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三種計策本王也都聽說了,做的不錯。”永平王輕抿茶盞,看著展明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贊賞。
緩緩放下茶盞,雙眼微瞇,說道:“不過你要相信天師們的手段,切記天道之術人力不可違!”
這是話中有話…展明舉升起好奇心,“父王可以詳細介紹一下天師嗎?”
“天師天師,天子之師,天下之師,其余的你莫要多問,有本王和你展家為你蒙陰,好生和郡主過你的逍遙日子。”
就您那閨女,可逍遙得了…
不過天師府絕對干預進了皇權糾紛,上個皇帝擁有皇室秘法,卻在四十出頭突然暴斃,你要是說天師府沒摻和,鬼都不信。
展明舉心中暗暗吐槽,沒敢多問,先過了眼前難關再說,“父王,這玄門…”
“請玄門做事代價不小,不過本王已經為你安排妥當,你直接回郡馬府便可見到玄門玄師了。”永平王輕描淡寫的說著,好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展明舉大喜過望,“謝父王!”
……
郡馬府。
名義上展明舉的新房,可他一次都沒有踏入過府門,不僅因為郡主抱恙,王爺不讓,還因為這個地方會讓他感到恥辱。
怎么堂堂男子漢需要富婆包養?
如果自己窮困潦倒倒也無所謂,可開局這身份爆表卻還要給人當倒插門女婿就有些過分了…
進入府中。
一小太監領著郡馬來到別院的垂花門前,“郡馬爺,玄師就在此處,小的不敢打擾,就在此等候您了。”
莫說兩人新房,展明舉連家里的管事太監許仲葵都沒見到。
展明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忙你的去吧。”
小太監點頭鞠躬,并未多言。
媽的,回個家都有人盯著,你當老子愿意來?
翻了個白眼,踏入垂花門,展明舉的神經突然一緊,汗毛根根豎立,下意識得低頭躬身。
下一秒,
一片無形無色的氣浪洶涌而來,貼著他的后背瘋狂掠了出去。
滋滋滋…
隨后便見展明舉身后的院墻出現一條寸許深的長長溝壑。
喉結涌動,展明舉心有余悸,也不知以現在的身軀能否硬抗一擊,而不被切成兩半…
“小子展明舉,受父王所托,特來拜會玄師。”站在原地向里面抱了抱拳,心中暗罵。
“他媽的,回個家讓人監視也就算了,還差點身首異處!”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可是你作的詩?”房間里,清冷但又綿柔的聲音緩緩飄出,聲音不大,卻繚繞于耳旁。
女子也會逛青樓…?
展明舉不要臉的點了點頭,不會傳音,笨拙的提高音調說:“看盡了人間鏡花水月,偶感而發,不足道也。”
“小小年紀竟如此通透,倒是有些適合我玄門。此詩全篇為何?”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展明舉硬是把將進酒的全詩改成了兩句,不是因為別的,他有些記不全了…
“唉…本以為你是看破紅塵脫俗之人,怎的是滿腔悲憤化為抱怨的不舉之人,可惜了…”
你才不舉…展明舉一陣牙疼。
清冷聲音接著飄出,“對世界尚有抱怨說明你還有所求,相距天道甚遠啊…說吧,你所來何事?”
“請玄師賜道仙法,幫小子把四位女子偽裝成男子。”
聲音來了些許興趣:“哦?此舉何謂?”
展明舉直言:“小子要帶這些女子上戰場,為了方便。”
“為何待女子上戰場?因為淫樂?你欲求不滿?”清冷聲音毫無波瀾。
“不,因為她們了解漠北,對我軍有用。”
“哦?有何作用?”
“事關軍中機密,恕小子不能詳細道出原因。”
“算了,不為難你。”聲音興趣缺缺。
接著她又對身邊人說道:“關明,你隨他去一趟吧。”
又是一男子清冷的聲音:“是,師尊。”
隨后,白面青衣,氣質出塵,俊美堪比女子的關明徐徐走出,“我們走吧。”
媽的,比我還像小白臉!這小子不會就是玄師的面首吧!
展明舉愣了愣,卻聽關明冷漠的說:“快帶路。”
自始自終,展明舉都未踏入院中一步。
回展府路上。
他滿臉好奇的盯著關明的臉,“關兄弟,你修為如何?”
關明淡淡道:“三錦。”
我就是一個小辣雞…展明舉臉色下沉,愁眉不展,自取其辱道:“玄師呢?”
“七錦,玄天境。”
已知人類中最強境界。
原來她剛剛那一擊只是在玩我,不是試探什么深淺…展明舉生出一身得冷汗,自認為牛逼的身世瞬間不香了。
七錦境界,在大梁屈指可數,而哪一個又不是無視皇權的存在。
永平王能請到此人,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
“有沒有可能兩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人比人氣死人,王妃明明就是人間尤物,還不滿足,再看看老子…”
滿臉麻子的郡主浮現腦海,
展明舉頓住腳步,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活的真他媽失敗!”
關明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臉上一紅,展明舉故意岔開話題道:“關兄弟,你與玄師何故來到此地,是父王找來的?”
關明目不斜視,“來看師姐。”
“師姐,誰?”
“秦之藝。”
“我老婆是你師姐?”展明舉目瞪口呆,隨后趕忙呸呸呸了幾聲。“我是說,郡主是你師姐?”
“你要是敢對不起師姐,休要壞我下手無情。”關明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殺機側漏。
這小子喜歡我老…喜歡他師姐?
展明舉打了個激靈,隨后眼前一亮,一個大膽的計劃涌上心頭。
……
郡馬府。
仿佛有裊裊仙氣縈繞的女子盤坐于塌上,她青發青衣,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混似畫中仙子游歷到人間。
玄師閉著雙眸,嘴唇唯張,輕柔的聲音徐徐飄出:“小藝,你可聽到了?”
“就算是誤會,可他把胡姬藏在府中,誰知道他會做什么好事。”秦之藝嘟囔著嘴,挎住玄師的手臂,撒嬌道:
“師尊,您就幫幫我吧,有天師在幽州,我可是從沒有過自由呢。”
不同于師傅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秦之藝明艷于外,一顰一笑既惹人憐愛,又讓人心生渴望,完全就是單純與欲望的矛盾結合體。
聞言,玄師陡然睜開眼眸,臉上沒有喜怒,青色瞳孔清澈見底,但一抹輕蔑若隱若現,“天師,他們以后不會再獲得你的行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