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糖界內,取經路上
一群妖怪呵斥:“哪里來的多事的小和尚,要是再敢在我們洞前盤腿打坐,念經除妖,我們就揍你。”
糖杉不屑的說道:“驅魔除妖是貧僧的本分,爾等妖魔休要猖狂。”
一群妖怪罵道:“你個野狐禪,本分你妹啊,趕緊滾,滾遠遠的,遠遠的滾。”
糖杉回罵:“野你妹啊,你們讓把佛經念完行嗎。”
這樣無理的要求把妖怪們氣的火冒三丈,和這個大臉蛋的小和尚真是一點道理也沒得講…
“還想把佛經念完?你特么是不是想找死。”妖怪們說道
糖杉撇著嘴小聲說道:“念個經也要死…?沒…沒那么嚴重吧。”
妖怪們下了最后的通牒,“你到底滾不滾。”
見糖杉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妖怪們惡狠狠的說道:“那就乖乖的等死吧你。”
瞬時,腥目,利齒,尖嘴,獠牙,紛紛向糖杉襲來,猶如天上一片烏云遮天蔽日,霎那間天地一片昏暗…
糖杉轉頭看向身后,可憐巴巴的樣子:“悟空,妖怪們欺負我…”
還俗路上。
一個胡同里,慢悠悠的走出來一輛滿是油泥,又臟又黑的大車,車上坐著一個光頭發亮,須眉皆白的瘦小老頭。
這小老頭骨瘦如柴,但是精神抖擻,嘴里吆喝著,駕,嘚,喔,吁~
天色漸晚,涼氣襲來,糖杉師徒在村鎮里溜溜的轉了一天,肚子打鼓,馬車也沒雇到,還不知道要去哪里落腳,懷里的菩提盒子更是像個累贅。
龍兒嘆了口氣:“今晚要是能找個落腳的地方那就好咯。”
糖杉問道:“你累啦,還是餓了?”
龍兒沒有理會糖杉,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被逼無奈下凡間,為師,為兄…為…”
糖杉認真的聽著,只是龍兒沒有再說下去…
“說呀,還為什么,哈哈?”
龍兒失落的樣子:“我也不知道還為什么…”
糖杉認真的說道:“為了咱倆姐妹情深,嘿嘿。”
龍兒不屑的樣子:“切,塑料姐妹吧。”
糖杉尷尬說道:“走啦,為師帶你去吃肉,大肘子,喝酒。”
一聽這個龍兒來了精神,問道:“去哪兒吃?換個地方吧,之前那間酒樓不去了,找個人少的,清靜。”
糖杉嚴肅臉:“去哪兒吃,聽你的,只要你開心,為師就開心。”
龍兒心想,師父這是怎么啦?突然之間變得這么好了?
突然,黑暗里飄出一個聲音:“小姑娘你可別信你師父,她可摳門了。”
聽著這個聲音吧,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感覺就在耳邊,可又看不到人…
糖杉看向聲音的方向,兇巴巴的說道:“誰?你說誰摳門,欠揍是不是?”
可是龍兒卻小聲說道:“嗯,確實摳哦,而且還不承認。”
糖杉委屈的看著龍兒:“你…連你也說我…”
龍兒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怕惹惱師父,于是沖著黑暗厲聲問道:“誰?誰在說我師父壞話?有本事出來啊,看我不揍你算怪。”
黑暗里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還略帶挑釁語氣:“是我說的啊,我也沒走啊,一直在這里呢。”
嚷嚷著要揍,但是師徒二人誰也沒動。
“切,我們都懶得理你。”
“龍兒咱們走,不跟他一般見識。”
“哼,還好我師父大人有大量,不然就把你揍成豬頭。”
師徒倆剛要走,突然一股勁風襲來,啪~的一下打在了糖杉的僧帽上,然后黑暗中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糖杉忍無可忍:“欺人太甚,龍兒跟我追。”
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龍兒也是忍不了,朝著那個方向就追了過去。
糖杉跟在后面跑,喊道:“追上,揍它,太欺負人了,不能忍。”
那個聲音:“呵呵,想揍我?那你們要先追上我才行啊。”
還是那間酒樓。
偌大的酒樓里沒什么食客,一張張的桌子,擦的很干凈,椅子也擺放的很整齊,門頭上的蠟燭瘦小的火苗將熄未熄。
老板娘覺得奇怪:“這是怎么了,正是飯點為何沒人來吃飯呢?”
“要是擱在以前,早就坐滿了人。”
“今天真是邪門啊。”
沒有生意掌柜的也很心急,再聽到老婆在一旁叨叨,更是心亂。
這時一個胖廚子從后廚跑來,問道:“掌柜的,廚房的肘子還醬不醬了?”
老板娘搶著問道:“什么?啥肘子?”
胖廚子看著老板娘:“前兩天醬肘子賣斷貨了,今天剛從中原高價進的肘子。”
老板娘罵道:“醬泥煤啊,你看現在這管子有人來吃嗎?醬好了等著壞啊?”
胖廚子低頭挨著罵,抬眼看了看掌柜的。
掌柜的面朝客門,背朝內,隨手揮了一下衣袖。
胖廚子看懂了意思,對老板娘說道:“嗯,那這些肘子就先都留好,備著下次用。”
店門前,門頭上的紅燈籠突然變得耀眼,火苗旺盛,照的門前亮通通的。
一個邋遢老頭,一邊呵呵的憨笑,一邊走了進來。
一只手捋頭發,一只手擦胡子,找了個角落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一只破布鞋抖啊抖的,超級臟…
見酒樓也沒什么生意,只進來一個臟老頭,老板娘撇了一眼,用手帕捂著嘴準備回家。
臨走前說道:“當家的,給點錢讓它走,別影響其他人來吃飯。”
掌柜的是個生意人,見來了食客,主動迎接了上去,熱情的招待著:“這位客官,您準備吃點什么呀?”
臟老頭問道:“你這有什么啊。”
掌柜的回道:“大漠之上,蔬菜沒有,酒肉管夠。”
臟老頭問道:“肘子,白酒,有么?”
掌柜的一聽,感動的快哭了,這特么太有了啊。
“有啊,必須有啊,您要多少酒,多少肘子呢?”
臟老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銀錠子扔到桌上,比劃著,“這么多的酒,這么多的肉。”
這塊銀錠子可不算小了,要是全點酒肉的話恐怕要擺上幾桌了。
掌柜的問道:“這么多,您吃的了么?”
臟老頭:“我是吃不了,但是今晚誰來,我就請誰,你盡管上。”
如此缺心眼的食客真是不多見,但是有錢誰不賺啊,掌柜的拿過銀子放在嘴里咬了咬。
“好咧,那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準備。”
臟老頭說道:“先給我拿一壇酒。”
掌柜的陪著笑:“馬上,馬上來。”
酒樓內,一壇酒,一個臟老頭。
酒樓外,一個要面子的師父,一個不給面子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