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科技日新月異的發展,在28世紀的今天,發達地的高樓已經聳入云層深處,一幢幢璀璨的在夜晚的天空中閃發著紅的白色藍色的光,如星空一般在深夜的云層中點綴。
圓盤似,紙飛機似的,圓球似的,等等各自異形類飛行器不停的穿梭頭頂,形態各異的飛行器對于我們而言已司空見慣,從最初的好奇,跟風探尋,研究,到現在熟視無睹。時間的論證這些畢竟屬于高端人才的領域,探尋的激情逐漸被繁瑣日清絆住腳步,想要有著不同尋常的成功已然是愈發舉步艱難,好在政府提供了免費的教育,技能培訓,可以自己選擇自己喜歡而擅長的領域,不至于無所事事餓死自己。
在日復一日的忙碌工作中,終于盼到了休假的時間,回到老家那片雜草叢生的荒地,看著斷垣殘壁的土坯,裸漏的基石與城市的繁華格格不入,似乎是歲月的痕跡。
“哥,你說,以前的人真的住這泥土蓋的房子里面嗎?”我一邊蹲在泥土旁一邊沉浸于老家殘垣的大樹下撿著掉落在地上的核桃,二哥在一旁打著電話推銷,剛掛斷“嗯”敷衍的回復我了1個字
隨后忙碌的電話又響起,嚴厲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暴怒的臉龐似乎要從空氣投影中鉆出來:“你能不能招到人,要是今天還招不到人你就把離職包含給我打上來!”
“老板,真的不是這么好招人的,再緩我兩天,就2天”二哥卑微的請求著。
一旁的寵物兔子在那顆高大的核桃樹下面玩耍,兩只小腳鏗鏘有力的刨坑,泥土飛濺。
“好,就緩2天,再沒有業績你也不用來了”只見那蠻橫的老板一臉橫肉,坐在辦公桌前摔打著手中的水杯,隨后手機上的話語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空著的視訊也瞬間消失殆盡。
“呼”二哥長吁一口氣,轉頭微笑的對我說“咋了,你剛剛說什么“
看著二哥休假還要穿西裝,為了工作委屈求全,在我面前還要裝出無關緊要的樣子,很是心疼。我不禁抱怨道“你們老板真兇,一點都不和善,現在社會人口本來就少”
“唉,工作嘛,都是這樣,這幾年公司效益不好,大家也都能理解”
“那咋辦,要是后天你再招不到人....”我擔憂著,想想剛剛那老板暴怒的樣子就害怕
“沒事,二哥有辦法!”二哥毫不在意的大口大口呼吸著鄉土的氣息“嗯!這綠色,這陽光,真好!久違的假期...”
“是的呢,你看雅兔兒也玩的可開心了”看著雅兔兒還在那瘋狂的刨坑,原本棕黃色的毛色已經渲染成泥土的褐色。
“它可真是精力充沛!”二哥目光跟隨而去,隨后轉身向四周望去,走走停停,撫摸著眼前一塊塊的巖石,若有所思似乎承載著很多的記憶。
一切是那么美好,看著裙中收集的滿滿一兜子核桃,我小心翼翼的起身,滿眼都是收獲的喜悅“二哥,你快來,這核桃多的我裝不下了,我們拿回去帶給小侄女,她肯定喜歡!”
“嗯,好,我拿盒子過來裝”二哥轉身離去,來到車前,翻找一番,在一旁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盒子,那是上次吃的點心剩下的盒子,正當伸手去拿時,車身突然變得透明,開啟了一級防御隱藏模式“警報,有未知生物靠近,警報,有未知生物靠近”,看著車身映著一個清晰的月球似的輪廓。
“那是什么,二哥?新型飛船嗎?”月球狀的凹坑越發清晰,似乎是從天上掉落下來一般,愈發靠近。
二哥警惕的抬頭,只見那月球似的表面隨著距離的靠近,只見在空中停留片隙,瞬間轉換了形態,猶如一個飛碟一般銀白色,從天空中緩緩降落,隨后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眨眼間巨大的飛船直直的懸停在一旁的水池之上。艙門緩緩展開,一位身穿隔離服的老頭大聲招呼著我們過去:“快過來!有病毒,快過來,有危險!”
“什么?”我遠遠的看著他招手,不名所以的佇立在原地,只見他嘴巴在防護頭盔中一張一合的說著什么。
二哥也眉頭緊蹙的望著這一幕,看著眼前汽車透明防御模式,立馬進去在屏幕上設置,慌張的模樣,讓我瞬間有了不安的情緒。
隨著二哥操作的停止,只見屏幕顯現出一排排文字“不好,紫勒,快跑!”二哥觸電般跳出車窗,大聲朝我呼喚“快跑,說是有危險,魚佩復制病毒泄露了,接觸到的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類會被復制粘貼,變成沒有一絲情感的生物,隨后會不斷發起攻擊。”
“什么?魚佩病毒?那是什么?”不可思議的話語傳入耳中,恍惚間向后看著遠處的人影在模糊的視野中瞬間變成2個。
“嗯,快跑,到飛船上去”二哥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催促著我
“好”我立馬慌忙的向前,顧不上辛苦拾起的核桃。從裙中滾落在地上,散落到四處。從老房子的梯臺上跳下,落在土包上,隨后拈起礙事的裙擺,越過溝渠,涉過田里的淤泥和水漬向著田中上方的飛船跑去,滿頭大汗的我終于爬進飛船里。
一腳踏入,濕漉漉的涼意刺激著肌膚。這才發現映入眼簾的是水,隔了很遠才是干燥的甲板,我站立在飛船的門口,望著腳下莫名的水,十分疑惑。
一旁的艦門守護員站在遠處的甲板門前,淡淡的開口解釋道:“這是莫滿水,可以侵蝕復制人的血肉,讓魚佩病毒喪失傳染力,從而使他們喪失戰斗力,對飛船其他生物不構成威脅。”
“哦,好”,我一臉擔憂的看著遠處,這才發現走的著急寵物兔沒有帶上,雅兔兒看我遠去,立馬飛奔而來,就像一個馬達,一下飛撲至田中積水,水花四濺。
積水對于我們而言僅僅是漫過腳踝,可是對于它而言已漫過脖頸,濺起的水花不斷浸濕著它的毛發,我想要下去,卻被門口的守護員攔住”不可以,飛船不接受二次上來的生物”,我焦急的不知所措時,看到不遠處飛奔而來的二哥,緊隨身后的有附近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帶著自己的寵物狗,岸邊上緩緩聚集了其他人,我大聲呼喊“二哥,我的兔子”
“什么?”,二哥手里拿著從車里帶出的工具箱,疲憊的涉過水里。
“幫我把兔子帶過來一下,雅兔兒”我不死心的繼續大聲喊著。
“雅兔兒?哦,好”二哥看著佇立在水中的雅兔兒正想繼續向水中更深處走去,立馬向前。觸碰之際一旁的陌生人摔先幫我抱起水中的兔子,問道“是這個嗎?”
看著變了顏色的濕漉漉的兔子,那長長的耳朵上有著一撮黑黑的毛發是熟悉的印記,那就是我的雅兔兒,我肯定的點點頭確定道“是”。
隨后將其帶上交接給我,岸上的人們和生物都佇立在莫滿水里。看著氣喘吁吁的二哥擔憂的問道:“二哥,你沒事吧”
“沒事,呼,就是有點累,還好你二哥跑的快,你是不知道這個魚佩病毒有多恐怖”,話音未落,只見岸邊上陸陸續續還有人聚集佇立,呆呆的望著,眼神木愣“他們怎么不過來?”我好奇的看著他們,仿佛木頭一般,朝向他們大喊著“喂!快上飛船”
“別費力氣了,他們是復制人”二哥疲憊的將一只手搭在我肩上,緩緩說道。
“復制人?是什么意思?”我看著遠處的他們,飛船的大門逐漸關閉,不知覺中,岸邊上的人類嘴角一個接著一個滲出恐怖的微笑。
“二,二哥,他們笑著怎么這么恐怖”我害怕的捏著二哥衣角,向后退縮。
“沒事,復制人有對抗方法,只要不跟他們身體接觸就行”二哥叮囑道。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我好奇著
“這個說來話長,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回去了就呆在家里,不要亂跑就行”二哥觀察著四周,突然發現剛剛幫我遞過兔子的人面容嚴肅,身體逐漸僵硬,隨后變得扭曲猙獰,立馬拉過我將我掩護在身后。
“二,二哥,他怎么了?”我顫顫巍巍的看著眼前恐怖的一幕
只見那家伙,腳下的血肉逐漸脫落,身體的肌膚一片又一片掉下來,空洞在身體中徐徐顯出,肉體在水中消失,剩下骨頭和一個彎曲的肉塊似的東西,像個樹枝一般,上面還有兩個眼睛,黑湫湫的。
“二哥,我害怕”恐懼的一幕讓人群四散開來“怎么回事,他怎么會怎樣”
眨眼睛骨頭一同消融在水底,還沒說完水中的肉塊樹枝上的眼球像是被彈開了一般,一下墜入水底不知所蹤,直至最后僅剩下身上那薄薄的衣服漂浮在水上。
害怕的我立馬拉著二哥朝飛船深處站立。
“這就是魚佩病毒的厲害之處,感染者會分裂復制出第二個,外表是一模一樣,但復制人是害怕水的,他們在發作初期,跟普通人相比是沒有任何表情的,木愣的。隨著病毒的擴散,復制人會不斷學習告知原本的復制本體的情緒行為,像剛剛的他們會微笑,會注視…慢慢的等復制人完全同化以后,原本的生物會凈化成新的不懼情感的復制人去感染其他的生物,周而復始…”
“這樣下去不是只有第一批的會不一樣,其他的都是一樣的嗎?這個病毒又有什么作用?”我疑惑的問道“剛剛那個人為何消融,似乎感染不到一點疼痛”
“魚佩病毒的原理就是這樣,復制人雖然表面與常人無異,但他們的好處是聽于魚佩病毒母體的指令,具有超強的持久力和爆發力,如果用于戰爭和勞作將是高效的廉價力,弊端就是沒有及時完成復制階段的初始載體會消亡”
“什么意思?二哥,你的意思是?”我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望著二哥
“噓”二哥捂住我的嘴,給我塞入一個不知名的藥片,悄聲在耳旁說道“吃下這個,對你有好處”
我似懂非懂,不敢相信二哥竟然對這個事情了解如此之深,細思極恐,我不敢想象二哥與這件事到底有多少關聯。
我看著眼前漂浮的衣物,無助的向后退去,直到身后是飛船艙沒有水的甲板,正想上去卻被攔住,冷清的眼神死死盯著我懷中:“你的兔子,還沒經過莫滿水”。
我低頭望著懷中濕漉漉的兔子,輕輕擦拭著它的臉龐,長長的毛發被我輕撫到腦后,我慢慢蹲下身,用莫滿水給他清洗,從頭頂灑下手指間的莫滿水,奇怪的是莫滿水的水珠從它的頭頂一滴一滴的滑落下,厚實的毛發沾不上水漬,原本可愛的閃亮眼睛也變得暗淡。
“二哥!”心慌意亂的我望著呆呆的雅兔兒,悲切瞬間涌上心頭,不知如何是好。
二哥急忙將手中的工具箱放在甲板上,立馬從我手中接過,“雅兔兒,雅兔兒”二哥朝著雅兔兒呼喚,雙手也未閑著,溫柔的搖晃著它的身體,呆若的目光一動也不動,隨著搖擺的幅度向左向右,身體逐漸筆直,瞳孔煥然。
一旁人立馬向前圍起來“這,這就是魚佩病毒,復制生物,它現在一動也不動,是正在克隆它的基因,復刻它的行為習慣,不能在等你,快把它放入莫滿水中,不然等下他復制完了病毒就又釋放開來,到時候又危害飛船上或者安全基地其他未在莫滿水的生物”
“快”人群你一言我一語
我不相信的辯解道:“會不會是因為它被驚嚇住了,暈厥了”
“復制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先沒有表情,身上會有一個圓柱的小肉球特質,那個圓柱的肉球就是病毒侵入的標志,你可以找找”
我抱著僥幸心理,伸出去小心翼翼的在伊兔兒身上不停探尋,腳上沒有,肚子上沒有,背上沒有,臉上沒有,心情激動又忐忑“還剩最后腦后,一定要沒有,伊兔兒”我內心不斷的祈禱。
指尖逐漸觸碰到那濕漉漉的毛發,向后探去“怎么樣,紫勒”二哥看著我不安的眼神,想要明確答案。
“二哥,怎么會”我一下哭了起來
二哥瞬間了然于心,單手抓著伊兔兒的身體,另一只手隨著我手指放心探去,一個圓柱似的肉球緊緊粘黏在后腦勺上,一瞬間伊兔兒瞳孔瞬間聚集在一起,身體散發著微弱的呼吸聲,冷漠的眼神望著我,二哥見識不對立馬將其安入莫滿水中,呼嚕呼嚕。
“哎?這小家伙怎么會遭,剛剛不是從水里撈起來的嗎?但是復制兔不是應該害怕水嗎?”人群中冒出質問的聲音。
隨著呼嚕呼嚕的水聲逐漸停止,伊兔兒也停止了身體的擺動,慢慢沒有了呼吸。
“病毒才侵入體內,溺死總比像剛剛那人被莫滿水消融整個身體好,回家找個地方埋了吧”二哥冷冷的將伊兔兒的尸體遞給我,濕漉漉的身體一點點的滴著水滴,隨著后腦勺的圓柱消失,莫滿水的水漬也逐漸浸濕它的毛發,滴答滴答,瞳孔又恢復了渙散,身體不再僵硬,變得癱軟。“嗚嗚嗚,伊兔兒,都是我不好,沒能將你一起帶走”
“我知道了,一定是剛剛那個人他感染了病毒,抓的時候他沒有碰到這個兔子的濕漉的地方,是一只手單擰起來的,而剛剛那個人病毒是在初期未發作,進來以后才發作的。”離著最近的人看著我傷心的模樣為我分析道。“好在,你在接觸兔子的時候已經在莫滿水中間了,它能阻斷病毒傳播,不然你今天也要死在這里”
“是呀,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還好我沒感染!”人群中各種聲音不斷涌現
二哥無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現在這環境。它的離去可能對他也是一件好事,未來說不準是怎樣呢!”
二哥的話語讓我摸不清頭腦,看著眼前淡定的二哥,似乎變了模樣,一個不曾見過的模樣“未來?什么意思?不是越來越發達嗎?”一絲不好的預感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