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下震得溫亦奪回了些神智,他的臉緊貼著地面,背上仿佛壓著一座巨山般站不起來,邊上的張玲玲也是如此,無論怎么嘶吼都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進…化者……?”
肉體的強大溫亦能夠理解,但重力的改變那就匪夷所思了。溫亦第一次見識到了除了他之外的超人類力量,他終于明白了…進化的含義。
丁悅的身影在他模糊的視野里逐漸高大。
原來…我不是特殊的存在…溫亦心中難言的失落。
其實丁悅并沒有溫亦想象的輕松,他的能力雖然看上去強大,但對于他本身的限制同樣極大,當他控制血奴和溫亦的時候,他同樣也承受著巨大的力量,身體無法移動。
“玲玲!快干掉她!”丁悅的雙手開始發抖,焦急道。
霍玲玲強忍著胸口的巨痛站了起來,踉蹌了幾步跌倒在地,她的肋骨斷了兩根沒辦法做出劇烈的動作。
近在咫尺的仇人讓張玲玲爆發出強大的恨意,鏈接異世界的無形鎖鏈發出震動,強大的黑暗原力從異世界輸入血奴的體內。
在這一刻,張玲玲的靈魂徹底獻祭給異世界的惡魔!
“吼吼吼!”獲得力量的血奴扛住了丁悅給他施加的重力,竟然一點點地支撐起了身體,這具完全轉化的肉體不再屬于張玲玲,徹底轉化為異世界瘟疫的降靈體!
血奴憤怒地看著眼前這些人族的螻蟻,她以異世界神靈的姿態發下誓言:“該死!!!”
“都該死!!!”
身為古河大人的先鋒官,她將率先打開這一條通往人界的通道!
“玲玲小心!”丁悅驚呼。
那血奴用盡最后的黑暗原力朝著霍玲玲撲了過去!
“住手!”溫亦撕心裂肺的巨吼。
他想要力量,他從未如此想要變得強大!
霍玲玲本能地抬手阻擋,那瘆人的血抓即將抓碎她的頭顱!
血奴大笑聲戛然而止,就差1厘米的距離,卻突然被人用強大的力量抓住了后腿。怒火叢生的血奴轉頭一看,不知何時青年的眼神出現了變化。
青年將血奴的身體一把拉回,如同野獸般嘶吼著將血奴撲倒!
血奴體內血液沸騰,她分明能感應到青年體內屬于自己的力量,可她卻無法控制對方,明明是自己的從屬,卻在這一刻將她這個主人壓于身下!
“不可能!”血奴不甘心地鉗住青年的脖子:“你一個弱小!卑劣!的人族轉化者!”
“竟然敢!”
“竟然敢!”
青年不甘示弱,利爪刺入血奴的右肩,他仿佛徹底失去人性,任有魔鬼操控他的靈魂!
丁悅見此機會立刻撤回自己的能力,趁機將霍玲玲背出戰場。
瞬間失去重力壓制的兩只猛獸更為激烈地戰斗,兩道血影在叢林中使用最原始的搏斗方式。
“他怎么了?”霍玲玲咽下口中鮮血緊張地看著與血奴血腥肉搏的溫亦。
“重度感染,狂化了!”丁悅咬牙:“瘋了卻又沒徹底瘋!”
丁悅也不知道為什么溫亦狂化卻沒受到對方的控制,或許這就是白焰關注這個青年的理由!
張玲玲的恨意被血奴的本能壓制,青年是在挑戰血奴身為主人的尊嚴!
更富經驗的血奴率先抓住機會,血抓刺入青年的右腰獰笑著抓住血肉用力蹂躪。然而青年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痛楚,他不在乎自己的血肉被對方撕裂,反而利用這個機會貼近了對方的身軀,一口咬住了血奴的脖頸。
“啊啊啊啊啊!”血奴痛苦地哀嚎,可沒幾秒鐘,脖子就被青年硬生生地咬斷。
身首分離,掉落的頭顱還大張著血嘴。
奪走的不僅是張玲玲的性命,更是斬斷了異世界的鎖鏈,屬于血奴的黑暗原力瞬間潰散。
“不!”殘留的血奴意志發出了最后的哀嚎……
她沒想到一個人類竟然就這么解決了她的降靈體!
“不……你是誰!”
“誰!”
近乎同歸于盡的搏斗方式看得丁悅目瞪口呆,他一陣恍惚,分不清到底張玲玲是血奴的宿主,還是眼前這個滿臉血水的冷漠青年是血奴的宿主。
“溫亦!”霍玲玲害怕地喚了一聲。
然而青年并沒有給她回答,保持著野獸的姿勢,他的眼神冰冷地讓人脊背生寒,卻是轉向了丁悅左手邊的方向。
不知何時,張鳳竟然站了起來,她的前胸傷勢已經深可見骨,仿佛是轉動了發條的人偶,僵硬地緩慢地走向溫亦。
青年發出了野獸般的叫聲警告對方,仿佛在青年的眼里,霍玲玲和丁悅兩個人都比不上眼前這個脆弱的如同風箏一般的女人。
丁悅抬手準備發動再次使用他的能力,然而卻被霍玲玲伸手攔住:“別動手,她是白先生!”
“老白?靈魂附體?”丁悅松了口氣,同時忍不住破口大罵:“老白你這家伙沒有團結精神,都不給我們個暗示!”
“白先生,溫亦怎么了?”霍玲玲焦急問道。
然而白焰卻沒有時間回答這兩個人的問題,青年已經向著他俯身所在的張鳳軀體撲來,極快的速度下僅僅眨眼間的功夫,張鳳的軀體就被利爪擒住。
然而青年的眉心卻被一根手指抵住,白焰的靈魂透過張鳳的軀體,點中了溫亦的瘋狂的靈魂。
時間如同靜止。
空中的落葉緩緩落地,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所有人靜靜地看著,不敢呼吸,直至青年癱倒在地,丁悅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連忙上前查看了一下溫亦身體狀況,見青年沒事才詢問白焰:“老白,你的本體在哪里?為什么靈魂附體出現?”
白焰來不及回答,張鳳的軀體已經無法支撐他的靈魂,裂紋涌現,砰的一聲徹底解體。
“雖然事實與我們的猜測有點出入,但結果總歸還是好的!”丁悅說完又覺得不對,忍不住打了昏迷的溫亦一巴掌:“你這小子可真TMD嚇人!”
林子里這時候又出現了腳步聲,是姍姍來遲的霍誠宇,霍誠宇見到滿地狼藉,蹙眉問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丁悅破口大罵:“你TM一個ADC最晚來是什么意思?勞資就是個輔助,你還指望我打架?幸虧老白附身留了一手,不然明年今天你就得給勞資燒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