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蘇瑤兒
“道友言重了,老夫只是不愿妄動干戈,并非怕了這群妖獸!既然事關(guān)我人族大義,老夫豈能坐視不管?”
谷老十分難受,若是真的跑了,怕是難免背上人族叛徒的惡名。
李魚是也十分難受,谷老走不了,他現(xiàn)在也沒法走了,只能寄希望于混戰(zhàn)的時候,能有一線生機。
“想走?癡心妄想!今日誰也走不了!”
妖族少年怒喝一聲,烏云瞬間聚身,翻騰的云霧中少年身影逐漸虛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逐漸凝實的巨大蛟龍!
與此同時,化形妖獸紛紛變回本體,一時間天空被各類巨獸占據(jù)。
“殺!”
蛟龍張口噴出一道龍息,隨后龐大的身軀悍然壓下!
無數(shù)妖獸緊隨其后,鋪天蓋地的碾壓而來。
“戰(zhàn)!”
以天元宗為首的眾多修士悍然迎戰(zhàn),一時間各色法寶爆發(fā)璀璨光芒,恐怖的能量猛烈碰撞,蕩起的能量颶風(fēng)瞬間掃平方圓幾十里的所有樹木!
大戰(zhàn)一觸即起,入場就是白熱化的狀態(tài),塌陷的懸崖峭壁夾雜著大量殘肢斷臂不斷下落,激起的塵煙瞬間被染成血紅色。
谷老第一時間給自己布下能量護罩,順手也給李魚是布了一個。
大戰(zhàn)十分慘烈,但是谷老全程摸魚,除非有妖獸近身,否則絕不主動出手,所以哪怕戰(zhàn)斗再激烈,他仍然游刃有余。
李魚是就沒這么幸運了,谷老給他布置的能量護罩明顯含了水分,還沒堅持多久就布滿了裂紋,眼看就要破裂之際,他將目光放在了少女身上。
作為天元宗的掌上明珠,自然不會參與這場血殺,以方戶帶領(lǐng)的精英弟子,組成的能量壁壘將少女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這道壁壘十分厚實,一看就非常安全。
為了自己的小命,李魚是腆著個大臉就靠了過去。
方戶察覺到他的動作,皺眉道:“小兄弟,你應(yīng)該尋求你師父的庇護!”
“他不是我?guī)煾福抑皇莻€人餌。”
李魚是沒什么好隱瞞的,如實說道。
“人餌?小兄弟可莫要開玩笑了,不入流的的人才會用這種低級手段,以你師父的修為斷然不會用這種拙劣手法!更何況,人餌對四階以下才有用,他帶你來這玄鱗蛇的巢穴做什么?”
方戶擺明了不相信,對于這師徒二人他實在沒什么好感,他師父雖然修為高深,可是在這場戰(zhàn)斗中實在太過敷衍,壓根就沒出力。
而這小子身為他的弟子,不尋求他師父的庇護也就罷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宗門身上。
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都讓這師徒占了?
“我真是人餌,你看我渾身毫無修為,怎么可能是他弟子?”
李魚是十分誠懇的說道。
“不管怎樣,這座護罩內(nèi)都容不下一個外人,你還是找你師父去吧!”
方戶懶得啰嗦,直言了當(dāng)?shù)木芙^道。
“方叔,讓他進(jìn)來吧。”
被保護的少女突然說道,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眸好奇的望著他。
“謝謝你啊,虎妞!”
李魚是感激的道了聲謝,在方戶反應(yīng)過來之前連忙擠到了她的身邊。
外面有天元宗弟子組成的人墻保護,在人墻外圍還有厚實的能量壁壘,這安全感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虎妞?你是在叫我嗎?”
少女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問道。
“啊,口誤口誤。”
李魚是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說出來了。
“我有名字,我叫蘇瑤兒,虎妞太難聽了!”
少女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
“好的,虎妞。”
“……”
……
“你叫什么名字?”
“李魚是。”
“好奇怪的名字,魚是能吃的那個魚嗎?”
“……”
“喂,小子!進(jìn)來了還那么多廢話,小心我把你踹出去。”
方戶看不下去了,一邊應(yīng)付撲上來的妖獸,一邊回頭不滿的說道。
“魚魚,你別管他,方叔叔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會真趕你出去的。”
蘇瑤兒虎著小臉,兇巴巴的瞪了方戶一眼。
“魚魚……”
李魚是滿臉黑線,著實被雷的不輕。
“魚魚,你說的人餌是什么啊?”
蘇瑤兒忽然轉(zhuǎn)頭,又恢復(fù)了好奇寶寶的模樣。
“你不知道人餌?”
李魚是十分詫異地反問道。
“我不知道,平時都是被爺爺關(guān)在宗門修行,很少出來。”
蘇瑤兒扣著蔥白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人餌就是在普通人身上涂上毒藥,引誘妖獸吞食,從而讓妖獸中毒,然后投餌的人就可花費很小的代價獵殺妖獸。總之,就和魚餌差不多。”
李魚是覺得有必要給這虎妞科普下,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這些人怎么可以這么壞,魚魚,你好可憐。”
蘇瑤兒眼圈微紅,同情心有些泛濫。
李魚是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這妮子生在大宗門,心思未免也太單純了些,妥妥的傻白甜啊。
“小子,不要太多廢話,否則你就滾出來!”
方戶黑著臉,神色不善的盯著他,
可是他剛剛轉(zhuǎn)頭,一只玄鱗蛇的蛇尾就抽上了能量壁壘,迫使他再次集中注意力對付洶涌的獸潮。
能量壁壘在妖獸的狂攻下不斷搖晃,有些微不可查的地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細(xì)密裂紋。
李魚是看在眼里,心知戰(zhàn)斗不在短時間內(nèi)結(jié)束,壁壘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他將目光放在了壁壘之外,那里塵煙彌漫,血雨潑灑,戰(zhàn)斗的成膠著狀態(tài),短時間內(nèi)肯定結(jié)束不了。
他又尋覓谷老身影,發(fā)現(xiàn)他仍然全程摸魚,在戰(zhàn)斗的兩方穿插的游刃有余,死活不主動出手,所以面色紅潤,一直保留著實力。
若所料不錯,谷老如此敷衍應(yīng)付,應(yīng)該是想找個機會跳出戰(zhàn)圈跑路。
事實上,谷老一直就有這個打算,他本就不想?yún)⒑线@場無意義的戰(zhàn)斗,所以一直伺機離開此地。
以他的實力,想跑不難,但是帶上人形圣藥的話實在太過扎眼,如若放棄的話,更讓他心有不甘。
谷老一直在拖延,同時也在抉擇,當(dāng)看到人人形圣藥跑進(jìn)了天元宗的護衛(wèi)圈后,這才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