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老頭拿著畫像看,越看貼的越近,看一眼畫上的女子,看一眼暴跳如雷的糖杉。
畫上的糖杉,美的像個仙女一樣,讓人不敢褻瀆。
再看現在的糖杉,生氣的樣子像是一只要吃人的妖怪。
龍兒看著糖杉,也在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
自己的師父是什么樣子龍兒最清楚了,但是眼前的糖杉摘掉僧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糖杉此時氣的大臉蛋通紅,手里拿著菩提盒子,顯然是剛剛使用過。
說書人臉上有一塊紅紅的盒子印兒,這一下挨的有點懵,他不知道這個小和尚為什么會生那么大的氣,但是臉上不疼不癢的而這個小和尚又那么漂亮,心想還是忍了吧。
只是他想忍,有的人不想忍。
糖杉虎著大臉蛋,兇巴巴的說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我,還搶我的東西。”
“告訴你哦,不要欺人太甚。”
說書人被打的有點懵,再被糖杉這么一兇腦子就更漿糊了,東西是搶了,但是詆毀她這件事又是從何說起?
糖杉虎著臉:“你剛才不是很能說嗎?怎么現在不說話了?
說書人支支吾吾的:“我...我并沒有詆毀你啊?我是在講西游記。”
糖杉忍無可忍:“你講你的西游記可以,但是你總說我的壞話干嘛?”
“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說書人有些懵逼:“我也沒說你的壞話啊,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糖杉真的快崩潰了:“那你能不能不要亂講呀。”
說書人繼續蒙在鼓里:“我也沒有亂講啊,西游記就是這樣的。”
看著這家伙一臉無辜的樣子,糖杉氣的抓狂,“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信不信我還揍你。”
此時的糖杉也是有苦說不出,就算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眼前的凡胎可能也不會信。
如果不說出來,這個家伙肯定還覺得自己很冤。
其實最冤的還是咱糖師父,一言難盡啊。
講不清,理不順,有口難言,有口難辯。
這個說書人做夢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氣到抓狂的小姑娘,竟然是當年西天取經的糖杉師父。
這時色老頭拿著畫像問道:“糖姑娘,這幅畫…”
糖杉兇巴巴的看著色老頭,沒好氣的問道:“干嘛?這畫怎么啦?”
看著糖杉一臉的怒氣,色老頭也不敢招惹,連忙說道:“沒啥沒啥,挺好的,嘿嘿。”
糖杉虎著臉:“那你閉嘴,不要惹我。”
龍兒在一旁忙著勸:“師父,你別生氣啦。”
糖杉又瞪向龍兒:“現在知道讓我不生氣了?那你剛才干嘛去了?就聽這王八蛋詆毀我,你也不去揍他。”
龍兒委屈的說道:“我要揍他來著,可是被色大叔攔住了。”
糖杉又兇巴巴的看向正在擺弄畫軸的色老頭…
龍兒可憐的樣子:“師父,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可是我聽入迷了,控制不住的想聽下去,這種心情你能理解是吧。”
糖杉不想聽龍兒解釋,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別喊我師父,我也理解不了你當時的心情。”
龍兒抱著糖杉胳膊,可憐兮兮的說道:“師父,就好比你特別餓的時候,正好有一盤醬肘子擺在你面前,你吃還是不吃?”
糖杉說道,“我不吃,就算被餓死也不吃。”
“你也別講你那些爛理由,我不想聽。”
見怎么哄著也不行,龍兒只能央求著:“師父,下次我再也不這樣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嘛。”
看著龍兒知錯的樣子,糖杉也不忍心再責備她,只能嚇唬的說道:“就這一次哦,再敢有下次就把你送回天庭。”
然后又指著那只大烏龜:“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我看你聽得比他們兩個還要入迷。”
看著糖杉咬牙切齒的樣子,大烏龜嚇得把頭都縮進了龜殼里。
生氣的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坐在車上糖師父一直在運氣,過了好一會,才發現這輛大車紋絲不動…
“色老頭。”糖杉喊道。
聽見招呼,色老頭趕忙回道:“在呢在呢,嘿嘿。”
糖杉問道:“畫像符合你的心意嗎?”
色老頭為了不惹禍上身,討好的說道:“符合符合,這幅畫簡直太好了。”
糖杉催促道:“那咱就盡快趕路好不好。”
“走走走,現在就出發。”色老頭樂呵呵的收好畫軸駕著龜車,嘴里吆喝著:“走啦,上路咯~”
大烏龜緩緩拉動大車,車動了,車走了,說書人在后面慢慢的跟著。
糖杉看到后氣就不打一處來,問道他:“你干嘛你,跟著我們干嘛?”
說書人說道:“跟你們一起趕路啊。”
糖杉罵道:“一起?誰跟你一起,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
說書人說道:“跟你們一起去東海啊,我的家在那面。”
糖杉看到他就煩,怎么容得下和他同行?
說書人此時也是委屈,這個漂亮的小和尚為什么總是針對自己。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龍兒靠了過來,悄悄跟糖杉說道:“師父,你知道這人叫什么嗎?”
糖杉不屑的樣子:“他叫什么關我屁事。”
龍兒嚴肅的樣子:“不鬧不鬧,認真的,他叫錢小里。”
糖杉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是作者的那個關系戶,錢小里?”
龍兒說道,“對呀,所以還是帶著他吧。”
惹不起,躲不掉。
糖杉看著錢小里發怒,錢小里看著糖杉無辜。
色老頭斜躺在大烏龜的背上欣賞美人畫像。
龍兒嫌棄車上太臟,正在找一塊比較干凈的地方。
再看這時的畫坊里…
楊秀才拿著一壺酒,畫坊內的畫架和上千幅的美人圖都堆在屋子中央,酒壺里的酒均勻的撒在小山一樣的畫卷上,然后一把火將其點燃。
看著火勢由盛轉衰,楊秀才手里拿著一副畫軸,肩上背著行囊,堅定的朝東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