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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項藉:“??”
陳碩的話音落下,對坐的項藉十分詫異的看著面前的棋盤,
一直在旁邊觀棋的范增先是一愣,而后樂呵呵的笑道:
“厲害厲害,陳先生一邊玩著手機一邊下棋,竟還能勝過項王,棋力不同凡響啊。”
陳碩默默收起手機,拱了拱手,嬉皮笑臉道:“僥幸而已,僥幸而已。”
項藉臉色有些難看的放下棋子,欲言又止。
嚴格來說,陳碩確實作弊了,他并不是什么象棋大師,甚至連新手級別都算不上。
他是想起當時第一次和項藉見面時,系統給出的建議。
【獲取戰法幾率微乎其微,建議在該名士某些喜好方面進行壓制,使其產生挫敗感】
既然項藉會在這里下棋,那這也應該算是他的喜好啊。
制造挫敗,那不就是贏了他就可以了嗎。
而且,陳碩也沒想到,這忘川境竟然不會隔絕網絡,自己的手機還連著家里的wiff。
所以他就下載了一個下象棋的軟件,選擇了一個煉獄級別的人機開始對局。
然后他就按照人機的路數,用了十幾回合便將了項藉的軍。
快的連他自己都感覺有點意外。
【名士:項藉】
【認同感:65%】
【大概率無法獲得戰法,請契靈人繼續努力】
原來就增加了5%啊……
范增年邁的聲音頑笑道:
“陳先生有所不知啊,我們那個年代可沒有象棋,在那年復活后才知道有這么個棋盤游戲,從此項王便迷上了,即便是來到忘川境后,他也一直拉著我陪他對弈,哈哈,今日你贏了他,也算替老朽解難了。”
“亞父,你和他說這些干什么。”項藉皺眉道。
范增撇了下嘴角:“隨便聊聊而已,你還不讓我發發牢騷了。”
項藉指了指陳碩道:“剛剛下棋的時候你說你這次碰到了一個很強的對手,有多強啊?”
在下棋的時候,陳碩才知道,在這段時間里他們并沒有像上次那樣觀看自己的經歷,所以并不知道陳碩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他們也沒想到,僅僅就隔了一天的時間,陳碩竟然又遇上了麻煩。
“是個持有阿瑞斯神性的人,勉強比我厲害一點。”陳碩道。
聽到這個名字,項藉當即不屑的冷笑道:
“我當是什么,原來是阿瑞斯,呵呵,就是那個當年被衛青和霍去病追著揍的什么臘的戰神?”
“對,就是他。”陳碩點頭道。
“空有蠻力的家伙罷了,信奉他的人難道會變得很強嗎?”項藉問道。
“倒不是這么說,這些神性人在達到成量級后都會很強,同級別的契靈人都未必會是他們的對手,更不要提我這種破限級的新手了。”陳碩誠懇道。
“你們還分階級?”項藉頗有些詫異道。
陳碩想起來,當年玉石俱焚前夕,名士們雖然都知道他們的靈性將會保留下來,但他們對后世評定等級之類的知識一概不知。
別說是項藉,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唯一知道的這些知識也是從唐棠那里得來的。
就這樣,陳碩將他所知道的東西都講給了項藉和范增聽,著重強調了成量級的神性人有多么的強、多么的變態。如果沒有輔助系戰法的幫助,他現在不知道會死的多慘。
末了,陳碩還告訴了他們魏梟將靈的事情,想請幫忙分析一下,那群歹徒究竟為什么要取他的將靈,曹操將靈究竟有什么特別之處。
當聽完這些問題后,項藉和范增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猶豫了半響后,范增才開口道:“曹孟德吧……確實有一項很特殊的戰法。”
“什么戰法?”陳碩好奇道。
范增摸了摸胡須,又與項藉對視了一眼,兩人竟不約而同的笑了。
“不是,你們別光笑啊,到底是什么戰法?”陳碩微微皺眉。
項藉強忍著笑,晃了晃手,示意范增開口。
范增略有些尷尬的遲鈍了一下:“嗯……此戰法名曰‘孟德之好’。”
“???”
陳碩滿腦子問號。
這哪是正經戰法名字啊,聽這個名字就不像是戰法,根本就是后世人拿曹操玩的梗。
“真叫這個名字?”陳碩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把話題延續下去了,只得硬著頭皮問道:“那這個戰法的作用是什么?很厲害嗎?”
“孩子,你別誤會。”范增笑道,“他這個戰法原來的名字我們也不記得,只是聽說原來的名字不怎么好聽,后來大家開著玩笑把名字給改了,之后也就變成了這個名字,至于效果嘛……”
范增低眉思索了一番。
“具體效果老朽我也記不太清了,總之是與女人有關就對了,要不然也不會起這么個名字。”
我……我竟然無言以對,這應該不會成為那群神性人要奪取魏梟將靈的理由吧。
這個戰法聽上去就很變態。
項藉和范增這里也再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陳碩又將想法放在了郭嘉的身上。
郭嘉當年好歹也是曹操最喜愛的謀士,恨不得天天帶在身邊,想必應該知道一些線索。
三人一同走出亭子,回到了正廳內。
眾人相互之間客氣的打了個招呼,紛紛落座。
在一陣謙讓下,陳碩以忘川境之主的名頭坐在了正對門的主座上,而這些名士們則自覺的按照輩分逐次落座。
待坐畢后,陳碩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了眾人,并向郭嘉問出了他內心的疑惑。
可誰知,郭嘉對此也不能理解。
“陳公子,丞相的戰法雖有獨到之處,但并不至于被神性人所惦記,昔日與那神明死戰,也未有神明會因為丞相的戰法而殊死相搏。”
郭嘉十分從容道:“我想,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些的神性人實力較弱,為避免以后遇上勁敵,便想要將丞相這等有潛力的將靈扼殺在搖籃里,為他們的日后所打算。”
郭嘉的猜測其實不無道理,這也是陳碩之前在酒店就思考過的,但后來的種種事端還是將這個說法推翻了。
“嗯……”思量了幾秒后,陳碩解釋道:“其實這個想法我也有想過,但后來還是推翻了,因為那群人是指名道姓的要拿魏梟的命,奪他的將靈,很有針對性。
另外,我想各位先生和將軍都不太了解這個社會的秩序,如果他們單單只是為了消滅有潛力的契靈人的話,他們今后會被更強的契靈人追殺,相比這樣的一時之快,他們這樣的作為得不償失。”
眾人沉默了須臾,關羽開口道:“依關某之見,這群匹夫無非就是有膽無謀,想要借此立下功勛向他們的主子獻媚,但沒想到是弄巧成拙,哼哼,一群插標賣首之徒罷了,不必多慮。”
“要我說也是。”項藉不屑的笑道,“都是一群死人了,還能還能再活過來不成,即便就是活過來了,以他們那能力還能翻天不成。”
說罷,他起身走到陳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不用想太多了,以你的潛力,未來沒有幾個神會是你的對手,好好努力吧,爭取先追上我。”
他又轉身看向關羽,豪邁道:“關將軍,許久未見,不知你的武藝可有長進,怎么樣,有興趣再與我較量一番嗎。”
聽罷,關羽驟然起身,面帶笑意道:“求之不得,關某也渴望項王能討教一番。”
……
項藉關羽等人倒也痛快,說說笑笑的離開了這里,只剩下陳碩、郭嘉和范增沒有挪身。
陳碩看的出來,他們兩個智囊對關羽和項藉的說法并不茍同,但同時也想不明白這群神性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因此就不可避免的失神沉思。
“二位,別想了,這種事情硬想是沒有用的,你們既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了解社會環境,浪費這個腦細胞干什么呀,我是最討厭逼人思考的了。”
陳碩起身招呼起了他們二人:“走吧走吧,項藉和關羽大戰,不看白不看,大家都去捧場了,你們二位不去算怎么回事啊,走走走,一起去看打架去。”
在一番勸說下,二人接受了陳碩的勸解,暫時放下對此事的顧慮,起身跟隨陳碩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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