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憑本事愛你
fai坐在沙發上輕輕拍著已經睡著的Neinei,對著墻上的掛鐘,扎巴扎巴眼已經半夜一點了,馮周洲怎么還不見回家。
芮陽早猜到fail的來意,幾次邀請他就在這睡下。Fail還是找個著各種理由拒絕,提著銅鈴似的眼睛,等著馮周洲。
手機突然響了。Fail忙拿起來,走到陽臺接聽,很快又走了進來。
“芮芮!皮恩說看到JOJO喝醉了,睡在路邊呢。”
芮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說之前她只是惱馮周洲麻煩fail,現在是咬牙切齒的生氣。
狗改不了吃屎,這讓她覺得惡心。
她克制著自己的脾氣,壓低聲音。
“皮恩?”
Fail抓住她的手。
“這個不重要呀。是JOJO。”
他正要拉著芮陽出門,Neinei仿佛察覺了什么似的,突然醒來,張手叫著爸爸。
芮陽拿下fail的手頗為為難,fail到是爽快,一把抱起Neinei率先出了門。
路上fail與皮恩聯系,確定了馮周洲的位置,又是乘車,又是小跑。正尋不到路口的時候,一個帶著而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提著冰和奶茶朝他們匆匆走了過來。
“皮恩。”fail大呼,“人呢?”
Neinei含著手指靠在fail的胸口上,耷拉著眼皮看向皮恩。
“前面。口渴,我去買了……”皮恩提起奶茶解釋。
“行啦。快帶我們去。”fail打斷皮恩的解釋,要他快點帶著去找人。
“沒事。阿樸在著呢。”
皮恩領著他們往左邊的路口拐進去。
終于,在昏黃的路燈下見到了躺在路邊的馮周洲,他雙手護在胸前,看著倒是睡得舒服。一個黃T的男人正蹲在他不遠處,想必就是皮恩的朋友阿樸了。
看到fail幾人,阿樸走近馮周洲,試圖再次叫醒他。
“怎么啦?”
Fail急切的問。
“只是睡著了。”皮恩回答。
“他瘋了呀。不知道危險嗎?”fail左右張望。
阿樸扒拉了半天,躺在地上的醉鬼終于慢吞吞的起來了,像個幼兒園的孩子捂著胸前的包,縮手縮腳的坐在路沿上,沒有醒。
阿樸繼續去扯醉鬼的手臂,馮周洲扭頭,擺著手,嘴里叨念。
“No,no,no。”
說了半天,一歪腦袋,又軟趴趴的蹲坐在那里。
阿樸無奈的轉頭看向fail,fail和皮恩又看向芮陽。
芮陽沒說一句話,奪過皮恩手里的冰,走到馮周洲面前,一腳將他踹到在地,把手里的東西劈頭蓋臉的沖他澆了下去。
大概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到了,fail幾人呆了片刻,才忙著沖向芮陽,生怕她再附贈馮周洲幾腳。
Fail伸出空余的手,拉住芮陽的手臂,皮恩也滿臉歉意的杵在一邊,阿樸左右看了兩遍,正準備蹲下將馮周洲扶起來。
這時,馮周洲悠悠轉醒,撐著地坐了起來,雙手搭在膝上,墊著腦袋。察覺到向他伸出手的阿樸。推開。
“誰啊?no,no,不去,不約,我要回家。”
并不懂中文的樸縮回手又抬頭看著芮陽。
“起來。”芮陽發聲了。
“我要回家。”馮周洲嘟噥著尋聲抬起頭,睜眼看到芮陽的時候,立馬紅了眼眶。看得出他的慌亂,丑丑的笑才像灌裝好的香腸,皺巴巴的哭臉又溢出了沒包好的餃子皮。他好不容易忍住了淚水,鼻涕卻沒腦子的流了出來,狼狽得很。
馮周洲伸出手。
“我可以回家了嗎?”
芮陽看著他的樣子登時心軟,嘆了口氣,fail識趣的松開她。
“你這樣子是想要我心軟,同情你嗎?”
“是。”
“那我心軟了,你想要怎么辦?”
“抓住這個機會。”
馮周洲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糊涂著。fail轉頭,聽得不太明白,只是看不下去馮周洲這喪家之犬的模樣。
他裂開嘴笑著,繼續說道。
“你放心,你罵我、趕我、恐嚇我一百次,我還是不會記在心里。芮陽,我真是憑本事愛你,拿出過日子的態度想要和你一起,有什么事大不了就喪氣一場,抹干了臉,再硬著頭皮愛下去。我早想通了,世界這么大,緣分都是限量的,都是不要臉求來的,都是硬著頭皮撐來的……回家嗎?”
芮陽的心哪里只是軟下去了,簡直化成了一灘水,她朝馮周洲伸出了手。
就見著那兩只手將要牽到時候,馮周洲突然起身,撒歡地往外跑了十幾步。才轉身打開雙手,笑著對芮陽大喊。
“對不起,惹你生氣。哈哈哈,我們和好吧。”
在他對面的幾人一概傻眼,馮周洲這酒瘋可不輕啊。
才感嘆著,他張著手奔向芮陽,將其緊緊抱住。“芮芮陽陽,我回來了。沒讓你擔心吧。”
***
馮周洲是被皮恩和阿樸駕著回家的,他倆見沒什么事就自己走了,主臥室讓給了fail和Neinei,馮周洲則霸占了芮陽的床。
天還沒亮,他禁不住口渴,緩緩醒來。
覺得上身有些重,臉上還熱熱的,才發現是芮陽半趴在自己身上。
不忍心吵醒她,馮周洲小心的移動,還是將人弄醒了。
“嗯?”
她哼著。
“我口渴。”
馮周洲解釋,芮陽側身移開壓在他上身的身體。
在外面轉了一圈,馮周洲回去的時候還走錯了房間,看到fail和Neinei七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才默默的出去,捎帶竊喜地轉回芮陽的房間。
進門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回味了半天平凡如芝麻花生油炸鬼一樣的喜悅,才推門而入。
芮陽身邊還有空出來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用屁股沾著量了量大小,才緩緩地躺了下去。芮陽閉著眼,挪動身子又給他讓出了一些位置。馮周洲也順勢靠了過去,還沒等他蹬鼻子上臉地摟住芮陽,反被人摟住了。
芮陽壓著馮周洲的胸口,軟綿綿的手蓋在他臉上,摸著上面的胡茬。
馮周洲不敢動,只是用力移動眼球尋找芮陽的臉,她的眼睛還是閉著的,是在做夢?還是清醒的?
帶著腦內的疑問,他輕聲試探。
“芮陽。”
“別動。只是想抱著你,摸你的胡渣,聞一聞你的味道。”
她呢喃。
此舉正好帶來令人沉溺的暖意,細膩的爬過身體與心靈的每一道溝壑,馮周洲登時覺得心里熱乎乎的,仿佛幾個小時前的傷心買醉是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故事,與他無關。
將手墊在腦后,他注視著天花板,臉上掛著笑。
在自己懷里的小可愛多安穩啊。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在刻意的追尋愛情,只是放手去愛,不在渴望成功,只是踏實去做,不在追求空泛的成長,充實的一生才真正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