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乎了一天,遇到了一個好色的小老頭兒,一個神經兮兮的畫師,一個口無遮攔的說書人,還救了一只難產的貓咪,這一天既充實又熱鬧。
除了正事沒做,其他的都做了,而且還沒少做。
糖杉抱著悟空,又累又餓心情也不好,只想回去找龍兒。
還要向那個色老頭解釋一下,沒拿到畫像的原因,問他能否寬限一天。
畢竟不花錢的車夫,可遇而不可求。
幾近黃昏,糖杉才回到了那堵高墻下,臟乎乎的大車還在原地停著,龍兒坐在車上,就是不見色老頭。
“龍兒,我回來了。”有氣無力的小和尚抱著懷里的菩提盒子。
“師父,天都快黑了你才回來,我還以為你遇到什么危險了呢”。龍兒從車上跳了下來,關心的問著。
看到龍兒后,糖杉瞬間感到了無比的親切和溫暖,有個小徒弟陪著真好。
“沒有危險啦,就是距離挺遠的,我走的也慢。”
“唉,真是累啊。”
龍兒看著師父沮喪的樣子也是很心疼,真后悔沒有陪她一起去。
沉默片刻,糖杉問道:“那個色大叔呢?他跑哪里去了?”
說到色老頭,龍兒就一臉的嫌棄:“快別提他了,他不僅好色,還瘋瘋癲癲的。”
糖杉好奇的問道:“嗯?好色是真的,瘋瘋癲癲是怎么回事?”
龍兒皺著眉:“在你回來前哦,他說渾身干燥的很,不舒服…要去海里玩水。”
“可這里是大漠的邊緣吶,哪里有海哦,有個池塘就不錯了。”
“你猜怎么樣?他還問我呢,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我說,我才不要和你去呢,和你玩什么水,咱倆也不熟。”
“然后他就走了,還說等你回來,讓你拿著畫去找他。”
糖杉哈哈的笑:“果然瘋癲,不僅瘋癲還好色,神神叨叨的小老頭。”
龍兒說道:“師父哦,我覺得這色老頭子不靠譜,指望他載咱們趕路不太可能。”
糖杉也很無奈:“唉,除了他,其他的車夫都要錢的,所以還是色大叔比較好一些。”
龍兒說道:“唉,那只能是他了吧,可是我真的不放心…”
是啊,無論是誰遇到這個不正經的色老頭都會心里不安。
“對啦,師父,你見到楊秀才了嗎?”
糖杉說道:“見到啦,走了好遠的路呢。”
龍兒看著糖杉空空的雙手:“畫呢?在哪里?”
糖杉說道:“他說沒有,讓我明天再去拿。”
龍兒問道:“沒有?楊秀才不就是畫美人的嗎?怎么會沒有?”
糖杉嘆了口氣:“唉…不提了,煩。”
龍兒看到師父確實又累又煩,也沒再追問下去。
糖杉一邊走,一邊把菩提盒子丟給龍兒。
“你先抱會你大師兄,我要歇一下。”
龍兒接過菩提盒子:“哎呀,這次怎么那么大方了?”
糖杉活動了一下胳膊:“抱著他可沉了,這一天累的我胳膊酸…”
然后又說道:“跟你說哦龍兒,今天我遇到一個特別討厭的人。”
龍兒問道:“誰呀?怎么討厭了?”
糖杉說道:“一個說書的家伙...”
然后就把遇到說書人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龍兒。
龍兒問道:“他真是這么說的?”
糖杉嘆口氣:“真的,而且臺下還有好多人在聽呢。”
龍兒聽后,哈哈的笑。
糖杉撇著嘴:“你笑什么呀,唉~”
龍兒笑著說道:“師父呀師父,這點事也不用生氣嘛。”
糖杉發呆:“怎么能不生氣?把我說的像一個惹禍精。”
龍兒繼續笑根本就停不下來:“人家說的也沒錯呀,也沒有亂說,取經時你確實是這樣啊。”
糖杉發呆的看著龍兒:“你...”
龍兒忍著笑,氣呼呼的說道:“大膽說書人,竟然敢污蔑我師父,如果再遇到他,我就揍他,讓他再敢胡說八道。”
糖杉虎著臉:“龍兒,你變壞了…”
龍兒挽著糖杉的胳膊:“師父不要氣啦,我給你講講那個色大叔的故事。”
糖杉說道:“唉,一個好色的小老頭,有什么好講的。”
龍兒神秘的樣子:“你知道他以前有多渣么?”
糖杉一聽這個來了精神:“快說快說,有多渣,嘿嘿。”
龍兒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糖杉一邊聽著,一邊走著。
夕陽下,師徒倆的影子越拉越長,還時不時的傳來悅耳的笑聲。
一間房子,門口站著一頭小毛驢。
這頭小毛驢干干凈凈的,喂的很肥很壯,黑黝黝的大眼睛,背上披著一塊紅花布料的小棉被,時不時的用尾巴驅趕屁股旁的蚊蟲,沒被拴著也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
臟老頭來了,一只腳拖拉著的臟布鞋,一只腳光著,晃晃悠悠的走來,小毛驢看到主人,哼哈哼哈的叫。
臟老頭呵呵的憨笑:“別鬧別鬧,乖~”
小毛驢像聽懂了話,果然不再鬧了。
臟老頭推開門,看見老九正在摸著他那顆光頭,一下一下的。
老九看到臟老頭,哭著喊道:“大爺,你可回來了。”
臟老頭看到他后,奇怪的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還有你的頭發呢?”
老九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啊,昨晚喝多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后就在這里了,而且變成了光頭…”
臟老頭也是疑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竟然都喝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