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新來的那個小明星沒有簽合同,自己搬出去了!”喬越甩掉腳上的綠色高跟鞋,將包包丟在沙發上,接過桑清端過來的保溫杯倒在了沙發里,聲音低柔帶著嘲弄,“她可真算得上秦淮安身邊時間最短的女伴。”
桑清一邊從鞋架上拿了拖鞋給喬越穿上一邊回答,“聽說黎副總今天拿著合同去找了她,一個剛火的小明星,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喬越喝了一口保溫杯里面的茶,玉蔥般的手指在太陽穴上緩緩移動,她閉著眼睛,唇角微微上揚,橘黃的燈光下嫵媚又風情,“她當然聰明,知道自己的青春很短暫,沒有背景和靠山,想要在娛樂圈站穩腳跟,秦淮安自然不是她最好的選擇。黎滄月做這些事情輕車熟路的,雖然是自私之舉,又何嘗不是救了那個小明星?想要留在秦淮安身邊的,哪一個又是沒本事的?”
桑清看著喬越的手,想起她一個星期前還因為趙錦瑟搬來痛苦不已,如今趙錦瑟剛搬走,她就迫不及待的表現了自己的開心,想到她的一腔愛意全部給了秦淮安,桑清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趙錦瑟知道自己原生家庭無法依靠,年輕和美貌最多只火一段時間,黎滄月讓她她看清了自己不是秦總心里緊要的人,從這里拿不到什么資源,也不可能嫁入豪門,所以她及時止損了。”
“嗯,還算她有點兒腦子。”喬越沒理會桑清的言外之意,只是很滿意自己這么輕易的少了一個情敵。
“越越,你呢?難道還要在他身邊耗著嗎?自從上次你去找了沈聽宴的麻煩,秦先生再也沒聯系過你了。”
桑清抬眸看向喬越,心里想的這句話差點就要說出來。
可腦海里浮現出程深那張帥氣的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況且喬越時常為了消遣來挖苦自己,即使知道她沒有惡意只是性子很直,但時間長了難免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無論沈聽宴還是趙錦瑟,都已經離開了秦淮安身邊。如果他愿意隨時來找喬越,自己見程深的機會也會多些。
做為旁觀者,桑清對秦淮安和喬越之間的實情自然比誰都清楚。
她明白喬越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可是桑清非常迷戀程深,因為性格原因十分克制,兩人認識三年,也僅僅是同事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偶爾喬越實在看不下去了推波助瀾,她才有了一些勇氣。
所以桑清對喬越,又何嘗不是一種利用呢?
“桑清,你說,秦淮安究竟會愛上什么樣的女人?”
喬越沒了剛才進門時的洋洋得意,神情慢慢變成了落寞,桑清不敢去看,她有愧疚感,她看著那個單純天真的美麗女孩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一個患得患失的傷感怨婦,如同看著一朵鮮艷的玫瑰逐漸凋零。而在這過程中,她從來沒有規勸過。
也許她知道說了也沒用,因為執著這個東西害了天底下多少女孩兒?又或者她擔心喬越一旦離開淮安集團,她就會失去工作,失去待在程深身邊的唯一途徑。
這個世界上何止男人懂女人?女人其實也是懂女人的,就是太懂了,所以甘愿為了自己的目的去傷害另一個女人,或許有不忍,但也只是放在心里而已。畢竟為了自己的私欲犧牲別人,是大多數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