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經前,那間私塾。
放課后,小糖杉和新認識朋友豬小戎結伴回家。
正走在路上時,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幾個皮小子擋住了小糖杉二人的去路。
這幾個男童正是私塾的同學。
小糖杉問道:“你們不回家吃飯,擋在我面干嘛?”
“嘿嘿,我們要看你和旁邊這只“笨豬”,誰更笨。”
小糖杉:“放屁,人家有名字,他叫豬小戒。”
“哈哈,“笨豬”的名字你都說錯了。”
對面五六個小男童,都在壞笑的看著旁邊的豬小戎。
小糖杉護友心切,虎著大臉蛋:“念錯又怎樣?你們是不是想打架?”
“哈哈,來呀,難道我們還怕你不成?”
“一個倒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二,真是一對啊,哈哈。”
這幾句話氣的小糖杉上去就要動手,可是旁邊的豬小戎卻攔著她。
一個要打,一個拉著,對面的幾個皮小子更加肆無忌憚的大笑。
小糖杉掙脫不過豬小戎,又打不到對面,氣的都快哭了。
這時一顆桃核飛了過來,重重的砸在了一個正在大笑的男童臉上。
這一下又準又重,這個男童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然后樹上傳來一個聲音:“俺老孫的朋友你們都敢欺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還俗路上。
胖老道的渾身濕透,眼睛烏青,不知被誰打的,現在正和土行孫并排跪著。
再看錢小里的褲子也濕了一片。
龍兒嫌棄的樣子:“你都多大了還尿褲子。”
錢小里還心有余悸:“我特么哪兒知道這家伙突然就醒了。”
龍兒哈哈的笑:“然后就把你嚇尿褲了?”
“你膽子怎么那么小?”
小里低頭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褲襠,真是有口難辯,只能聽著龍兒不停的取笑自己。
原來剛才胖老道翻身的時候,錢小里已經捏不住了,那一泡熱乎乎的全都淋在胖老道的臉上,這一下胖老道徹底被澆醒。
看到錢小里捏著水管,于是就想起第一次身上的臊臭味,頓時明白了一切。
立馬火冒三丈,“你這個畜牲,終于被我抓到了,你還上癮了是不是?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天地良心,上一次是小虎啊。
“看我不打死你”,胖老道說完后,擼胳膊挽袖子,揮拳就朝小里招呼過去。
“水”還沒放完,胖老道就活了過來,嚇得錢小里捏著“水管”就要跑,所以自己褲子也濕了。
土行孫知道這些人不好惹,要是真動起手來那只有死路一條,為了保自己師弟一命,于是一拳打在了胖老道的臉上。
“你這個不長眼的瞎子,快快跪下,給這位小爺磕頭認錯。”
這時胖老道捂著眼,勉強看到師兄正站在自己面前,而朝他放水的那個家伙,正在忙乎著系褲子。
胖老道沒想到土行孫竟然在醫館。
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幫著外人打自己。
更更沒想到的是,還要自己磕頭認錯。
看著胖老道發懵,土行孫一把將他拉倒在地上,和他一起跪著,希望能保彼此的命。
胖老道看師兄在旁邊跪著,一張丑臉變化著各種表情,時而嚴肅認真,時而恐慌害怕,還向自己擠眉弄眼像是有話要說,又說不出來的樣子,真是不知道他想干啥。
但是土行孫一直對胖老道不薄,所以他也就隨著師兄一起跪著。
這時旺財先生從龍兒懷中逃脫,瘸著前爪跑到胖老道跟前剛要干架,就被追來的龍兒一通溫柔鄉。
“我都不嫌棄你掉毛,你還要跑哦?我都那么對你好了,你還想要怎樣?”
所謂龍吟虎嘯,旺財先生遇到龍兒,就再也嘯不出來了。
龍兒的漂亮完全在龍種之上,既有龍王的深眉欲目和鼻直挺翹,也有她娘親的溫柔賢淑和身材窈窕,還有其他娘親的美艷妖嬈和聰明伶俐,這樣的女子如果落在凡間,真是應了色老頭那句話,這就是個禍害。
龍兒哄著旺財先生,輕斥柔罵,一舉一動都那么的撩人心魄,溫柔的像一潭湖水。
等到旺財先生,舍棄桀驁,拋下不馴,無可奈何的被龍兒抱起來后。
馬上換了一副面貌,大聲罵道:“你這只死貓,再敢跑,我就吃了你,不知好歹的家伙。”
“我看你就是欠揍。”
就在龍兒發飆時,傳來一陣壞笑:“嘿嘿,誰那么不長眼,惹到了我們龍兒小姑娘?”
坐在門前的李大夫正在看著龍兒嚇唬旺財先生呢,突然聽到這個熟悉聲音,這聲音近在耳前,遠在天邊,可又看不到人,醫館的門一直未關,就等著糖杉回來。
然后門外傳來一聲驢叫。
緊接著色老頭無比疼愛的說道:“老伙計,我都回來了你還在睡?”
話音未落,門口一陣躁動,色老頭罵道:“我特么在這呢,你要跑去哪里?”
大門敞著,李大夫看著,只見臟老頭揪著一頭毛驢走了進來,這毛驢還扭著個脖子想往回走。
臟老頭進了醫館,怒目圓睜,身著白光,所過之地,三界回避,角落里的土行孫和胖老道知道祖宗來了,恨不得把腦袋跪進地里。
還是在門外,糖杉哈哈笑:“太癢了,讓它離我遠點。”
色老頭攔著龜仔:“你跑呀,你站在墻角干啥。”
糖杉看著眼前的大烏龜擋在面前,罵道:“色老頭子,你讓我往哪里跑呀。”
一聲嬌喊:“長,變~”
色老頭驚恐的說道:“等會,別別別,糖丫頭。”
糖杉的聲音:“那你趕快攔著它呀。”
色老頭的聲音:“我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了,拽也拽不動啊。”
糖杉的聲音:“你這只大色龜,就是欠揍。”
院子外面一陣嘈雜,糖杉的聲音就是一直也沒停過。
李大夫剛要跑出醫館,就聽一聲巨響,院外一片白光亮的耀眼,轉瞬間又消失不見。
然后便傳來了糖杉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