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月下、杠精大媽，二位主宰你們好。”張凡戴著銀色面具打著招呼。

　　在他倆進入園區提交身份牌的時候，張凡已經認清他倆長相，也知道他倆的真實身份。

　　前者是銀月精靈族的主宰，后者是光輝研究所最出色的女研究員。

　　“風之主宰，你是要花錢堵住我倆的嘴咯？”杠精大媽嘲諷道。

　　“能用錢買的友誼，不是真正的友誼，此地距離石中劍還有一定距離，不如兩位賞臉乘坐我的馬車同去？”張凡邀約道。

　　杠精大媽和花錢月下互看一眼，欣然點頭，盡管這里是風之主宰的領地，他也不敢對兩位主宰胡來。

　　“不錯的車廂，龍角馬，動力強。空間魔紋，空間大。”杠精大媽坐在松軟的沙發椅，不由贊嘆。

　　花錢月下更是直接：“多少錢，小爺我買了！”

　　張凡婉拒后，表示自己結交之意，畢竟多認識幾位主宰不是壞事，尤其是在園區發現有血族后。

　　“告訴我，你在主宰聊天群的昵稱，還有脫下這其丑無比的面具，我可不是你的族人，不需要你裝神秘感。”杠精大媽直接道。

　　其實面對族人戴面具很正常，能增加神秘感，帶給人一種威勢的壓迫感。

　　而主宰之間，尤其是聯盟內部的主宰間的會面，戴面具就有些不禮貌了。

　　張凡苦笑著用雙手摘下面具。

　　“很屌絲的模樣，看樣子，你還算是個正經人。”杠精大媽話語模擬兩可，不知是褒揚，還是貶低。

　　“我昵稱叫龜心似賤，跟兩位聊過幾次不咸不淡的天。”張凡道。

　　確實群里有幾百號人，真正的侃爺也就十幾人，龜心似賤話語不多，也不算少，三人也尬聊過幾次，雖不算是很熟，也差不多知曉對方性格。

　　“龜兄背靠錢閥大樹可是比我們這些偏遠的文明過的舒坦啊..........”花錢月下十分羨慕道。

　　張凡擺手：“銀月精英族在聯盟排名前五，無論戰力還是容貌都是上上等，更別談你有一頭傳奇精靈龍作為你的輔助者，聽聞閣下魔武雙修，馬上就要邁入戰將行列了吧。”

　　其實張凡還有半截話沒說，盡管銀月精英族戰力很強，但文命還處于原始時代，他好像也不急于發展先進文明，反而是對探險尋寶樂此不疲。

　　“在下游戲人間，不如你們踏實的發展文明，幸好永恒森林沒出現過什么大敵，也沒有黃昏陣營敵人進犯，不然我那些可愛的精靈族文明早就被摧殘了。”花錢月下倒是坦誠，自爆其短。

　　杠精大媽冷冷道：“你也在地球讀過書的，不知道魔法之力有限，而科技無極限，你為什么要將種族寄托到無法掌控的魔法師上，而不好好發展自己的科技？”

　　大媽作為研究員提出這樣的質疑一點不讓張凡意外。

　　在地球人的意識里，“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已經深深刻在腦海里，對于任何其他神秘玄學都是本能性的排斥。

　　可這樣做真的是對的么？

　　張凡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和杠精大媽硬杠，不是明智之舉，他轉而問她更深奧的問題。

　　“大媽，你認為啟蒙星是什么？”

　　“我們真的是從地球上通過腦機試驗傳送過來的？”

　　“我們死后會去哪里？”

　　連續的三大問題，一個個如同子彈，抨擊在杠精大媽心里。

　　是的，這類問題也是她自己的疑慮。

　　作為特殊人才指定試驗對象，杠精大媽同樣不清楚來啟蒙星的意義所在，她一直追隨著院長建設光輝聯盟科技研究，除了復制已有的科技，研究原力，她也在對所謂的系統進行觀察。

　　就是操控室的主系統，能提升時間流速，解答主宰基本問題的“系統”。

　　系統明顯不是人工智能。

　　用圖靈的話進行解釋：“當人工智能騙過了你，讓你相信他是人類，那它就是人工智能。”

　　而根據大媽的觀察，系統有時具備思維的普遍性，有時又具備思維的特殊性。

　　比如醋，它是酸的，如果你不聞或品嘗一下，將不會對醋味有所感受不過，醋的酸是人類公認的。

　　又比如一個瓶子，在沒有破碎之前，對于昨天、今天和明天的瓶子，人們都會認為是完全同樣的一個瓶子，這就是思維的普遍性。

　　又如水果，有人愛吃蘋果，有人愛吃梨，誰都沒有錯，各抒己見亦有其理，破了千篇一律，各自形成各自的愛好，這就是人類思維的特殊性。

　　能擁有這兩種思維定式，系統具備人工智能已經不遠了，說明系統已經收集并分析了人類的思維習慣，已經慢慢孕育意識。

　　為什么杠精大媽會觀察每位主宰都擁有的系統上？

　　當所有主宰都不知曉來到啟蒙星的目的，只有將希望寄托在破解系統方面。

　　當然，以杠精大媽深沉的性格，自然不會和盤托出。

　　但對于能思索到主宰存在疑惑問題的風之主宰，她微微有些驚訝，畢竟他摘下面具，展現出的不是個太聰明的樣子。

　　難不成智力進化出特殊能力？

　　“杠桿點所處的層次越高，杠桿作用就越大，系統抵制變化的力量也就越強，這就是為什么社會總是排斥或者消滅那些開悟的人。”杠精大媽用她獨有的方式提醒著。

　　張凡慢慢咀嚼她話中的深意。

　　花錢月下更是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這小娘再說什么。

　　“你是說我們生活在“系統建模”的世界里？跟黑客帝國的矩陣一樣？”張凡忽然道。

　　“系統建模”是一些常見的系統結構，可以導致人們熟悉的一些特定的行為模式。

　　在特定環境下如果沒有任何真實的物理系統可以永無止境地成長下去。

　　這個名詞還是張凡在接觸“元宇宙”時發現的，只要你進入游戲世界里，除非電腦沒電，理論上你可以永遠在特定的世界發展，即便你死了，也會在起始點重生。

　　杠精大媽搖頭：“我不清楚啟蒙星是不是由系統構成，甚至不知道我們的肉體是否真實，如果這是同步五感虛擬的游戲話，那這樣實體系統肯定不是孤立存在的，其外部環境中都有各種相互關聯的事物。

　　換而言之，系統并非無序進化，是有限制因素的，這種限制通常以調節回路的形式存在。

　　這樣說你們大概不能理解，在一個復雜系統中，因各個組分相互作用而產生的通路。

　　在免疫應答中特別重要，即淋巴細胞被激活后可以產生某些細胞因子，后者則啟動或加強免疫系統的感受信號。

　　所以，這些調節回路會取代驅動成長的增強回路成為主導性回路，要么是提高流出量，要么是減少流入量，從而阻礙系統的進一步成長。

　　由此，我斷定控制著主宰的所謂“系統”，不是自我成長的人工智能，而是常規運行系統。”

　　“這樣說你們明白不？”杠精大媽問。

　　“不明白！”兩位男性主宰同時搖頭。

　　杠精大媽欣慰的點頭：“如果我說的事情，你們能輕易搞懂，那我幾十年書算是白讀了..............”

　　其實張凡是能理解她的話：

　　“如果確定這個世界由常規系統控制，那么跟我們那個時代用的系統幾乎沒有質的區別，也就是說，整個啟蒙星上的所有氣候、地理山川、生物、主宰，都是由地球上的人所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