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還冷眸微瞇,看著被分為三個等級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下手,他不了解賭場的分水嶺,對于他們之間的實力還是有所忌憚。再者,這里的人多是蠻力形,硬剛的話還是不能勉強,畢竟稍有差錯就會被對方打出半條命。
他看了一眼下等的人,直接略過,要是從這么低級的開始,豈不是稍顯遜色。
他在兩個等級之間徘徊,最后指著高等級的人里,“他?!?p> 所有人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前面人高馬大的人紛紛退讓,最終把站在最后的瘦小人兒放了出來。
一個個子高高的,卻顯得與旁人格格不入,瘦瘦小小的身軀,如履薄冰。
“木頭?”有人表示不解。
木頭是他們當中的實力堵徒,手腕了得,天天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樣子,就沒見他笑過,混跡賭場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個遇上了不都心驚膽戰(zhàn)。
就是彪哥見了都面色一僵,選選誰不好,偏偏選了個厲害角色。
“一個個都吃了臭豆腐似的,有什么不對嗎?”陸還不理解他們?yōu)槭裁磿沁@種反應。
此時,木頭已經(jīng)抬步朝著擂臺走去,不容有疑。
下面的人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陸還卻沒有在意說什么。
直到木頭徹底登臺,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言,一旦上擂臺,就是全力以赴的時刻,沒有退路可言。
木頭冷著臉,一步步朝他走了,唇齒輕啟,“給我一個選我的理由。”
他挺想知道的,為什么那么多人里,偏偏就選中了他。
陸還看著面前的男人居然比自己都要高,心里嘀咕著什么。
“因為你跟他們不一樣,咱們兩個都瘦瘦的,壓力也不會怎么大,像他們這些大個子,我腿會抖?!标戇€一本正經(jīng)的給出答案。
這個答案卻讓所有人為之震驚,就連木頭也意想不到。
“木頭啊!年幼無知?!北敫绾喓唵螁蔚囊痪湓挘黠@有意要為陸還開口。
木頭點點頭,他知道的,竟然對方選了自己,也不能讓他失望不是。
“陸還,你準備好了嗎?”彪哥略顯擔憂,一來就挑實力派,有是沒誰了。
罷了罷了,聽天由命了。
陸還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了,其實他一直都警惕著,畢竟他不會在這種地方放松。
彪哥語塞,搖搖頭,到底年輕氣盛呀!“那你們先開始淺試一番。開始吧!”
話一落,一聲銅鑼落下,表示打擂開始。
木頭微微變動步伐,以面向陸還,后退的方法,繞著擂臺倒退。
“直接出手吧!我不擅長這個?!标戇€擰緊眉頭,有些不悅。
木頭揚起下巴,往前奔去,僅有一步之遙時,抬腳朝他小腿掃去。
陸還警惕的后空翻起,下一刻,木頭的腳往回打,奔著他的手腕上踢去。
陸還咬牙,對方明顯是個有頭腦的人,就只能先挨了一腳,畢竟他沒辦法穩(wěn)身形,這是他現(xiàn)在最大的破綻。
以為他那一腳收不回來,自己還有機會,現(xiàn)在看來明顯低看了對方。
伴隨著陸還倒地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人感到十分晦氣,開始就被虐,沒救了。
“行不行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眻鐾獾娜藫u搖頭,皆感到惋惜。
“誰讓他活該,偏偏選了木頭?!甭暵暉o奈入耳。
陸還算明白了,剛才他們同情的眼神明顯就是在看憐他,真的是笑話。
“別這么說,之前沒見過他,肯定是新來的,新來的不懂,也不能怪他呀!誰叫我們五大三粗的,不敢選呢?!庇钟腥苏{(diào)侃著說著話,余下的人哄堂大笑起來。
長年混跡已經(jīng)把他們養(yǎng)壯,光靠蠻力就可以取勝,沒有辦法,要是換他們來,估計連一個過肩摔都扛不住。
“起來。”冰冷的聲音傳來。
抬頭看,木頭伸出了他那只手上布滿老繭的右手,這是要扶他?
陸還居然信任的把手遞了過去,木頭拉著他的手,順勢把人拉了起來。
觸及那一股溫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心中一顫。
“預熱結(jié)束,要開始認真了?!崩淅涞穆曇粲瓉?,收回了手,余光撇了眼陸還。
陸還無奈的點頭,對方已經(jīng)給臺階下了,順勢就應下了。
“多多指教。”
話才剛剛出口,木頭再次襲來,他的手猶如水蛇一般,以波浪的形式朝他面門而來。
陸還側(cè)躲,木頭又轉(zhuǎn)而,向他而來。
陸還反手從下到上,直逼他手腕。
木頭不悅的朝旁邊轉(zhuǎn)了個方向,卻沒有停止進攻。
就在木頭以為成功躲過的時候,陸還的手卻已經(jīng)捏住了他的手腕。
“你的蛇不夠靈活。”陸還淺笑,反手將木頭的手扭了一圈,卻不見木頭叫喚一聲,他這是不怕扭到痛。
很顯然,木頭沒有任何感覺。
木頭的身份沒有人知道,至于名字就更沒有人知道,平時看他像塊木頭一樣看著打擂,才會叫他一聲木頭。
誰料木頭一個轉(zhuǎn)身,就已經(jīng)到了陸還身后,以人為鎖,牢牢的將一個人鎖入懷中。
陸還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軟骨功高手。
陸還不甘示弱,一腳把木頭的腿掰開。木頭同一時間失重,手卻沒有一絲放松。
陸還捏著他的手一提,就像一個提線木偶,反手就是一推。
木頭順勢后退數(shù)步。
木頭二話不說,直接抬腳再次襲來。
陸還看準了腳跟,一把捉住。
木頭索性接力起跳,反手來了一個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