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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蕩漾

5、美好(大結(jié)局)

秋千蕩漾 吾沒戲 2091 2022-05-05 00:18:46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自從上了正昌讀書以后,不知道為什么,導致小蘇葉越來越無法專心讀書,可能是因為調(diào)皮搗蛋的,可能是受到某些同學的影響,也可能是家長不在身邊管束,總之他成績一落千丈,之前在楓樹村念書時,爸媽雖然在城里,可還有爺爺、奶奶和外婆管束著他,他也很努力念書,是個優(yōu)秀學生,成績優(yōu)良,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主要兩科的成績從未及格過,獎狀什么的更是與他無緣。

  小蘇葉也想好好地念書,他心里謹記著老師和爸媽的教誨,可落下的課程哪有那么容易追上來,這種情況一直未改變,直到他上了初中一年級后才得以改變,他意識到不能再這么荒廢學業(yè),不能浪費寶貴的光陰,他下定決心認真讀書,重新開始,于是留級了。

  俗話說得好,改變永遠都不會遲,只要定下目標,那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努力實現(xiàn)。

  留級后的小蘇葉丟棄了玩樂,克苦勤奮,每天過得很規(guī)律,早操、早習、早課,下課后去食堂吃飯,然后再上課、午休、上課,下午放學就去吃飯,然后在校園揮灑汗水,打乒乓球或排球或籃球,或在單杠雙杠那里鍛煉身體。

  有時候不運動了就會散散步,快天黑的時候才回宿舍洗澡、洗衣服,然后上夜修自習,下了夜修就回宿舍睡覺,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小蘇葉的努力沒有白費,期中考試時的成績很好,除了語、數(shù)兩科不及格,其他的都是及格以上,特別是英語、思想兩科,屬于全班第一。

  他不但成績優(yōu)異,品德也兼優(yōu),因此班主任讓他申請加入共青團,成為共青團的一員,也成了班級的表率,初一第二學期時,他當選副班長,兼任學習委員。

  其實小蘇葉心里很討厭曾經(jīng)在正昌小學念書的那個自己,荒廢了學業(yè),蹉跎了歲月,那幾年時光很荒唐,不值得回憶。

  除了那個喜歡蕩秋千的小女孩,正因為有她的存在,才讓小蘇葉覺得在正昌學校的日子是彌足珍貴的。

  自從小曲蓮上了四年級以來,她又成了小蘇葉的跟屁蟲,每個禮拜天的下午,她都會來找小蘇葉一起回學校,他們走在那條石階小路上,留下笑語歡聲與泗水河的水流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山林間,他們渴了就在山坳處喝清涼的山泉水,累了就在風門凹歇息,有時一起去那個果場摘果子……

  在學校的時候,除了上課和睡覺的時間,總能看到他們倆在一起的身影,一起吃飯,一起走在校園的草坪上,一起打乒乓球,或一起去學校后面的小賣部……

  有同學勸過小曲蓮離得小蘇葉遠一些,認為小蘇葉這種調(diào)皮搗蛋無心讀書的差生會影響她,甚至會帶壞她。

  一只壞驢帶壞一圈馬,她的同學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可小曲蓮不聽勸,不管小蘇葉在同學的眼里是個什么樣的人,又變成了什么樣子,他依然是當初那個站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有好吃好玩的東西會和自己分享的小葉哥哥。

  小曲蓮永遠記得風和日麗的那天,自己因為害怕而顫抖,因為無助而大哭,是小葉哥哥為她驅(qū)逐了害怕和無助,溫暖了心靈。

  所以她愿意當個跟屁蟲,即使有人勸阻,即使她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因為某些人某些事而變成差生的小葉哥哥,她只知道跟在他身邊,分享自己的喜樂,分擔他的不悅。

  爸爸說過,曲蓮是一種中草藥,功效是清熱解毒、健胃止痛。

  小曲蓮也想變成中草藥,讓小葉哥哥好起來,她相信總有一天,蘇葉哥哥會變好的,她堅信。

  上了初中后,小曲蓮與留級的小蘇葉同在一個班級里,從此兩人更是形影不離,看著小葉哥哥很用心讀書,考試的成績一次比一次好,小曲蓮很開心,她沒有失望。

  時間總是溜得很快,現(xiàn)在的小蘇葉和小曲蓮都念初二了,已經(jīng)長大了,正是情竇初開時。

  中學的學校位于鎮(zhèn)中心東南方一里外,那里有一處很矮的小山坡,名叫富麗崗,因為諧音,學生們通常叫作狐貍崗,于是這所中學被戲稱為狐貍中學。

  蘇葉騎著變速自行車載著曲蓮,騎行了十二公里,用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學校。

  不知道為什么,曲蓮自己也有自行車,卻偏偏不騎,愣是要蹭車來學校,禮拜五放學時又蹭車回家,蘇葉沒說什么,只當她是犯懶了,因為騎自行車確實挺累的,一路那么長,還有很多坡道,而且從家里出發(fā)的那一段路是泥土路,實在不太好走,下雨天還特別泥濘,只有后半段路才是水泥路。

  一路上,蘇葉使勁地騎著自行車,累得氣喘吁吁,曲蓮就坐在后座,像只小麻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蘇葉時不時回應幾句,偶爾講個笑話,嗯,講笑話是被要求的,蘇葉不講的話,曲蓮就輕輕地撓他,他怕癢。

  狐貍崗腳下,蘇葉扶著自行車慢慢上坡,上了這條坡道,就是學校了。

  曲蓮走在旁邊,她也不幫忙推車,還笑瞇瞇的把書包放到自行車后座,增加重力,蘇葉回頭看一眼,她還調(diào)皮吐了下舌頭,看起來很可愛。

  蘇葉感慨,似乎只是眨眼間的光景,當初那個小女孩也長大了,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臉龐也褪去了稚嫩,變得秀麗清純,彎彎的柳眉,亮麗的眼睛,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

  她體態(tài)輕盈,穿著藍白的校褲,白藍的衣衫,微帶著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是那么健康,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束向腦后,走路時一甩一甩的,很有活力,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

  到學校了,校園很大,足球籃球等一些場地和應用設施和基本上齊全,校園內(nèi)有四棟教學樓,其中一棟五層高的是前兩年新建的,用于初中部教學和辦公,另外三棟僅有兩層的老教學樓,用于高中部教學和辦公,校園的左邊是一個小山坡,那是烈士陵園,校園的后面也是一個山坡,那里很荒蕪,雜草叢生,只有一個高高的電視信號塔。

  而宿舍樓在校園外的右邊,僅隔著一條大路,宿舍樓有兩棟,一棟是教師宿舍,另一棟是學生宿舍,女生住在第一層,男生住在第二、三層,為了防止男生騷擾女生,一層和二層的樓梯處是用鐵柵門鎖死的,男生們進出,只有走宿舍旁小門,那里有一截短短的天橋連接外面的斜坡。

  蘇葉把自己的衣物放到宿舍,鎖好自行車,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后去食堂附近的飯店交了伙食費和米,自從上了初中后,他就沒有在食堂吃過飯,一直都是在飯店吃,很多寄宿的同學都在飯店吃,一個星期十一元加自帶米,吃九餐,如果不帶米的話要二十元,他一個星期才二十元的生活費,所以得從家里帶米來,剩下九元還要省著花。

  然后,蘇葉捧著書本去了教室。

  不多時曲蓮也來到教室,她與蘇葉對視一眼,然后兩人很有默契地放好書本作業(yè),走出教室。

  校園內(nèi)有很多師生在玩耍,單雙杠、乒乓球、籃球、排球,也有人在旁邊看,有人坐在足球場的草坪上,有人在跑道跑步,有人在散步……

  禮拜天這個傍晚,蘇葉基本上不去揮灑汗水,第一是因為洗過澡了,第二才是主要原因,他要陪曲蓮散步。

  蘇葉和曲蓮慢慢地走著,穿過校園,走在烈士陵園坡下的那條小道,走了一圈后,踏著臺階走上烈士陵園,園門是鎖著的,兩人就在門口的臺階處坐著聊天。

  下方,校園的景象一覽無遺,那是青春的色彩,活力的涌動;而遠處的天邊,夕陽西下,霞光燃燒著云朵,染紅了那片天。

  好美。

  曲蓮被這一幕美景吸引目光,怔怔地看著,夕陽漸下,天邊只剩晚霞的余暉,忽然,曲蓮看著蘇葉說還想看夕陽,現(xiàn)在就想看。

  蘇葉笑她是傻丫頭,太陽東升西落,是自然規(guī)律,想看的話只能等待明天,曲蓮不依,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還想再看,哪怕只是多看一眼,或許是這一幕景色有小葉哥哥一起分享吧。

  蘇葉有點無奈,但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盡力去滿足,然后他拉著曲蓮跑下臺階,沿著小道往電視信號塔那邊跑,那個山坡更高一些,視野更加開闊。

  跑出烈士陵園的范圍后,小道變成了荒野小路,雖然雜草叢生,但問題不大,蘇葉一邊撥開荒草一邊前行,不多時兩人來到坡頂,坡頂上是信號塔,他們瞭望西方,夕陽已經(jīng)沉落一半,還有一半懸掛天邊,那散發(fā)出的光輝是如此的炫麗和夢幻,讓人著迷。

  這時,蘇葉察覺自己還牽著曲蓮,那柔若無骨細膩嫩滑的小手,讓他覺得很美妙,又有點心臟加速跳動的緊張,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仿佛心里有一頭小鹿亂撞,他松開手指想抽離手掌,卻感覺到曲蓮的手指扣得越緊,還有點顫抖,蘇葉手指微動,重新握緊那只小手,只是掌心泌出細汗是怎么回事?

  天邊的余暉散盡,黑暗漸漸彌漫蒼穹,夜幕降臨了,校園響起了上課的鈴聲,該上夜修了。

  靜謐的夜,清涼的風,蘇葉和曲蓮就這么靜靜地牽著對方,絲毫沒有要去上夜修的意思,也沒有說話,似乎是不愿打破此時此刻的寧靜,還有那沒來由的溫馨和甜蜜,他們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一顆種子正在萌芽。

  夜?jié)u漸地深了,一彎弦月如鉤,悄悄地掛在夜空中,繁星閃爍著點點輝芒,點綴著漆黑的蒼穹。

  蘇葉和曲蓮坐在芳草上,說著彼此的心聲,他們手牽著手,肩挨著肩,仰望著璀璨的星空,那一彎弦月上,此時似乎也坐著兩個身影,蕩著銀河。

  ……

  寄語:蕩漾吧,青春。

  全書完。

  ……

  ps:其實這本書還有很多后續(xù)的,但都是一些坎坷的經(jīng)歷,結(jié)局挺悲劇的,但我發(fā)現(xiàn)自己沒資格賦予他們這樣的結(jié)局,而且現(xiàn)實中太多悲劇了,我也想留存一些美好純粹的東西,所以就在這最美好的時候完結(jié)吧。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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