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上,一顆巨石橫在南天門。
只見這顆大如小山的巨石,就靜靜的停在那里,不移也不動,
在巨石的四周,十萬天兵嚴陣以待。
二郎神楊戩嘆了口氣...說道:兄弟,她既然不懂你的心意,你又何苦難為自己,為難了我們。
巨石紋絲不動,二郎神也無可奈何…
就這樣,十萬天兵在楊戩的率領(lǐng)下,對這顆巨石嚴防死守了九天九夜,沒有惡戰(zhàn),一切安寧。
天庭眾將逐漸放松警惕,二郎神坐在地上悠閑的挖著鼻孔,好像捅的有點深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突然巨石身上白光黑氣此起彼伏,嗡嗡作響,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顆巨石橫沖直撞,砸的無數(shù)天兵措手不及,所過之處一片哀嚎,隨著一陣陣的慘叫,這顆巨石從南天門一直沖到蓬萊東路。
只剩下二郎神自己愣在原地。
巨石這一通打砸,驚動了托塔李天王,他手里的玲瓏寶塔不知讓多少妖魔鬼怪灰飛煙滅。
李天王見此情形,氣的大罵:“哇呀呀,你這石猴,取經(jīng)之后,天庭已經(jīng)給了你職位也給你了身份,你為何還要擾亂天庭?難道還要造反嗎?”
巨石二話不說,頂飛了他手里的寶塔,撞倒了李天王。
就當這顆巨石在天庭上肆無忌憚的橫行之時,一只白光環(huán)繞的神掌朝它壓了下來,將他逐出天庭,打下凡間。
不久之后,在人間西方的沙漠上。
這一天,太陽很大,讓人不敢直視,烈焰下的沙漠,一條被駱駝隊踩出來的小路,由西延伸到東方,既彎曲,又筆直。
結(jié)實的小路,被烈日烤的脆弱破裂,一陣沙風吹過,沙塵飛揚,遮擋著陽光。
待這沙塵散去,一朵祥云從天而降。
只見這朵祥云,左晃晃,右擺擺,跌跌撞撞的一頭扎進了沙漠里。
祥云散去,一團白光,只見這白光包圍著一個身披袈裟,頭戴僧帽的俊美少年和一匹漂亮的白馬。
這個俊美的少年,用袈裟蒙在臉上阻擋暴曬的陽光,白嫩的手中牽著那匹漂亮的白馬。
少年自言自語道:“好一片荒涼,這是人間該有的地方么,咳咳~”
“早知道選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這樣下來也舒服一些。”
“當時肯定是腦袋壞掉了,才直接來到這里。”
少年的牢騷還沒發(fā)完呢。
天空中出現(xiàn)一柱白光頂天立地,隨后傳來一聲天籟:“人間就是如此,你為何有這諸多怨言。”
少年見狀,急忙雙手合十,一臉認真的說道:“佛祖保佑,讓我還俗,弟子言不謹,語不慎,望師父原諒,望佛祖海涵。”
天籟之音:“既已還俗,何來師徒,你就去吧。”
此時,白光散去,熱氣撲鼻。
少年還在雙手合十,一副認真的樣子。
等了一會不見動靜,他忍不住抬頭看看天上。
此時的天空,只有毒辣的烈日,和夾雜著沙塵的風。
少年嘴里說道:“果然是仙走茶涼啊,連佛祖都那么現(xiàn)實,哼。”
“哪怕給我指一條明路也可以呀,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了…”
少年牽著白馬,看著這茫茫的沙漠,不知該往何處去。
于是問著身邊的白馬,“該往哪里走呀?龍兒你知道么?”
白馬,搖了搖頭。
少年看著一望無際的沙漠:“啊~~~,煩死了,這鬼地方,太陽曬的很,到處又都是沙子,可能還會有沙塵暴。”
話剛說完,遠處還真吹來了沙風,卷起黃沙,朝著少年襲來。
這場沙塵暴來的兇,來的猛,圍著少年和他的白馬。
少年說道:“真是倒霉,怕什么就來什么,龍兒快趴下。”
然后脫下袈裟,蓋住自己和白馬。
此時…
白馬依緊少年。
少年抱緊白馬。
就在祥云下凡的時候,遠處一間茅屋里,一個滿臉滄桑的老婦,看著天空中笑了一下。
擦了擦正在刷鍋的手,忙喊道:“老錢,老錢,快來,你看那天邊是什么?是不是一朵祥云?”
一個皮膚黝黑,身體瘦弱的禿頂老漢,走了過來:“老婆子,是什么啊,大驚小怪的。”
老婦興奮的說:“就是那西邊,你看,是不是一朵祥云?”
這位姓錢的老漢朝西邊望了過去,那果然是一朵祥云,只是這多朵祥云正在被沙暴欺負。
錢老漢呵呵笑道:“終于等來了,只是來的不是時候,哈哈。”
錢老太不解,問道:“怎么了老頭子?咱不是一直在等它嗎?怎么還來的不是時候呢?”
錢老漢說道:“老婆子,你看那陣頑皮的沙暴,在大漠上轉(zhuǎn)了好多天了,也沒找到要欺負的人,可巧趕上了這朵祥云,哈哈。”
錢老太:“你這老頭子,還有閑心看熱鬧。”
說完,又繼續(xù)刷洗著鍋碗瓢盆。
錢老漢說道:“這熱鬧幾百年可能也不會遇到。”
然后又說:“老婆子,放下手里的活吧,今晚帶你去大魚大肉的吃一頓。”
聽到這個,錢老太放下手里正在刷洗的鍋碗:“那敢情好,我還真是懶得做飯。”
然后又叮囑:“你可不許喝酒哦。”
錢老漢:“哎呀,不喝不喝我都多久沒喝過酒了…”
嘴里說著不喝,然后喉結(jié)吞咽了一下...
就在剛才,一隊駱駝商隊,正在向沙漠邊緣前行,這一隊駱駝身上掛滿大包小包的貨物,正在滿載而歸。
商隊的首領(lǐng)是一位壯漢,他姓梁,大家都叫他梁子。
梁子看到前方的那朵祥云自語道:“呵呵,天降祥云,這是一個好兆頭。”
旁邊梁子的妹妹說道:是啊,這朵祥云來的真是妙,正好趕在咱們回家的路上。
梁子看著遠方:“不知道這次是什么樣的仙神,好想去看看。”
梁子妹妹笑了笑:“那你就去吧,肯定能給咱們帶來好運。”
梁子:“算了吧,現(xiàn)在人困馬乏,缺水少糧的,我還是留下保護你們吧。”
梁子妹妹嘴唇干的快要裂開,像是許久沒有飲水,舌頭時不時的舔一下干裂的嘴唇。
梁子跑到妹妹身前,拿出羊皮水袋,倒出最后一口水,送向妹妹嘴中。
然后關(guān)心的說道:“少說話,保存體力,很快就到家啦。”
梁子妹妹看著哥哥:“我又不是第一次進大漠,放心吧。”
現(xiàn)在再看那陣沙暴,正在肆無忌憚的欺負那個少年,還有他旁邊的那匹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