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一個縱步躍下樹來,只見墨色六合網(wǎng)沒能覆蓋的地面濺起一陣塵土,地上出現(xiàn)一個大洞,玄天的身影早已不見,呈然已沉入地中,墨色的六合網(wǎng)還在極速收縮,參天巨樹迅速焦化,呈現(xiàn)一堆黑乎乎的碳粉在之前大樹所在的位置。
柳州成及其弟子見玄天向地上用身體砸出洞天遁走,都不由得雙眼一直,心中肯定是現(xiàn)出幾個大的問號,柳州成驚呼:“這怎么可能?”
突然柳州成身后地面一松動,迅速竄一個人影,正是玄天,道:“怎么不可能!孤陋寡聞了吧!老頭!傻眼吧!”玄天說著,出其不意一把執(zhí)住老頭后心衣服,向六合網(wǎng)焦化的木碳所在位置拋去,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竄到其余幾個墨宗弟子的身旁,用同樣的手法將其投入焦化的木碳堆方向,最后到聞彥達身,玄天剛扯住聞達衣領,玄天又放下,聞彥達也沒再作反抗。
玄天將州成,杜啟明等級五人拋向焦化的木碳粉中,只是瞬息間的事,后只聽得“哎呀!我的老腰”“哎喲”“啊”的一陣嚷嚷,柳州成及弟子除聞彥之外的五個人全都重重摔入黑乎乎的六合網(wǎng)焦化大樹產(chǎn)生的木碳粉中。
玄天一翻操作后,聞彥達沒有被波及,趕緊跑向他師父那邊,只聽得“哪個臭小子壓我腿了”,幾個人摔作一團,抓扯半天才從木碳粉中脫離出來,一個個渾身漆黑,面部只剩一雙眼睛在那里打轉,一個個灰頭黑臉,聞彥達見狀,不由得想笑,礙于他師父的威嚴忍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忍住,哈哈笑了出來。玄天見柳州成幾人如此滑稽,也自發(fā)笑,墨色大網(wǎng)由于失去控制,在柳州成師徒幾人上空飄蕩,不時還有黑色碳沫往下掉落。
柳州成見聞彥達發(fā)笑,不由得怒道:“小子還笑,看我不收拾你。”說著“啊七”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嘴里鼻子里同時噴出一股黑煙。
聞彥達本已忍住不笑,剛想上前詢問師父還好嗎,還沒等開口,見這般光景,又忍不住捂著肚子一陣大笑。
這給柳州成氣得,直接抽出長劍就要一劍了解了這個輕浮不敬師長之人,劍剛要刺出,一顆飛石打在柳州成右手手腕上,黑漆漆的長劍刷地落地。
這時黑宗一弟子扯著嗓子道:“大師兄,這家伙給了你什么好處,叫你來消遣我們師父,這樣做真是太無恥了”。
聞彥達道:“嚴武師弟哪來的話,那是沒有的事”。
柳州成喝道:“還狡辯什么,你不再是墨宗弟子,也不許再叫我?guī)煾福覜]有你這樣的弟子,他日再見各不相欠”。說完招呼余下弟子“我們走”,一溜煙消失在了天際。
聞彥達神情凝重,望著柳州成等消失的方向,久久無語,呆立原地。
玄天打趣道:“兄弟你那師父有什么好的,本領平平,常帶著幾個弟子以多欺少,簡直是強盜,你跟我一路吧!。
聞彥達怒目而視,道:“你個無奈,害我不淺,說為什么當時你不把我和他們一起扔進那碳粉中,現(xiàn)在叫我有嘴說不清,有家難歸”。
玄天道:“我就是估意的,你怎么滴,我是見你與我交手之時,敗了光明磊落地認輸,可惜你人才人品俱佳,不愿見你和墨宗那些人同流合污”。
聞彥達道:“我同不同流合污礙你何事,你這樣煞費苦心為了什么,難道你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有龍陽之癖嗎?”。聞彥達心想“對方或有龍陽之癖,腦中如閃過一道晴天霹靂”,他只見在古書中有過記載,一些上古人君為求長生不死,遍尋天下八字相和者采陽滋補的茺誕之事,此時眼前這人叫自己跟他走,不免聯(lián)想到這一茬子。隨即又道:“太惡心了”。
玄天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想象力可真是豐富!”接著語氣一嚴,道:“走吧!不說廢話”。說完伸手挾住聞彥達右臂一提,騰向空中,快速在虛空中奔躍而去,眨眼工夫人影已消失得了無蹤跡。
這大力王玄天難道是個不長記性的嗎?竟忘了近在眼前的紫綾劍,最后帶著一個墨宗輕年男子走了,不免讓人發(fā)笑,這且不提。
且說粉紅裝色的女子上得連秉真所在的山崖半壁上,金色巨猴所領猴見她也并不排斥,只說連秉真退到金色巨猴身后,望著女子背影,這女子身姿優(yōu)美,腰枝纖細,一支手反背于身后,露出修長的手指,手戴鉗金喜上眉稍碧玉鐲,袖口金絲梅花,長發(fā)著腰,輕逸動人。
女子探著身子往崖壁下張望,見追逐自己的玄天和墨宗弟子斗在一起,心想玄天那家伙一時半會也不會找自己麻煩,于是回頭望向連秉真,她一開始到崖壁腰臺之上就發(fā)現(xiàn)金色巨猴旁邊有個青年男子。
見連秉真探頭探腦的在那巨猴身后偷睨自己,粉紅衣裝的女子道:“這家伙要看本姑娘就光明正大的看,在那賊頭賊腦的干什么?”
連秉真自從黑白陰陽二氣陣中被水底魔黿那老怪甩出陣法后,從河早晨剛從河邊醒來,到這時也不過半天的工夫,他連他自己是誰他都不知道,話也不會說,所依者不過生物本能見色辨貌,聽音識性,然后再本能地對所面臨的情景作出回應,哪里又會見過什么姑娘,他只是本能地覺得女子美麗動,不由得羞澀地在金色巨猴身呆望女子。
連秉真聽粉裝女子語氣中有責備之意,可是現(xiàn)在的他又不懂得人的話語,他雖然聽出女子語氣有責怪之意,可他又不知如何回應,直急得抓耳撓腮,捶胸頓足,怪叫連連,金色巨猴見連秉真如此,也跟著捶胸頓足,怪叫連天。
粉裝女子不明所以,以為面前的金色巨猴要對自己發(fā)動攻擊,于是下意識的抽出紫綾劍,只見這劍劍身為紫色材料所鑄,一經(jīng)拔出,紫光瑩瑩,女子將劍尖一端指向連秉真,金色巨猴見狀停止怪叫,連秉真也停止叫喊,金色巨猴見女子欲要拔劍行兇,一溜煙地帶著猴群竄下山崖。
連秉真見女子拔劍后并未立即攻擊,心里感覺女子無惡意,仍是一個臉平靜地盯著女子臉龐。
女子見連秉真又盯著了,只道連秉真是輕薄之輩,心里不自在起來,又待發(fā)作。
連秉真感覺到女子的怒意是自己盯著人家看造成的,連忙轉移目光望向崖洞外的天空。
女子見連秉真不在盯著自己看,怒意頓減,見連秉真面容清秀,神情如同小孩子一般,也不象是壞人,收起紫綾寶劍,略一沉吟,道:“喂,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在這里?”
連秉真聽見女子說話,心知女子是在跟自己說話,可是他不知人家說什么,有點不知所措,側著頭若有所思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著女子剛才的話:“喂……,你……叫……什什……么……名字,為為……什么……會……在這里?”說得嗑嗑巴巴,神情若有所思,他正在試圖學習這句話的發(fā)音,然而嗑嗑巴巴地念完,他又一臉茫然,因為連秉真根本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又待重復,剛說出“喂”,被一陣笑聲打斷。
粉裝女子見連秉這般模樣,實在忍不住,不由得捧腹大笑,邊笑邊說:“你也別‘喂’了,我叫程紫一,我是奉師父之命來這古道森林歷煉,師父在我來之還說她已經(jīng)觀察到這古道森林中天顯異象,對我說什么‘天顯異象,必出奇寶’,此翻下山必有奇云云,我也將信將疑,可師命不敢違,只得硬著頭皮來了。”
程紫一說這些,連秉真根本一句也聽不懂,只是站在一旁用右手捏著左手的手指傻笑。
程紫一道:“你道是說句話,只顧傻笑,你這人也太無趣了。”
連秉真還是一味傻笑。
程紫一見連秉真傻里傻氣的,他也不確定連秉真是真傻還是假傻,有心試探試探,于是佯怒道:“再不說話我殺了你!”說著就拔出紫瑩瑩的寶劍,架在連秉真脖子上。
連秉真面對這般形勢,感覺到對方殺意,自然生出恐懼之心,下意識的蹲在地上,身子顫抖,不敢出聲。
程序紫一見連秉真這樣膽小,暗道若對方確是輕薄之輩,死到臨頭必要作一翻辯解,或者以死相搏,可眼前之人,身體年青壯碩,面容俊秀,衣著佩飾端莊大方,也不象是山中野人,看著倒是像某派宗門弟子,也不知遇到何種經(jīng)歷滄落得這般言語不通,傻里傻氣的,于是收劍入鞘,不由得心生憐憫,走到連秉真身旁,略感歉疚的道:“你也夠可憐的,相信息你以前也是個聰明能干的吧!”說著欲伸手撫摸下連秉真的頭,表示安撫連秉真恐懼的情緒。
連秉真見對方伸手過來,由于之前的畏懼,仍有陰影,于是身子下意識地往后一縮。
程紫一只得趕緊停手,把手又緩緩縮回,目光柔和,表情平靜,那意思是用行為舉動告訴連秉真自己并無傷害他之意。
連秉真見到狀也平靜下來,他蹲在地上昂頭見面前的女子一改之前兇惡之象,似乎也明白子此時女子并無傷害他之意,他眼睛仍盯著女子舉動,。
兩人四眼相對,程紫一有些不好意思,臉一紅,目光閃爍,頭側左右張望了下,仍看向連秉真,她略一沉思,也不說話,因為這時他明白,連秉真根本不懂她說什么,于是從事身上掏出一樣東西,向連續(xù)秉真遞輕輕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