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恐怖降臨
就在林易離開大重市不久后
大重市第十六中學(xué)
這是大重市一所老牌高中了,嚴肅的教學(xué)理念,讓學(xué)生們苦不堪言,不過所幸升學(xué)率還不錯,每年的招生都能招滿,經(jīng)常出現(xiàn)買學(xué)上的情況,至于孩子,誰會管孩子怎么想的?小孩子在還沒有成長成大人之前,只需要聽大人的話就可以了。
車水馬龍的校門口,正是上學(xué)的時候,匆匆趕來的走讀學(xué)生正三五成群的結(jié)伴向教室走去,雖說是早晨,但整個校園卻一片死氣沉沉,學(xué)生們根本沒有睡醒,就被從舒服的被窩拖了出來,他們還沒有明白讀書的用處,事實上知道了也沒什么用,十六七歲的年紀,正值一生中最活潑的時候,知道和得到之間,還隔著一個做到,這是一個對成年人來說都很難的一個詞。
無數(shù)人抽完身上的最后一根煙,都在想著戒了,不再抽了,可過了一會煙癮就像跗骨之蛆不停的著折磨著你,又有多少人能抗???
學(xué)生們也是,他們從家長嘴里聽到了無數(shù)次好好學(xué)習(xí),考個好大學(xué),就能找個好工作,成為人上人,他們也曾幻想過自己努力學(xué)習(xí)考高分上名校的樣子,又或許有人付出努力了,只是沒幾天就被放棄了,真正能將一件事一直堅持的人,無論他所作的是什么,都值得敬佩。
趙陽民和藹的同眾人一一打著招呼,學(xué)生、家長、門衛(wèi)、老師他都一視同仁,熟練的將自行車停好鎖好,拎著他的公文包大步向校長辦公室走去。
來到一棟二層小樓前,枝繁葉茂的黃葛樹,遮擋住小樓絕大部分陽光,使得小樓多少顯得有些陰森,趙陽民從來不覺得陰森,他已經(jīng)在十六中干了30年了,光是在這棟小樓里辦公,就已經(jīng)待了十二年,這30年里,趙陽民靠著勤奮刻苦以及過硬的教學(xué)水平,一步步的爬上校長的位置。
時間還有點早,保潔阿姨還沒有來開門,趙陽民也不覺得有什么,自覺的掏出鑰匙打算自己開門:自己能做的小事,就不要在麻煩別人了。
突兀的,趙陽民看見了墻角放著一個快遞盒,上面什么署名都沒有,趙陽民抬頭環(huán)顧了四周,除了黃葛樹張牙舞爪的舒展著自己枝葉外,他什么都沒看見。
“沒準又是哪個投機倒把份子,想給我送禮”趙陽民抬手就準備將快遞扔進垃圾桶,可手才抬到一半,就停止了,趙陽民是個好人,在十六中干了一輩子,從沒收過賄賂,這也導(dǎo)致他的家庭比較清貧,前幾年趙陽民老婆嫌棄他沒本事,一輩子都是臭教書的,就離婚了,留下了十幾歲的女兒。
想到這,趙陽民將快遞盒捏的嘎嘎作響,最終,他沒有扔掉。
將盒子夾在腋下,趙陽民開門的手不禁有些哆嗦,他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做這種事。
趙陽民順著老舊的樓梯上了二樓校長室,一眼望去,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陳舊的辦公桌一摞摞的資料堆放在上面,一個燒水壺,三張靠椅,墻角還有著一張折疊床,以及幾個書柜,除此之外,就再沒有任何裝飾。
趙陽民燒了壺開水,給自己泡了壺濃茶,都是便宜貨色,與其說是茶葉,不如說是樹枝,品相實在是太差了。
靠坐在椅子上,趙陽民咪了一口茶水,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準備開始今天一天的工作,突然看見了被他放在椅子上的快遞盒,終于在好奇心的催使下,將盒子打開。
這是一幅寫實油畫,五顏六色的顏料顯得整體畫風(fēng)非常鮮艷。
可以看出繪畫者的技術(shù)并不咋地,但還是能看清畫中的內(nèi)容。
一棟被茂密樹林包圍的二層小樓的空地上,躺著一具四分五裂的尸體,好似從高處墜落,繪畫者用了大量的紅色顏料來渲染,漆黑無比的樹林里,不知道還隱藏著什么,趙陽民伸出手指蘸了蘸,顏料都沒有干涸。
二樓的房間窗戶旁還站著一個人影,趙陽民仔細看去,突然覺得有點熟悉,這畫的不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二層小樓嗎?那這個人影就是自己了!
趙陽民生氣了,這是誰這么無聊搞得惡作?。【谷蛔脚阶约哼@個校長頭上了,等會開會一定要好好批評!
隨手將油畫塞回快遞盒,正在氣頭上的趙陽民下路將快遞盒丟進了垃圾桶。
趙陽民這才開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可誰也不知道的是,那副油畫正在發(fā)生一些詭異的變化,顏料就像融化一般,不消片刻,快遞盒里只剩下一個被顏料水泡著的畫框!
晚上11點,結(jié)束了自己一天工作的趙陽民,有些疲憊的從椅子上起身:到底是上年紀了,往前再擱十年二十年,自己熬一個通宵都沒有任何問題!
趙陽民在窗戶旁點上了一根煙,沉默的看著這一片黃葛樹林,夜晚的黃葛樹經(jīng)過路燈的照射,顯得格外詭異,透過煙霧這一刻的他顯得有些低沉,仿佛又想起了一些事,不斷燃燒的煙頭微微照亮了趙陽民臉上的皺紋,他感到有些奇怪:今天晚上好像太過安靜了一些,以往這個時候周圍還有著不少的蟲鳴聲。
突然,趙陽民聽到了房頂傳來了一些聲音:“咚咚咚”聽起來有些像人走動的聲音。
“這個點,我這里怎么還會有人?保潔阿姨早就下班了”
只聽得腳步聲慢慢朝趙陽民的方向走來,最終在趙陽民的正上方停止了。
正當趙陽民還在疑惑的時候,突然!
毫無預(yù)兆,一個人頭朝下直直的掉了下去!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匆忙間趙陽民只來的及瞥到跳樓之人的長相。
好像是個女人,因為倒著的緣故,趙陽民并沒有認出她是誰,只是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神,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趙陽民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從嘴巴傳來的劇痛將趙陽民拉回了現(xiàn)實,趕緊將頭探出窗外,借助路燈趙陽民隱約看見四分五裂的尸體凌亂散落在空地上,大片大片的血液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暗黑色,晃的趙陽民有些頭暈惡心。
這完全不可能是從三樓墜樓的樣子!
此刻的他已經(jīng)完全慌了神,手腳并用的下了樓梯,飛奔出小樓,心里不斷的祈禱:學(xué)校里可千萬不能死人啊,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摔成那樣,人類怎么可能活下來?
平日里一兩分鐘的路程,趙陽民現(xiàn)在只用了幾秒鐘就做到了,大門直接被他用身體撞開,可眼里的一幕讓趙陽民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微黃的路燈下,樓前的空地上只有些許葉片掉落,樹葉被微風(fēng)吹過,發(fā)出了“嗖嗖嗖”的聲音,這一切好像和往常一樣。
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巴掌,趙陽民有些懵了,他有點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有些失魂落魄的他慢慢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出現(xiàn)幻覺了。
趙陽民來到了二樓,沒有停留反而繼續(xù)向上朝房頂走去。
有些佝僂的身影,顯得無比詭異,平日里就是沒有人走過都會自己嘎嘎作響的老樓梯,在趙陽民走上的時候,竟沒有發(fā)出一丁點聲響。
趙陽民發(fā)覺了不對勁,自己已不能做出任何動作,可自己的身體卻在自主行動,看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帶上了房頂,趙陽民的眼神變得格外驚恐,早已失去了身體控制權(quán)的他,只能任由身體自己行動。
嘴里發(fā)出一些無意義的“嗚嗚”聲,趙陽民來到了房頂,繼續(xù)朝邊緣走去,這僵硬的動作根本不似活人,看著自己一步步的靠向房頂邊緣,趙陽民的眼睛里充滿了絕望,他不想死,他的女兒還小,已經(jīng)失去了母親,不能再失去父親了。
隨著一聲輕響,趙陽民跳樓了。
尸體四分五裂,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這一切都沒有任何人知曉。
除了......
那個躲在花壇里的“人”!!!
翌日,林易坐在椅子上吃著早餐,聽著盛雄彬例行的每日匯報,有些心不在焉。
盛雄彬說到了這起跳樓事件,說這疑似與靈異有關(guān)。
林易有些奇怪,普普通通的跳樓怎么又和厲鬼扯上關(guān)系了?
“這起跳樓事件有些詭異,十六中的校長趙陽民從三樓墜落,這不到十米的高度,居然把他摔的稀碎,尸體都找不全,這太不合理了?!?p> “確實有點不對勁,這樣吧,你讓再仔細調(diào)查一下,如果確實是靈異事件,我會出手?!?p> 盛雄彬也只能同意,偌大的大重市有三千多萬的人口,每天發(fā)生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僅僅因為有點不對勁,就需要出動負責(zé)人,那他早累死了。
突然,盛雄彬的耳機傳來了聲響,沒聽幾句就臉色大變。
“林易不好了,十六中已經(jīng)完全與外界失去聯(lián)系了,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就是靈異事件!”
“那走吧”鬼面具的事只能往后放放了,人命要緊。
灰色光芒包裹住了兩人,瞬間消失不見。
此時的十六中已經(jīng)被總部人員完全封鎖,戒備森嚴,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林易二人,這些普通士兵松了一口氣,有人來解決了就好。
望著十六中,林易內(nèi)心升起了強烈的危機感,校內(nèi)普普通通的建筑此時已經(jīng)變的無比鮮艷,就好像,是畫出來的一般。
“是鬼域?好詭異的感覺,這次的事件絕對不簡單”
光是看著,林易就有種掉頭逃跑的沖動。
耳麥里傳來了劉嘉怡那熟悉的聲線:“林易,你到達第十六中了嗎?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我到了,情況不容樂觀,已經(jīng)確定這次事件的厲鬼擁有鬼域,現(xiàn)在十六中已經(jīng)被鬼域所覆蓋了。”
“鬼域?這下麻煩了,林易你先等等,我請示一下總部看看能不能支援你一位馭鬼者?給我五分鐘就好!”
劉嘉怡關(guān)切的聲音傳來,隨后就是跑動的聲音,顯然她已經(jīng)去找趙建國了。
林易笑了,帶著這份關(guān)心,他踏入了被鬼域籠罩的第十六中。
他不想看到華防科大的悲劇再次發(fā)生,他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