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年前,取經路上,你護她81難。
500年后,為你還俗,她還你81劫。
這難,是修行難,這劫,是桃花劫。
孟娘問我:糖杉到底有多漂亮?
我說:大腦袋,大臉蛋,大眼睛,跟你差不多。
還俗路上。
這間小柴房不簡單,里面除了被綁的楊秀才,還有奄奄一息的趙夫人。
糖杉看到趙夫人的時候心里默念,她是人,不是妖,她是人,不是妖。
希望她不要嚇我,我也不想打她。
在看到楊秀才時,糖杉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個畫畫的秀才到底要干什么呀,竟然從大漠邊緣跟到了這里。
就這樣趙員外的妻兒全部找到,而且還多找到一個昏迷不醒的秀才,算是意外驚嚇吧。
楊秀才醒來時已經是轉天上午,綁在他身上的繩子沒了,嘴里的抹布也沒了,床頭旁擺著米粥和饅頭,還有一碟小咸菜,手邊是一幅畫,打開來看正是他在華莊鎮送給糖杉的那幅畫,畫中體態婀娜的女子就是糖杉,只是臉被涂花了。
糖杉把它物歸原主,楊秀才是個識文斷字的人,他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你送的東西,人家還回來了,所以從此之后互不相欠,形同路人。
只是狠心的糖杉涂花了自己的臉,讓楊秀才連睹物思人的機會都沒有。
可誰又知道,糖杉的音容笑貌早就深藏在這位多情秀才的腦海中,呼之即來,揮之不去。
趙夫人醒來,身邊多了一個老公,兩個兒子。
這種感覺好像沒有女人不喜歡,她認為自己會死在那間無人問津的柴房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醒來時竟然躺在了自家的大床上,而且看到了最掛念的人。
趙員外看著自己的夫人還活著,兩行老淚又流了下來。
趙夫人看著自己的老公,眼淚也流了下來。
可是旁邊那兩個兒子見親娘醒來,并沒有詢問自己娘的情況。
而是一個在問糖姑娘在哪里?另一個在問,糖杉姐姐什么時候嫁給他。
可是剛從鬼門關被拉回來的趙夫人,根本就不知道糖杉是誰。
出了聯盟鎮往東是一條官道,這條路來往的馬車很多,好走的很。
一架臟乎乎的大車,移動的速度很慢,也許因為拉車的是一只大烏龜。
也可能因為車上坐的人比較多。
色老頭蹲坐在龜背上,臉色很是不好看,下巴拉的很長,嘴里叼著煙袋鍋子,吧嗒吧嗒的抽著。
錢小里說道:色大爺不開心了,糖師父快去哄哄。
糖杉說道:你個關系戶,嘟嘟個什么?沒看我這忙著呢么,要去你自己去。
色老頭氣哼哼的說道:不用她哄,我開心的很。
糖杉翻著白眼:切,你要是開心算怪了。
色老頭越想越窩火,活了這么久,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把我的東西拿走送人了,竟然一點歉意都沒有,就應該讓妖怪把你吃了?!?p> 在車尾,糖杉和龍兒懷里抱著一堆畫軸,一張張的打開來看,臟老頭騎著小毛驢跟在車旁也一個勁兒的瞅。
一張張的畫軸打開,上面都是容顏絕代的佳人。
臟老頭說道:看來看去,這畫的都是糖丫頭吧。
糖杉很是得意:正是本人。
愛美之心每個女孩都有的吧,就算明知自己美如天仙,也希望得到世人贊言。
龍兒羨慕的說道:那楊秀才畫的真好,真像。
然后又失落的樣子:真想讓他幫我也畫一幅。
看到龍兒不開心了,咱這糖師父的情商猶如天降,“你這么漂亮了就不用畫啦?!?p> 龍兒任性的說道:那我也想畫。
糖杉認真臉:那咱現在就回去把楊秀才找回來,讓他給你畫,只要你喜歡,為師就把他找回來。
龍兒感動臉:不了師父,還是趕路要緊。
糖杉問道:真不要了?
龍兒認真的點點頭。
錢小里也附和著:龍姑娘這么漂亮了,畫不畫都一樣漂亮。
糖杉收拾著畫軸:就是嘛,你都那么漂亮了,可別讓他畫,他就是狗皮膏藥,粘上就揭不下來了。
“要不是前面那個色老頭,我才不會讓他把我畫在畫上呢”
然后看著這些畫軸又犯了難,這么多畫帶著就是累贅,不帶著吧又要怎么處理呢?
臟老頭喝著酒:為了糖丫頭的安全,毀掉這些畫才好。
色老頭聽到這個,真是氣上加氣啊,明擺著這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然后招呼著錢小里:過來講段書聽聽,要好聽的,一聽就上癮的那種。
一聽就上癮的書可能連錢小里自己都沒聽過,可是看到色老頭心情不大好也就坐了過去,就算沒有書可講陪他老人家說說話也是很好的。
色老頭催促道:快點講一個好聽的,能讓我開心的書。
錢小里說道:“冥府臨時工”行不行?
色老頭嘿嘿的壞笑:這個好,我就想知道那個孟娘到底有多漂亮。
這時,后面傳來撕畫紙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就知道糖杉她們在撕畫,色老頭氣的吹起了胡子。
緊接著,撕畫的聲音不絕于耳。
不知過了多久天都已經黑了。
龜車還在緩慢的前行,色老頭坐在龜背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袋。
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在他腋下捅來捅去。
色老頭回頭看看,糖杉正在悄悄的塞給他一副畫軸。
糖杉沖著色老頭可愛的笑,小聲說道:色大叔,這是最后一幅啦,我偷偷給你留的,千萬不要讓臟大叔他們知道哦。
色老頭感動的拿過畫來,看著糖杉那張可愛的大臉蛋,心里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