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車這面,龍兒正在聽故事。
色老頭一臉的滄桑,像極了一個有故事的渣男一樣:“我和李老太久別重逢,那種感覺…嘖嘖。”
“但是還沒說上幾句話呢,王老太好巧不巧的也來了。”
龍兒皺著眉:“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竟然讓這兩個老太太碰面了?”
色老頭一臉的悔恨:“是啊,我也不知道王老太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我懷疑是張老太告訴她的。”
“可我跟張老太是和平分手的,而且都是成年人,按理說不應(yīng)該整我的啊。”
龍兒問道:“我的天吶,你到底撩了幾個老太太?”
色老頭想了想:“也沒幾個吧,這些老太太都不太成熟。”
龍兒哈哈的笑:“那李老太和王老太見面了,然后呢?”
色老頭后怕的樣子:“然后?唉,然后…你看我腦門上的疤了么,被那兩個老太太撓的,要不是我腿腳麻利恐怕早就交代了。”
禿禿的腦門上都是皺紋,看不出哪個是疤痕。
龍兒已經(jīng)笑的不行了:“你呀,活該,這倆老太太不一起撓你才怪呢。”
色老頭說道:“唉,女人吶,吃起醋來那簡直...嘖嘖。”
龍兒說道:“你怎么不說你渣呢?撩老太太都腳踏兩條船。”
色老頭說道:“我也是從這件事之后才知道女人這么可怕。”
龍兒說道:“女人可怕?那你離我那么近干嘛,去去去,躲遠(yuǎn)點(diǎn)。”
色老頭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和你,這可是安全距離。”
龍兒說道:“那你就不怕我撓你啊,我指甲可長哦。”
說完,龍兒伸出了手,白白嫩嫩的指甲又長又尖。
色老頭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龍兒哈哈笑:“怕了吧,膽子小,還那么好色。”
色老頭轉(zhuǎn)移話題:“都這么久了,那個大臉蛋的漂亮小和尚怎么還不回來?”
龍兒也發(fā)現(xiàn),師父已經(jīng)去了很久了,怎么還沒回來?希望一切順利,不要迷路。
此時的糖杉正垂頭喪氣的沿著小路往回走,這條路剛才走過,其實(shí)并不長,但是回去用的時間卻不短。
想到又要住一晚了就煩的很,今晚在哪里落腳呢,還要回那個酒樓?還要見到那個小氣的掌柜?糖杉對那個掌柜的一點(diǎn)好感也沒有。
身無分文,一幅畫十兩銀子,買畫的錢從哪里來呢?難不成去搶呀?
而且那個楊秀才,畫一幅畫需要一天?這也太慢了,他那一屋子的畫,還不得畫上個幾年?
還有那個色老頭要這幅畫干嘛呢?既不能當(dāng)肘子吃,也不能當(dāng)酒喝,就為了看畫上的美人?有什么好看的呢?不理解啊,煩~
就當(dāng)糖師父正心煩的時候隱約聽到一聲貓叫,并且不是一聲而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喵嗚~喵嗚~很痛苦的樣子。
強(qiáng)大的好奇心引得糖杉朝著聲音走去,越走越近,貓叫聲傳到耳朵里也越來越清。
一個草窩里,一只大肚子的貓咪正在艱難的分娩,看樣子是難產(chǎn)了。
糖杉扒頭看看,那只貓咪正在痛苦的呻吟,喵嗚~
“可憐的小寶貝兒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啦?”
動物分娩時警惕性很高,冷不丁冒出來一個大臉蛋的小和尚,嚇了這只貓咪一跳。
糖杉發(fā)呆:“我沒有惡意哦,只是想幫你,請你別抓我好不好?”
可愛的大臉蛋,輕聲細(xì)語…
貓咪看著糖杉,漸漸地放松了警惕。
糖杉說道:“小乖乖,你躺好別動。”
貓咪難產(chǎn)了好久力氣也差不多快耗盡了,看著眼前的糖杉也沒有惡意就慢慢的躺了下去,大肚子沒有規(guī)律的起起伏伏。
糖杉說道:“這才乖嘛,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哎呦,你這小身板,怎么懷了這么大的肚子…”
“還好遇到我了,嘿嘿。”
一雙玉手輕輕的放在這只貓咪的肚子上,從上到下的撫摸了一遍,感覺到貓咪的肚子里有小生命在蠕動。
糖杉笑著說道:“你的寶寶們?nèi)紨D到一起啦,都著急想出來呢。”
“不會很麻煩,你安心躺著就好。”
一雙手,還在不停的揉搓貓咪的肚子,直到里面的貓寶寶們各歸其位。
此時貓咪的大肚子,起起伏伏的有了規(guī)律。
糖杉覺得差不多了:“這下應(yīng)該可以了,你再試試。”
這只母貓起伏的大肚子慢慢的平穩(wěn)了下來。
然后,一只一只的小奶貓,陸陸續(xù)續(xù)的生了出來。
糖杉看著這些小奶貓:“你真能生呀。”
“這都是一張張要吃飯的嘴呦,以后你有的累咯。”
母貓看著糖杉:“喵嗚~”
糖杉說道:“不客氣,舉手之勞嘛。”
最后一只小奶貓也生了出來,貓媽媽舔著自己的孩子。
糖杉看著這些可愛的貓寶寶很是喜歡,想去摸摸,但是又不敢。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貓咪看著糖杉,透亮靈活的大眼睛熱淚盈眶。
糖杉說道:“你好好照顧孩子們吧,我要去找我的龍兒了,再見。”
救了一只貓,還有一群奶貓,糖杉的心情好了一些。
再往前,還是那個高臺,高臺下,一大群聽書人,高臺上,還是那個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