而她為了美而完美,不符合她的審美,人生都有美中不足,再說,美僅僅是一部分的內心追求,還有真和善呢?她的人生觀有點狹隘。”艾諾說。
“如果說世界的表相是意志,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僅僅為了美而美,不顯得空洞嗎。”舒婷說
“尼采說,不能起舞的人生,是對生命的褻瀆,”擎倉說。
“失去美,就要放棄生命?”
“更有甚者,因這世上沒有詩意的棲居,而愕然離世的?所以也見怪不怪了?”寒冷說
“你是說海子,這個精神追求完美的人,還是個健康的人呢,他的那首詩‘叢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喂馬,劈柴,周游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詩人想要幸福,并且把想把這幸福傳遞給每一個人,希望人人都幸福,而最終還不是離去?”
“他們的離去,大有不同,海子追求詩意的棲居,而現實卻是天方夜譚,詩人是脆弱的?”
“眼光不同,看問題的實質千差萬別,哲學家叔本華與尼采,兩位都強調世界本原中意志。“
”艾諾,意志是什么意思?聽得太干和尚,摸不著頭腦?”
“植物向上徐升長,是不是意志,動物世界的弱肉強食是不是意志?所以,兩位都認為,世界的表相是意志。”
“啊,懂了,兩個人還能有不同的觀點?”
“當然,自從尼采看了叔本華的哲學,精神都要崩潰了,叔本華這位悲觀主義的哲學,認為欲望是引起痛苦的原因,所以,要次抑制欲望,讓自己過苦行僧的生活,這原本就是生活的真實寫照。”
“而尼采怎么說?”志遠聽懂了,高興地問
”尼采在意志之前添了兩個字:強力意志,提倡酒神精神;提出超人,他的精神三變,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從字面上就能理解尼采的不同,所以,每個人對自己生命的定位,都有其合理性,不要質疑別人。”博雅說。
還是回到音樂本身吧!音樂不同于其它,它是直接表現世界的本質,是自然而然流淌出來的意愿,如貝多芬的生命交響樂,聽了讓人震顫。有些音樂,卻因人而異,這是因為與之產生了共鳴而已。”博雅又說。
“咱們寫詩的人,注重修辭手法?”博雅問。
舒婷說:
“主要是比喻、借代、和夸張。”
“還有通感。”
“又叫移覺?將人的視覺、嗅覺、味覺、觸覺、聽覺等不同感覺互相溝通的意思。”寒冷說
“我們不會寫詩經,給我們科譜一下?舉例說明”擎倉有些茫然的問。
“你看到一首詩,就會想到山水畫,這是個鯉魚跳龍門的畫,你的視覺又轉移到味覺,想起小魚被烹飪的味覺。
“由此及彼的感覺?”擎倉問。
此時,艾諾的領導,處長這個隱形人,看到烤串上來,長吁一口氣的喊著,嚇得大家一個脊檁。
“烤串上來了,艾諾,張羅敬酒,先別討論了,都餓了吧!”
處長的聲音很突兀,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他此時在心里正在規劃著結尾的獻詞,都說編筐窩簍,全在收口,所以,他此時沒心情參與討論。
其實,他反感這些詩人,都很務虛,就是所謂的沒正調,想想怎樣的往上爬,到了高位,才是硬道理。
所以突兀的樣子,是給他后面創造條件。再說,艾諾也真是的,就不能站在他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想領導之所想,急領導之所急嗎?再哪兒跟人顯貧什么,你懂得的再多,也都是馬戲兒,烏托邦,。東西?你還懂得哲學,還是西方哲學?中國哲學都沒學好,還弄這個。他此時煎熬著,他的性格又很木訥,讓艾諾為他說幾句話,是不可能了,他得給她施壓,如果沒有他叫她,你今天說不上在哪高談闊論呢?所以,他這一興奮,想分散別人的注意力,喊了一嗓子,把人們從精神食糧引回來。
“還要喝嘛?處長,再喝下去,我肯定得醉酒,還是隨意吧!”
“那是你自己,你為何而來,忘了嗎,你的任務還未完成呢,接著敬?”
艾諾聽了這話,頓時想發火,怎么你請客,就一點自由都沒有呢?想著他的木訥,一句話也沒有,不想參與大家的熱火朝天的討論,她這個開心果,不能任期所以,應該為他著想,所以,發號點司令顯示自己的威風,也不為過!
“好了,我還要唱我的花旦!這一條龍,吃好、跳好、唱好!最后是醉好。”
“艾諾,可不能虎喝虎喝的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擎倉想起艾諾敬的那杯酒,還不寒而栗呢!
“領導發話了,我就得繼續,不聽領導的,將來不得給我小鞋穿嘛!”
“這種場合,又不是工作,說個’不‘字有何不可?”寒冷有意鼓勵似的說。
“你就不能當家作主一回?為自己爭取解放?”維特這句話,聽者有意,說者無心,讓艾諾覺得被人輕賤了的感覺。
“我得擺正自己的位置,否則以后,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