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皓月升空……
其實也算不得升空,因為人家一直就在掛在那兒。
夜幕中的異世界,倒是要比白天時還要美上三分,只可惜,再美的景色,也需要有人欣賞才行,恰巧,我們這行人里頭,一個欣賞的都沒有。
不是不想欣賞,實在是累的慌。
你想想,一整天的時間,先是經歷了一場大戰,然后又吭哧吭哧的跑了半晌,任誰也沒那個閑情雅致,欣賞什么狗屁的夜景了。
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一個個的跟個死人似的,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愿意動彈。
整整幾個小時的時間,除了中間停下來休息了個幾分鐘,食用了些能量塊之外,大家就一直在急行軍,這么大的運動量,別說小朋友們了,就算成年人也很難適應。
直到夜深,大家才終于停下腳步,休息一下,雖然滅邪不情不愿,但他也知道,再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被活活跑死了。
其實,這家伙倒也樂的眾人累死在半道上,真要那樣,他反倒省心了。
不過誰讓隊伍里還有一個大善人呢,鹿馬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最終,也正是鹿馬出面,才將滅邪這家伙叫停了下來,要不然,大家伙真就給他霍霍死了。
……
“你臉部的肌肉不要用力,神力是需要用身心去感應的,你這樣繃著臉,是準備用你的五官去調動神力嗎?”
月光下,鹿馬正一臉嚴肅的對我進行著講解,教導我如何調動身體里的神力,原本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鹿馬,沒想到在傳授本領時,竟變得異常嚴格了起來。
就在其他人躺在地上,享受著難能可貴的愜意時光,我卻被鹿馬強行拉著,來到了距離營地不遠處的一塊平地上,教導起了如何正確的運用神力。
自從鹿馬將神力灌輸給我之后,我雖然已經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始終不得其法,它就像一塊石頭一樣,靜靜的窩在我的體內,明知道它就在那里,但卻就沒是有辦法將其調動起來。
然而,就算在鹿馬的教導下,窩在我體內的那團神力,依舊又臭又硬的在我體內躺平著,沒有一點要掀起波瀾的意思。
到后來,都累到虛脫了,我只得渾身大汗淋漓的躺在了地上,宣告了本次努力的失敗,身體隨著我躺下之后,也跟被掏空了一樣,沒有了絲毫氣力。
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是一門足以讓人脫胎換骨的神奇力量,放在我們那個世界,也就神話小說里面才有,要是這么容易就能學有所成的話,地球上早就遍地神仙了,那還有工業革命什么事。
對于我此次的學習成果,鹿馬沒有說什么,萬事開頭難,這其中的艱辛,只有真正修煉過的人才能清楚。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我每天的生活都是如此,白天忙著趕路,晚上還要跟著鹿馬修煉神力。
一段時間下來,我的修煉速度一直停滯不前,那股神力還是懶得動彈一下,就跟焊死在了我的體內一樣。
不過,好在我也并非沒有絲毫長進,至少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我在精神跟耐力方面,就要比之前就強了不少。
而且,在得到鹿馬第二次、第三次的神力灌輸之后,神力雖然還是無法調動,但至少并未全部消散掉,只是仍然沒有絲毫要覺醒的意思。
一個白晝的趕路,再加上大半夜的修煉,平均一天的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這么高強度的日子,我以前絕對堅持不下來,可如今,我不但堅持了下來,而且,連經常老愛打瞌睡的毛病,也都一并改了,每天渾身上下都感覺精力充沛,就跟有受虐傾向似的,除了修煉時比較辛苦之外,竟還有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不過有這種感覺的也只有我了,到了這會兒,除了滅邪、鹿馬、以及本人之外,其他人也都沒了以往的精神頭,就連匕首隊長這些軍人,也都是一副麻木的神情,似乎除了吃飯、睡覺、趕路之外,人生就沒得意義了。
這時候普通人跟高手的區別就凸現了出來,作為隊伍里的兩大基石,鹿馬跟滅邪基本上不怎么需要休息,休息對他們來說,純粹就是浪費時間,而為了不浪費時間,鹿馬又開始傳授我武技,在發現我依舊精力充沛之后,本人休息的時間,竟再一次遭到壓縮。
鹿馬用刀,我也用刀,所以這武技的傳授,也是以刀術為主,而鹿馬所用的刀術,則是一套極為簡單實用的刀法,叫做搏刀術。
搏刀術,雖然招式簡潔,但修煉起來卻并不容易,這套刀法講究的就是一個簡單有效,以快制快,配合特定的身法,以及神力的加持,可以將刀法的威力,提高到一個恐怖的境地。
可惜,我在神力上進步緩慢,身法的使用上更是一塌糊涂,也就在刀法上有所涉獵,所以才稍微能看一點,這還得多虧了當初風快對我的鞭撻。
然而,對于鹿馬教導我這件事上,滅邪卻并不看好,就我這幾天所表現出來的天賦,簡直可以用災難來形容,他甚至認為,教我還不如教匕首隊長他們,至少匕首隊長他們還算個正常人的水平。
當然,就是匕首隊長他們的天賦,在滅邪眼里,也是垃圾透頂,在滅邪看來,整支隊伍里,除了鹿馬之外,其余人都是一坨屎,這些人要是擱以前,哪怕給他手下的手下提鞋都不配,所以他也提不起半分興趣指導這些人。
至于鹿馬給我灌輸本源神力的做法,滅邪更是認為暴殄天物,看的滅邪恨不得弄死我,好絕了鹿馬傳授我神力的念頭。
不過好在滅邪忍了下來,他最終沒有那么做,滅邪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我們,雖然滿眼都是看垃圾一樣的看我,可全程,一句話也沒說。
至于鹿馬,自從白衣尊者道破了滅邪的身份之后,也沒就這個話題跟滅邪交談過,就跟徹底忘記了一般。
既然鹿馬都沒有提及此事,那其他人就更加沒那個膽子了,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質問滅邪的。
其他人在見我跟著鹿馬學武,倒也想著學上兩招,只不過這一天下來,大家都累的要命,能跟上鹿馬教學節奏的一個也沒有,就是想學,也沒那個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