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杰,團長為啥一天天都在自言自語呢?”
“你問的有點多了貍。”
“反正說了她又不會聽,反倒是干嘛非要用她的真的是…”
少女突然放緩了腳步,
“我有在聽哦。如果你愿意停在這個黃色大海里,我也可以自己先走什么的。”
少女突然把雙手從背后摟出,甩掉了傲慢的姿態。
“切…”雖然小聲但卻依舊能讓另外兩人聽的清楚。
“不好意思團長,請您原諒貍的任性。”
少女看了一眼眼前的斗篷男子,卻緩緩轉過了身。
“我并不在意這些,不過…”
這片沙漠一望無際,卻在此刻變得有些模糊起來。這是什么?好像是刮起了風暴?少女被眼前的風吹開了斗篷,身后的二人好像看清了眼前這個少女斗篷下的背影。
“團長有什么來了!”
黑袍男子突然大喊,
“嘁,這個時候嗎?!”
貍隨即扯開半個身位手放在了背后的短刃上,戰斗好像不可避免了。
少女卻緩緩的回過了頭,風沙吹下了她的帽子。尖尖的耳朵金色的頭發,一雙異瞳藍色和綠色映入眼簾。
“就像個愛哭的孩子啊…”
身后的二人愣住了,他們并不理解少女口中的話。但他們也同樣被這副模樣的少女驚呆。這是他們第一次完完全全開到了所謂團長的真正樣子,那是如同天工開物般完美的藝術品啊…她就如同一個玩偶一般。
安靜,太安靜。能聽見的就只有風沙嗎?
那句話到底是…
“嘭!!!”
沙漠中的一角如同開出了一束花一樣,在二人眼前,在少女背后綻放而出。
“胡龍(如同沙蟲一般的魔物,如同海洋中的巨大鯨魚一般。)?!”
飛入空中卻又落入沙海…至此再次回歸于平靜。
這一全部過程完完整整落入了二人眼里,貍輕輕咽了一口口水,聲音卻回蕩在三人之間。
“睡吧。”
這不是說給二人聽的,亦或者說那更像是哄一個…孩子?
“團長…”
少女重新戴上了帽子,看向了名叫貍的少女。
“稍微休息下可以嗎…”
少女依舊沒有回答,她緩緩妄向了天空又開始了發呆一般的行為。
貍也突然癱坐了下來,
“開玩笑的吧…”
貍不敢看著少女,卻看到身邊的男子緩緩走到自己身邊。她很清晰的能看出來,名叫杰的男子雖然故作鎮定,但他的手依舊還在顫抖。
“看來這是來了個不得了的組織了啊…你應該不會也藏了點什么吧笨蛋杰…”
“藏得再多就算是遇上她…”
是啊,剛才的那到底是什么。從那個女孩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胡龍會丟失目標一般在她眼前躍起…
啊…誰知道呢…
與其說剛才的那個場面像一朵花,倒不如說啊…
眼前這個少女才是這個沙漠里最特殊的“黃色海洋之花”吧…
…
“精靈?”
亞瑟第一次聽到了這個詞。
“在古典集當中精靈是人類幻想出來的異端。他們慫恿人類做了很多無法挽回的事。”
“比如?”
這個故事好像吸引到了甲板上的亞瑟,對于他來說看書是很奢侈的行為之一。
“你父母沒給你講過這個故事嗎?”
“不…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村子了。”
“這樣啊…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納勒前輩,至少和西莉的記憶是快樂的。”
這些許讓剛才的話題陷入了一些尷尬,但納勒覺得他必須說下去。
“傳說在西方大陸的文明成立前,人們接受了來自不知何處而來的妖精。他們相互交易,互相兌換了對方的物產。那個時候的人類沒辦法使用魔法,但他們看見了精靈們憑空就可以釋放火焰。”
“就算是現在也依然會驚訝吧。”
“畢竟亞瑟也并不擅長魔法嘛。”
“后來呢。”
氛圍稍微緩和了許多。
“人們用物產從精靈那里學來了魔法。”
亞瑟展現出了猜出了下半內容的得意表情。
“你高興的太早咯亞瑟,故事可沒有結束。”
如果人類和精靈就這樣美好地生活在一起了那這真的是個非常童話的故事,但…
“人類之所以生活在這片土地并不是因為這里和平。人們會用物產換取精靈的魔法,同樣也會用俸祿換取和平。而換取和平的對象,便是人們賴以生存的地方旁山頂的龍。”
“龍…”
…
“人們不會記得自己做過的愚蠢行為,畢竟他們只會隱瞞自己說錯誤的過去。”
杰的話稍稍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果然就是自作自受嘛!還要妄加罪名到精靈的身上,真的是…”
“錯了。”
少女突然開口嚇到了在身邊的二人。可能還沒從剛才的事情反映過來,對于眼前這個女子卻多了一份害怕。
“任何生物都有危機恐懼的權利。”
“我可不想和利用魔法為所欲為的種族平等交流。他們就是盜竊者罷了。”
少女回過了看這二人的頭,
“我們都是翻山之人,又何必將所謂的罪強加在表面的判斷之上呢?”
“…”
“我們終將踏上人類的道路,就像我們不一樣仿照著人類生活至今了嗎。”
“那并不一樣吧姐。”
貍并不是精靈,作為亞種人一樣并不受人類認同。但在南方的大陸上精靈與亞人是一同相處與生活的,相互扶持相互信任。這與人類的行為有著巨大的反差與不同。
爭執不會有結果,這是一座名為成見的山。夕陽映在了沙漠之上,就好像灼燒著地面的沙子一般。
“我們還有不久的路了,你可別抱著這個心態去接觸人類啊貍。”
“那就你去接觸不就好了杰,方正這不是我希望的東西。”
…
“今晚我來放哨,你們睡吧。”
貍制造的沉默被少女打破,她緩緩看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她知道到哪里有一個人會告訴她答案,會用他的方式,就在那里。會和不久的20年前說的約定一樣…
…
“你還是那么在意嗎?我所做的那些。”
“我沒有。”
站在駕駛艙,他看得見的。身旁那明明熟悉的模樣…
“所以我終于做到了對嗎赫姆…”
“啊…”
“我終于有那份資格站在你的身旁了對嗎?”
“你一直都在啊…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