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豐的施壓,趙適不得不宣判姜亦云因謀殺罪,就在今日午后處斬。
聽到這一消息后,有人歡喜也有人暗自嘆息。而收到消息小琉璃又找到了冷鳳舞,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她想想辦法。
冷鳳舞見狀也是沒有了辦法,告訴了她知州府的陳師爺今天來找過自己,這件事可能還有回轉的余地。
小琉璃這才稍微冷靜了點。
另一邊陳師爺經過兩個時辰馬不停蹄的趕路,終于來到一處云霧繚繞的山脈腳下,這里常年被大霧籠罩,不管是此地的獵人還是砍柴人都不會貿然進入此片山中。
陳師爺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大拇指粗的銅筒,對著天空中拉了一下引線,一道紅色的火光在半空中炸了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兩道青色身影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前。
兩道身影臨近了,陳師爺才感受到了一絲的壓迫感,雖然以前他也見過這些能飛天遁地的奇人異事,但都是站得遠遠的看了幾眼。
兩名修士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有我仙盟的求救響箭?”
陳師爺急忙下馬,拱手回答道:“小人禹州府師爺,有要事給仙盟上報,響箭乃是我家大人交于小人便于聯絡仙盟,此事兩位大人可以明察。”
仙盟跟朝廷關系也是屬于相互依存的關系,陳師爺稱兩個修士為大人也沒有什么不妥。
兩位修士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人淡淡開口問道:“何事?你說吧。”
陳師爺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一五一十說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兩人也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隨后兩人點了點頭,便消失在山嶺中,說是要回去稟報后才能做出決定,仙盟很少在世間行走,而這一處被大霧籠罩的山脈其中便有仙盟的分盟,其實每個州城都設得有這樣的分盟,一是方便開采修行的資源,二是防止妖魔侵入擾亂世間。
時間一晃便已至午后,原本還在熟睡的姜亦云突然就被叫醒,進來了幾個衙役跟獄卒,拿著粗魯的鐐銬給他帶了起來。
姜亦云有些茫然,自己不是就要被釋放了嗎?怎么才過去幾個時辰就又要帶上這些玩意了。
“走吧!”衙役的聲音把把他從困惑中拉了出來。拖著沉重的鐵鏈,心如死灰般走了出去。
大街上眾人一路圍觀,對著他指指點點,一路尾隨至午門法場。
趙適這時正陪著李豐坐在監斬臺上,時不時的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只希望能拖一分是一分,心里不光在罵陳師爺拖拖拉拉,也在罵姜亦云身后之人,您如此神通廣大,何不直接把人就走?丟下這的爛攤子給自己。
然而李豐卻并未與他多說什么,看見犯人已經押到,抬頭望了望頭上的太陽,拿起斬首的令牌直接丟了下去。
趙適汗毛頓時炸了起來急忙問道:“丞相,離問斬的時間不是還有半刻鐘嗎?為何如此不顧大局?”
李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趙大人何出此言?本相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趙適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劊子手往倒是吐了一口酒水,剃刀斬向姜亦云的頭顱。
小琉璃嚇得連忙抱住冷鳳舞,把頭深深埋入對方的懷中。
而在一旁的學子,卻在大聲叫好!
“鐺!”就在鬼頭大刀就要砍掉姜亦云的頭顱時,劊子手手中的刀應聲而斷。
臺上的李丞相,趙適,臺下的一幫學子還有看戲的普通百姓,一時間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法場上詭異的一幕。
冷鳳舞則有些訝異的望著半空中,摸了摸小琉璃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輕聲笑道:“好啦!已經沒事了。”
小琉璃這才緩緩把頭轉向法場,看到劊子手中飛出去老遠的大刀,疑惑道:“鳳舞姐,剛剛發生了什么?”
冷鳳舞則只是笑著搖搖頭并未說話。
李豐大喝了一聲,“來人,有人劫法場。”
就在這一聲落下之后,四處早已埋伏好的衛兵頓時全部浮現了出來。城樓上將近一千的弓箭手,已經搭弓瞄準了法場,數千槍騎兵從兩邊列陣緩緩圍向了臺下的普通百姓。
趙適臉色鐵青,他沒想到李豐居然并未告訴他在午門外還安排了軍隊,雖然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州,暫代知府之職,但那也是朝廷一方大吏,對方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這么不給自己面子。
圍觀的百姓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到軍隊把自己包圍了起來,頓時驚慌不已。
而姜亦云則把眼睛緊緊的閉著,并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傳來,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兩道模糊的身影逐漸在眼前變實,一個一身青衫長發飄逸,另一個黑色勁裝背對著自己。
卻讓他感覺到一絲絲的熟悉,這時李豐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而趙適則滿臉笑意,心中感嘆一句,“這次應該是賭對了。”
“你們究竟是何人?居然膽敢劫持法場,給我拿下他們。”李豐站在案臺后望著兩個憑空出現的兩人大聲斥問出聲。
一臉懵逼的趙適望著李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下去。
收到命令的槍騎兵舉著槍,隊列有條不紊的開始朝臺上兩人圍去,老百姓見狀趕緊四下逃散,軍隊并沒有去管他們。
而臺上的黑衣男子笑著望向軍隊開口道:“師兄,你我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不如今天就給這些凡人上上一課?”
青衫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下手輕點。”
說完就轉身去解開姜亦云身上的鐐銬,當看到姜亦云的臉龐時他愣了一愣,這小子的臉怎么會如此熟悉?
而姜亦云看到他轉身過來的那一刻,整個人的呆了,因為那個青衫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蕓娘墓前遇到的那個高人。
李道言一邊疑惑的望著這少年的臉龐,一邊幫他解開鐐銬,最終還是問了一句,“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