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小子姓周,名小虎,這個名字沒起錯,濃眉大眼,虎頭虎腦,是李大夫的徒弟。
周小虎急急呼呼的推開醫館的門,發現里面的人一個都不認識,至于自己的師父在哪里此時已經不重要了,就覺得這兩個姐姐挺好看的。
糖杉和龍兒也被這冒冒失失闖進來的家伙吵醒。
周小虎看著師徒倆,一個穿著袈裟,素面朝天,肉嘟嘟的大臉蛋清純的像一朵蓮花。
另外一個一身白衣,漂亮的桃花眼每眨一下,小虎的心就砰砰砰的跳三下。
不由的心想,這兩個姐姐是從哪里來的呀?也太漂亮了吧。
剛睡醒的糖杉揉揉眼,問道:你是誰啊?誰是你師父?
見漂亮姐姐發問了,小虎說道:我叫周小虎,李大夫是我師父。
龍兒說道:你是李大夫的徒弟呀?我們也在找他呢。
周小虎問道:我師父不在嗎?那你們呢?是來看病的嗎?
糖杉認真臉:不是,我們是來幫忙的。
周小虎皺著眉頭一臉迷糊,幫忙?這兩個小姐姐能幫什么忙?
糖杉指著小虎的臉問道:你臉上是怎么回事?青一塊紫一塊的?
小虎嘆了口氣:被人打的。
這時李大夫從屋內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剛睡醒。
李大夫看到鼻青臉腫的小虎,急切的問道:你這是怎么啦?跟人打架了?
小虎委屈的說道:被驛站的人打的,他們不讓咱再打水了,說咱這有傳染病怕被傳上,還把咱的車扣了,我本想把車搶回來,結果被打了。
醫館內已經無藥可用,如今又沒有了水,李大夫一臉愁容,然后就是劇烈的咳嗽。
“不讓打水,還打人?這太過分了,不帶這么欺負人的”,糖師父急了。
李大夫無奈的笑了笑:也怪不得他們,誰也不想沾染上這種怪病。
脾氣暴躁的小和尚站起身來:他們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落井下石,簡直太不像話了,龍兒咱們走。
又指著小虎:你給我們帶路,我倒要看看是誰那么缺德。
小虎看著糖杉,一張大臉蛋氣的紅撲撲的,眉頭皺成一個疙瘩,這是要跟人干架啊。
龍兒準備跟著師父走,一眼瞥見呼呼大睡的錢小里:快起來,天都亮了你還睡?這么吵你也睡得著啊?
錢小里迷糊的問道:干嘛?大早上的就喊我。
龍兒說道:起床,咱要去打架了。
錢小里從木板上爬起來:又打架?打誰?走。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已經彰顯出糖杉團隊訓練有素的執行力。
說走就走,糖杉三人這就要去驛站干架。
兩女一男,女的很嬌小,男的也很娘,這架要是打起來一點贏的可能性都沒有,二位姑娘可能都會被扣下當人質。
小虎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糖杉,又看了看自己的師父。
李大夫沖小虎搖搖頭。
這樣去,跟送人頭沒什么區別。
可是咱糖師父不這么想,不斷催促道:小虎帶路,快。
小虎呵呵的笑:還是算了吧,我被打幾下沒事的。
看著厚道老實的小虎,糖杉不樂意了:什么叫打幾下沒事,不能讓他們白打。
“沒事的,一點也不疼,一會讓師父給我抹點藥就好了”小虎說道
一聽到“藥”糖杉就有了辦法,問著小虎:那你需要的水呢?你去打水是做什么用的?
小虎回道:是給鎮子里的人熬藥用的。
糖杉問道:沒有水,怎么熬藥?難道用空氣嗎?
小虎犯了難:嗯…這個…肯定要用水的。
糖杉說道:就是嘛,你也知道要用水哦,我們現在就要去把水打來,你要不要帶我們去?
小虎不知道說什么,又看了一眼李大夫。
熬藥,熬藥,熬藥用什么熬?那肯定是水啊,沒有水怎么熬藥?
李大夫說道:糖姑娘,你們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有些不妥。
糖杉問道:哪里不妥了?我們是去找茬的嗎?還是去無理取鬧?
李大夫說道:驛站那里都是一些押鏢的漢子,脾氣暴躁,孔武有力,你們兩個姑娘,還有這個小兄弟去了肯定是要吃虧的。
這時錢小里說道:這又怎么了?妖怪我們都打過,還在乎那幾只凡胎?
聽到“凡胎”這兩個字從錢小里嘴里說出來,龍兒忍不住的笑。
心里在想,就跟你不是凡胎一樣。
李大夫看著錢小里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大話,但是心里還是直打鼓,他真的不想讓糖杉她們去冒險。
看著李大夫還在猶豫,糖杉問道:你是怕我們打不過他們是吧。
李大夫點點頭:糖姑娘,還是不要去的好。
糖杉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幫手的。
然后在屋子里又找了一圈,確定找不見臟老頭,“跟我們一起的臟老頭呢?他去哪里了?”
李大夫問道:“你是說那位騎著毛驢,穿著隨意的老先生?那位老先生去找草藥了。”
糖杉一聽這個,更堅定了去驛站打水的決心。
在距離石堂鎮上千里的一片平原上長滿了蟲草,臟老頭騎著他的小毛驢,拿著酒葫蘆往嘴里灌酒,從懷里掏出一只小布袋,嘴里念念叨叨不知說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