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的英文名叫真.赤龍神帝。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只知道情況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簽吧,這樣對你我都好。”我將一紙文書摔在了一個中年英國人面前。
他的臉上并無太多驚訝,眼睛閃爍了幾番,將頭低了下去。
“看來你似乎有些猶豫?”我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手表,然后將這塊純金制品輕輕地放在桌上,沉吟片刻,“嗯,很好,一個名叫真?赤龍神帝的同學,你知道這個名字帶來了什么,我不曾有一天不飽嘗屈辱的滋味,就因為你的臨時起意,一個在你們看來無關緊要的玩笑。”
“嗯!”我一把拽起了那個男人,“你說啊,老不死的東西!”
他的眼神中藏著恐懼,嘴唇囁嚅著但終究沒說出什么。
我毫不客氣地將他扔回地上,抽出一把手槍,瞄準了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永別了。”
我的手指微動,臉上掛起了龍帝的微笑,那男的還低著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似乎并無所謂的樣子。
我不禁來了興致,槍口下移:“唉,老東西,你什么不怕呀。”
他不說話,只是將身子往角落里縮了縮。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提起他的頭發,一張沉靜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是槍耶…”我用槍管頂了頂他的頭,那冰涼的觸感似乎讓他顫抖了幾下。
“我只要讓這手指輕輕一按,嘻嘻。”細細地打量那黑里透白的頭發,我眼角一彎,“你就和世界 say goodbye 嘍。”
可他似乎還是那么沉靜,仿佛一塊抹布趴在瓷磚上。
“好嘛,看來你是真沒吃過槍子兒阿!”我大笑著扣動了扳機,一個血洞出現在他的左腿上,他慘叫一聲,鮮血汩汩流出,浸透了他那身考究的西裝。
“嘻嘻嘻嘻嘻嘻嘻,誒嘿,知道了吧,什么是火器。”我品味著復仇的芬芳,快感像蛇般爬上我的脊柱,發出舒適的嘶嘶聲。可不一會兒,我發現那男人竟該死的沉默。
“該死的東西。”我死死地踩住他的右腿,直到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你哭啊,喊啊,求饒啊,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接著被我一槍殺死,這才是你的歸宿啊。”
“你為什么不照做!”我大叫著扣動扳機,血花綻放在男人的左手上。
男人沒有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
相反,他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
“你當真改了名字?”他傀儡般站起來,血液如暴雨般降落在廚房的地面上,用一只血手死死地攥著了那個文件向我打來。
我害怕極了,子彈傾瀉而出,直到手槍發出無可奈何的聲音。
可那個渾身鮮血的男人依舊站在桌前,他的目光呆滯,死死地盯著寫在那張白紙上的文字。
“王遙?這名字還不錯,配得上我。”
男人揮了揮手。
“跟我走吧。”
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光幕。
我害怕極了,那藍色的屏障上竟然長出了幾顆鮮血淋漓的人頭,他們的眼睛仍然轉動著,他們的嘴角甚至有一絲笑意。
我慌忙地向后跑去,但這毫無意義。
光屏在一瞬間吞沒了我的身軀……
現在的我浮在一片虛空之中,那男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的樣子。
突然,他的眼睛斜視著我說:“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我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越好的名字越容易被人想到哦。”他的身影逐漸消失。
我的腦中只有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