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來龍去脈,岑寂大概也清楚了。
涉及到爸爸的事情,媽媽怎么會無動于衷。
徐露大喊大叫,引得護士嚴(yán)厲警告。
“欠了多少?”
徐露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岑寂會問這么一句,她拍拍屁股,噌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雙眼冒著金光,“丫頭,看在大智是老武家的獨苗,你就再幫舅媽一次,最后一次,舅媽保證會好好管大智,絕不讓他再賭了,否則……否則,就把他得手指頭剁了喂狗。”
“好。”
“你答應(yīng)了,真的,不反悔?”
“舅媽不反悔就好。”
“不反悔,舅媽怎么會反悔呢。那舅媽現(xiàn)在馬上回去,給你媽燉點補湯。”
徐露拉著兒子,笑呵呵的走遠了。
武銘山駝著背,走到岑寂面前停了下來,嘴唇動了動,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武銘山和岑寂擦肩而過時,女生像是自言自語,“舅舅,別怪我。”
武銘山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腳步?jīng)]有任何停頓。
“岑寂,對不起,是我太懦弱了。”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一個人自己站不起來,別人再怎么攙扶都沒有用。
……
當(dāng)天晚上,岑寂帶三人去醫(yī)院附近的路邊攤,吃了烤串。
本來想給三人定酒店,奈何三人打定了主意,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四人守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面,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突然,歐陽無聲看似無意的來了一句,“你男朋友,怎么沒來?這么忙嗎?”
像是突然想起,就問了。
語氣平靜無波,沒有任何窺探隱私的意思。
張朋兩人也盯著岑寂。
差點忘了,岑寂有男朋友!
“男朋友?歐陽無聲,這是你第二次說我有男朋友了。怎么,我男朋友沒來跟我相認,先跑去找你玩了?”
“呃?……”
“啊?……”
“啥?……”
三個人,同款懵逼。
“你沒男朋友?”
“視頻里戴眼鏡的那個男生是誰?”
“你不是還為他流產(chǎn)了嗎?”
“你們分手了?”
“臥槽,別攔著我,小爺要打死他!”
“一個大老爺們,這么小肚雞腸,就因為你不能懷孕就跟你分手了?渣男!”
歐陽無聲始終沒說話,楊帆、張朋兩人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義憤填膺。
“我想打死你倆!”
這倆二貨說的是人話嗎?
“岑寂,你到現(xiàn)在還護著他!”
“……”
要不要先打一頓!
這里是醫(yī)院,動手不好。
“那男生,是你朋友的男朋友?”
“嗯。”
三人中間,幸虧有個歐陽無聲,還算正常。
“啊?”
“哦!”
明白了,這是有心之人在惡意造謠。
心里一下子舒坦了!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以非常圓滿的姿態(tài)畫上句號。
沒白來!
值!
過了一會兒,閑不住的張朋開口了。
“岑寂,你真打算替那個什么親戚還賭債啊?”
“還吶。”
“我跟你說,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幫,幫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他根本戒不了賭。聽我的,別管。”
“嗯哼,我知道。”
戒不了,有什么關(guān)系呢!
……
岑媽媽是在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被轉(zhuǎn)入普通病房的。
身體其實并沒有什么大礙,當(dāng)時只是一時怒火攻心,才暈倒了。
醒了就沒什么事了。
三個大男生圍在病房里,阿姨長,阿姨短,喊的那叫一個親熱。哄得岑媽媽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