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費免了,住宿免了,但是那枚銅錢,掌柜的沒要,因為太臟了,上面都是油還有泥,厚厚的一層…
掌柜的也是無奈,遇到這么個主兒,也是活該自己倒霉。
糖杉拿著銅錢,傲慢的說:切,你不要?我要,發財了,哼[摳鼻]。
房間里,地板上,一片月光,灑在屋內,不熱也不涼,讓人覺得踏實,眼皮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
這師徒二人,吃喝不愁,住的敞亮,有人相助,睡在床上。
糖杉透過窗戶望著天上的月亮,菩提盒子放在枕邊。
糖杉伸著懶腰:今晚的月亮好美,又圓又大,白白的,在天庭上從沒覺得月亮這么好看。
隨后側過頭,對著盒子說:悟空,你說是不是。
此時龍兒也是望著窗外的月亮,輕輕的眨了眨眼,說道:師父?問你個事唄?
糖杉看著龍兒:“嗯?怎么啦?”
龍兒問道:“我大師兄這是怎么了?”
事到如此,糖杉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只能如實說道:“唉,這潑猴,調皮搗蛋不聽話,被佛祖打回了原形。”
龍兒疑惑:不是應該壓山下嗎?怎么變成石頭了?
糖杉摸了摸枕邊的盒子失落的說:“因為佛祖不想讓我見他”
龍兒:那你還俗就是為了救大師兄?
糖杉:對,這個讓我不省心的臭猴子。
龍兒: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呢?直接和我說不就好了。
然后又淡淡的說:他畢竟是我的師兄誒。
糖杉抱著菩提盒子,不知道該怎么和龍解釋…
難道要說,你大師兄惹禍啦,得罪了天庭,我要去救他,你要不要跟我來,從此和天庭分道揚鑣,甚至可能會勢不兩立?
見師父不說話,龍兒知趣的問道:那你知道怎么救大師兄嗎?
糖杉喃喃的:“我也說不好,只能試試了。”
龍兒壞笑:唉,可憐的大師兄,竟然和我一樣,碰到如此笨蛋的師父。
糖杉撇了一眼龍兒:早睡,明天一早就要趕路了,早早休息。
龍兒:趕路?去哪里?
糖杉:最東邊,看到大海,就到了。
龍兒興奮的說:東海嗎?那可是我的家誒。
糖杉:就是到你老家,也是悟空的老家,還可以順便看看龍叔叔。
龍兒:嘿嘿,你要是這樣說,我可就什么也不怕了。
一聽到要回東海,龍兒興奮的很。
糖杉問道:龍兒?你跟我一起還俗,后悔嗎?
龍兒想了想…:怎么說呢,在天庭雖然安逸但是很無聊,和師父在一起感覺很親切,很踏實。
糖杉開心的笑:咱倆感覺一樣誒,這次還俗如果你不陪我的話,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龍兒壞笑著說:那你還不對我好點,我這樣的徒弟可不好找呦。
糖杉認真臉:一定對你好,疼你,讓著你,嘿嘿。
見糖杉一臉巴結的樣子,龍兒傲慢的說:那你先告訴我明天吃什么?
糖杉脫口而出:肘子吧,肉,牛肉,再來點…
龍兒壞笑:再來點什么?我可不喜歡吃素。
糖杉:我也是,再來點其他的肉[偷笑]
龍兒:我還要酒,再來點酒[偷笑]
糖杉壞笑:在來點天庭的小哥哥[奸笑]
龍兒不屑:娘炮你留著吧,我喜歡大師兄。
糖杉微笑臉:你再說一句[微笑]
龍兒認真的說:娘炮你自己留著吧[摳鼻]。
糖杉:下半句[微笑]。
龍兒壞笑:我喜歡大師兄。
糖杉抓狂:我會餓死你的,知道嗎[咒罵]
龍兒不屑的說:“矮油,還想餓死我呢,你有花過一文錢嗎[咒罵]。
糖杉抓狂:沒良心的,沒花過錢怎么了,我也沒餓到過你呀[咒罵]
龍兒咒罵:你這理直氣壯的胡攪蠻纏,到底是和誰學的[咒罵]?
糖杉抓狂:我呸,龍小白,你是不是想吵架[咒罵]
龍兒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不是已經在吵了嗎,來呀糖杉,看我不教訓你[咒罵]
糖杉也坐了起來,把菩提盒子抱在懷里:來,反正我現在也不困。[咒罵]
剛才還好好的在說話,一言不合就開始吵架,這內容轉換的真是突然…
大漠里,晝長夜短,白天熱的想要脫皮,晚上冷的要穿棉衣。
此時酒館的房頂上,躺著一個邋遢老頭兒,抱著一個大酒壇,正在熟睡,一身單薄的衣裳,上面掛滿油泥,一雙布鞋翻在腳邊,呼聲震天,蚊蟲鼠蟻不敢靠近。
房頂下,還有一個色老頭兒,蹲坐在路邊,看著路過的村婦嘿嘿的壞笑。
一個村婦路過,腰細胯大臀寬,走起路來左右搖擺,甚是好看。
色老頭兒說:這個小姑娘,這身板真標致,好生養。
這個村婦好像聽到了色老頭說的話,就像遇到瘟神一樣,急急忙忙的跑了…
色老頭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是看著村婦直到消失不見。
嘴里還說著:嘖嘖,還是人間女子接地氣,不錯不錯。
然后色老頭兒拄著拐棍站了起來,往旁邊移了幾步,然后繼續蹲坐下。
剛坐穩,只聽啪~的一聲,剛才的位置砸下一只大酒壇。
這個色老頭看了看屋頂。
自言自語道:那個臟老頭子果然知道我來了。
唉,只是可惜了這半壇子酒了…
又看了看那師徒倆房間,輕輕得一揮手,房間敞開的窗戶就關上了。
然后色老頭蹲靠在墻上,手里的拐棍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根煙袋鍋,放在嘴里,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吐出的煙霧白的發光,飄向了天空,但不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