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今天去見了一個女人?”一身寶綠色綢緞長裙的短發女子明眸皓齒,在鏡子前面側頭佩戴一只綠色的鉆石耳釘,詢問著一旁的女助理。
女子聲音如同夜鶯一般清亮好聽,雖是詢問,但語氣帶著怒氣,是十分凌厲的性格。寶綠色襯得她細膩白皙的皮膚更加膚若凝脂,美麗的鎖骨在夜色下若隱若現,十分勾人。
“喬經理已經知道了?”助理將另一只耳釘遞給她,畢恭畢敬,“是沈獨清的女兒,沈聽宴。”
女子接過耳釘戴上,滿意的撩了撩短發,嘴角微微帶了嘲弄,“一個破產家居公司的老總,他還親自去看。”
“是。”助理沒有反駁,“她自然是比不過您的,令尊掌管商洲地產,您又這般漂亮。只是......”
喬越圓溜溜的眼珠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助理,瞪了她一眼,“有什么就說,吞吞吐吐欲抑先揚的什么勁兒?那么多女人跟我爭,我還怕她一個?”
“我聽程深說秦先生好像對那個沈聽宴很滿意,我看了照片,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喬越起身走向落地的玻璃窗前,寶綠色裙擺搖曳生姿,明明眼前是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美麗夜景,今夜卻這般叫人煩躁,“加上沈聽宴,已經4個女人了,秦淮安,他到底要找個什么樣的?”
眼角有一點點的不甘?又或者是哀怨,很快便被喬越壓了下去,“不過秦夫人的位置就一個,我喬越得不到,她沈聽宴未必可以!”
助理習慣了喬越情緒的轉變以及自我安慰,于是立即上前奉承,“喬經理大可不必將那沈聽宴放在眼里,她一個黃毛丫頭能為秦先生做什么?不過空有一副皮囊而已。對于男人而言,有美貌卻沒背景的女人,不過情人而已。”
“她能有什么利用價值?”喬越心底越空,越需要通過嘲諷別人來顯示自己的價值“上床嗎?”
助理頓了頓,沒吭聲。她繼續問道,“淮安安排人去處理她的麻煩了?”
“嗯,秦先生只叫人去找齊燃律師幫沈獨清打官司,沒說怎么安排那個沈聽宴。不過我聽程深說,那沈聽宴除了長得好看之外一無是處,今天還害的秦先生生了氣,差點兒當場就走了。”
“那為什么后來又滿意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喬經理也知道,秦先生身邊的人,特別是程深,那嘴是緊的不得了,我多番試探之下他才吐了這一點兒。”助理無奈表示。
喬越看著遠處,潔白修長的手指拂過窗玻璃,媚眼迷離,卻諷意滿滿,“你知道的這點不過都是秦先生允許說的,你知道你和程深的區別在哪里嗎?”
“你被程深迷了心智,他卻一點都沒心動。”
“女人最愚蠢的就是主動貼上去。”
助理不想在喬越這里和程深扯上關系,更不想讓程深知道自己對他的情感,又擔心喬越因為這個拿捏自己,立即轉移話題,“越越你比用擔心,這些年想貼上秦先生的女人還少嗎?這個沈聽宴最多不過就是仗著長得好看蠱惑秦先生而已,除了用狐媚功夫還能有什么?”
喬越低笑,“桑清,淮安身邊可從來不缺女人,特別是美貌的女人。你以為他是什么人?隨便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能跟他上床?她沈聽宴要沒點特別之處,能入他的眼?”
喬越仗著自己受秦淮安的器重,這兩年人也越發高調了起來,確是一點心眼子沒有,什么話都對身邊人說,桑清已經習以為常。
“是,喬小姐,是桑清無能。”
見推脫無用,她只能應承,畢竟喬越出手很大方,給她的薪水很高。
況且她深愛程深,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她能一直待在喬越身邊不被替換,自然十分懂進退。
她知道,喬越越是漫不經心裝作不在意,其實心里就越慌。現下對自己不過是耍耍嘴皮子而已。女人最了解女人,這些年喬越對秦淮安,可比自己對程深倒貼多得多。
“黎滄月那邊恐怕也知道這個消息了,我倒要看看,她今晚能否睡得著?”喬越依舊低笑著看著自己新做的寶綠色指甲,“我還年輕,等得起,可是某些人就不一定了。”
“我們等著看吧,沈聽宴可不一定有本事,可以成為第二個我!”
喬越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助理桑清聽,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