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調料給你拿……你娘的你怎么吃上了?!!”
陸仙聞言抬頭看去,與拿著瓶瓶罐罐的陳路相視一眼,義正言辭道:“砸魚很累的,所以先餓了,也就先吃了。而且我不像某人,走一里路可以走一個時辰,有人腿腳患恙,也很難走到如此久遠的地步,而有些人年紀輕輕,身體完好無恙,就可輕而易舉的到達這等地步,實屬驚天偉人。”
陳路抬頭看了眼天色,發現早已經是陽去星來,自知理虧的他只是輕輕一笑,就要將此事翻篇。
“我掉泥坑里了,就去洗了個澡,你沒發現我衣服換了嗎?”
陸仙看了眼衣衫確實換了的陳路,突然嗤笑一聲:“你當我鼻子是擺件?你路上看上那家姑娘了?還死皮賴臉的貼的挺近吧,給我說道說道,我幫你出出主意。”
陳路自知謊言被拆穿也不辯解,只是走到陸仙身旁坐下,把調料放下。
他這種人,臉上難得被火光賦予上了些許火紅。
陳路在火堆旁支支吾吾了好久也都沒有開口,把一旁在吃魚的陸仙搞的一愣,這玩意平常臉皮多厚他可是知道的,沒想到現在臉皮的厚度連魚皮也比不上。
于是陸仙等了大半天,已經吃了五條魚了,陳路還沒有開口還在那羞澀難堪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有屁快放,別等著臨近屁口了又給憋回去,而從嘴中反出,那樣只會更惡心。”
原本要是被陸仙這般詆毀的陳路,鐵定和陸仙在話術上打個要死,現在卻只是低著頭嘴巴不斷蠕動著,搓著手,在良久之后,他終于說出了一個字,“林。”
“林小秀?”陸仙聽到林之后,就脫口而出這個名字,倒不是陸生有多在意她,只是此人反差巨大,從而給陸生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林小秀,人如其名,長得十分秀氣,放在人堆之中,總是給人一種雙目一新的感覺,就好比干旱的裂土,出現了一個湖泊。是屬于近山者鐘于青水山,親水者所屬靈尾魚的類型。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女的嗓門很大,聲音也很粗獷。
小些時,也有不少同齡人說她嗓子如公鴨叫,然后有一次被人說哭了,從小體格就大的陳路剛好撞到此情此景,熱血上頭的他不問原由的,就把他們都揍了一頓。
陸仙是個孤兒,在陸仙十歲的時候,他歸家的一個夜晚,拐過一個轉角后就可以看見自家矮墻之中的院落,和那小宅的一個窗戶,而此時本應無人在的宅子窗戶處卻傳出了淡淡亮光,他便知道是陳路這個狗東西又來偷自己煤燈燃,看著玩了。
他當時就忍不了了,老子幸幸苦苦賺來的錢,不是給你燒來玩的!
他低頭在地上左右上下看了一遍,就瞧上了一個和他拳頭差不多大的黃泥石,一把抓起,就開始奔跑去家中。
到了院墻邊,他沒有選擇打開院墻外可有可無的破門,因為這玩意兒的開關聲是真的大,老鼠聽了都要過來認祖歸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