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先生吃完魚干,解了饞,趴到墻上,愜意的舔著爪子。
墻頭下的小毛驢剛被安撫好。
臟老頭摸著它的脖子:“莫怕莫怕,那只小貓咪就是頑皮一些,沒有惡意。”
小毛驢吭哧著鼻子,擺著腦袋,甩著尾巴驅趕著蚊蠅。
臟老頭安慰道:“你在這里踏實待著,我不會離你太遠。”
看著毛驢慫慫的樣子,龜仔趴在一旁嘿嘿的壞笑。
天已入夜,來喝藥的鎮民倒是不見多,有些屋戶亮起了燈火,還能聞到一陣陣飯菜的香味兒。
石堂鎮有了久違的煙火氣。
小虎幫著李大夫煮藥,糖杉和龍兒在一旁陪著,說是陪著,其實“監視”更符合她倆現在的樣子。
色老頭發覺這個李大夫不對勁兒,所以讓糖杉和龍兒來監視他。
錢小里坐在一旁,聞著飯菜的香味兒,肚子餓的咕咕叫。
這幾個人好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小里拍著癟癟的肚子說道:“唉,真想趕緊離開這里,找個酒樓大吃一頓,然后痛痛快快的洗個澡。”
糖杉液附和著:“我也想…唉。”
錢小里問道:“神仙也會餓?”
糖杉嘆了口氣:“我這不入流的小心神仙,還是會餓的。”
錢小里聽糖杉這么一說忍不住的笑。
糖杉問道:“關系戶,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哼。”
嘴賤的錢小里說道:“我以為你一直是饞。”
這話引的龍兒也哈哈的笑。
糖杉有些惱怒:“我看你就是想惹我生氣,不會說話你就閉嘴,你個關系戶。”
錢小里說道:“又不是我先找你說的話。”
糖杉虎著大臉蛋:“你還說是吧?沒完沒了是吧。”
“今晚色大叔就請我吃肘子,玩水。”
“你就在一旁干瞪眼的看著吧,哈哈。”
糖杉看著小里吃驚的樣子得意的笑,完全忘記了色老頭交給她的任務。
李大夫也已經有了察覺,一邊心不在焉的熬藥,一邊在想下面該怎么辦,待的越久他也就越危險。
臟老頭推門進來,就看到糖杉在欺負錢小里,這種情況他都已經習慣了也就沒當一回事,并且囑咐糖杉隨時去照看一下自己的小毛驢。
糖杉問道:“你的驢還需要照顧哦?”
臟老頭說道:“外面有一只貓,剛才欺負了我的驢,才被我趕走。”
糖杉心想,應該是旺財先生吧,然后就開心的答應了下來。
臟老頭看糖杉跟自己還是挺乖的,就笑著走進了里面的院子。
在院子里,色老頭蹲坐在墻角,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就他自己不見土行孫。
臟老頭問道:“那個小侏儒呢?怎么不見他?”
色老頭回道:“放走啦,我沒難為人家孩子。”
臟老頭一臉感激:“哎呀,龜兄,你這人情我記下了。”
色老頭嘿嘿的笑:“小事一樁,一會我請客,咱喝酒,吃肉。”
臟老頭又是一臉的感激:“哎呀呀,你看你看,我還沒來得及謝你,還讓你破費,這可怎么行。”
“我這心里過意不去啊”
色老頭說道:“不礙事,丫頭們也得吃。”
臟老頭覺得也有道理,樂呵呵的挨著色老頭坐下。
色老頭嫌棄的很,于是往一旁挪了挪。
臟老頭沒有介意,一臉憨笑。
醫館外面,糖杉和龍兒站在毛驢的身邊,這只小毛驢,干凈又整潔,身上的皮毛柔順,烏黑發亮。
可是它的主人確實邋里邋遢,一身油泥,頭發搟氈,還少了一只鞋。
龍兒摸著小毛驢的頭,“你真是干凈呀,眼睛又大又漂亮。”
趴在一旁的龜仔也伸出了頭,想要被摸摸。
龍兒很嫌棄的樣子:“又色又壞又愛湊熱鬧的丑烏龜,什么事情都少不了你。”
龜仔昂著頭,嘿嘿的壞笑,享受著龍兒的撫摸。
糖杉一邊摸著小毛驢,一邊夸贊著,然后偷偷的看著趴在墻上的旺財先生。
咱這糖師父對旺財先生的印象很好,一直想要抱抱它,可是這只貓傲嬌的很,而且正在睡覺。
糖杉胡亂的拍了拍驢背,然后走到墻根下,小聲的喊道:“旺財先生,你還在睡嗎?下來玩會吧。”
旺財先生聽到有人喊他,甩了甩尾巴,朝下看了一眼,然后轉過頭,繼續趴在墻上睡覺。
糖杉發呆:“下來玩會嘛,理我一下又不會死。”
這時龍兒說道:“師父,你就別好奇那只貓咪了,它還不如這只小毛驢可愛呢。”
糖杉不信邪:“不行,今天我必須要抱到它。”
醫館里飄出來湯藥的味道,小里和小虎提著藥桶出來發藥,鎮民們精神也都很好,互相之間有說有笑,有的人已經在談論開荒種莊稼了,還有的生意人,也開始謀劃如何繼續經營自己的生意。
這幅充滿生氣的景象和糖杉她們初次來時,簡直是天壤之別。
只是咱這糖師傅的心思,一直在旺財先生身上,沒有時間理會這些。
站在墻下挑逗未果,正當糖杉無奈的要離去時,這旺財先生突然不睡了,站起身來抖了抖,然后縱身一躍,輕盈的跳下墻頭。
糖杉很是開心:“你下來啦,嘿嘿。”
旺財先生看了一眼糖杉,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然后呲著尖牙,面露兇狠的好像要跟誰打架。
這一舉動,又嚇得那只小毛驢又害怕的叫了起來。
可是旺財先生沒有欺負毛驢,而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遠處。
糖杉看著也是很奇怪:“這只貓真讓人捉摸不透呢。”
“它到底想干嘛呀?”
不一會,就從遠處咚咚咚的跑來了一個胖子,急急忙忙的來到醫館門口,看到糖杉和龍兒,先是眼前一亮,然后問道:“請問二位姑娘,李大夫是不是在這里?”
這個胖子身上一股惡心的味道,熏的糖杉捂著鼻子,點了點頭。
就在這胖子淫笑的道謝時,旺財先生一下子竄了過去,伸出利爪就抓向了這個胖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