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留就是怕陳別歡誤會,怕她經(jīng)她的皇帝師兄關(guān)晟山一事后,什么都悶在心里,特地過來解釋。
“你真覺得,李竺是個姑娘?”
陳別歡莫名其妙地看他眼,好像也察覺到不對勁,“難道是男扮女裝不成?”
宋留:“是啊!”
陳別歡驚呆了,“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宋留笑笑,“我不是說了,他手下的人皮面具可貍貓換太子。”
陳別歡還是不解,但心里之前的悶悶不樂瞬間消散,“他為什么要這樣?”
說完,她自己也感覺除了這,就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陳別歡捂住嘴,一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的震驚模樣。
一講到這個,宋留就笑不出來了,他心虛地摸摸頭,訕訕開口,“因為,我的一次失誤,到時他的...廢了。”
這還是很久之前了。
李竺假扮成敵人,被宋留一腳給踹飛。
“但是!”
宋留按住陳別歡高舉的手。
這話未免有些強詞奪理。
陳別歡都要驚呆了,“宋留,你怎么是這種人!做人要敢作敢當啊!”
宋留就知道陳別歡會是這種反應。
但他也沒有說錯。
李竺就是愛當姑娘的感覺,為此那人皮面具一戴就是數(shù)年。
可陳別歡怎么也不肯相信。
宋留百口莫辯。
宋留:后悔告訴她真相了...
這里離京城并不是很遠,只是足夠偏僻。
李竺很快就趕到。
他拎著裙擺從馬車上下來,還帶了一個大大的木箱,里面擺滿了瓶瓶罐罐。
宋留對李竺并不是很熱絡,笑嘻嘻地不敢靠近。
陳別歡知道宋留這樣的原因——從李竺看到宋留開始,那眼神就若有若無地一直往宋留身下瞟。
再看他不爽的眼神,就算陳別歡不太敏銳也能看得出李竺的想法。
血債血償?
其實要真論起來,李竺絕對不是宋留的對手,宋留如此懼怕,也不過是心有愧疚。
畢竟,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李竺沒有提著刀過來,對著宋留大砍便是好的!
用不了幾天,人皮面具便已經(jīng)做好了。
又是一個沒有星星的夜空。
周圍一片寂靜,唯有林間的清風在肆意游戲。
宋留扯扯陳別歡的袖子,聲音刻意壓低,在黑夜中也不算突兀,“陳別歡,我們走吧。”
陳別歡睡意朦朧,她擦擦眼淚,“去哪?李竺知道嗎?”
李竺嫌棄這木屋,寧愿睡在馬車里。
宋留害怕地望眼外面,聲音里都顫顫的,“我答應過他,若是他給了我人皮面具,我就給他踢一腳。”
這回,陳別歡徹底清醒了,她不由瞪大眼,佩服宋留的膽量,“嚯,那李竺一看就是沖著你去的,你也敢答應?”
宋留見她聲音大了幾分,連忙捂上,湊在陳別歡耳邊低語,“管他呢,反正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我自然是不能應約的。”
為了他以后的幸福,宋留寧愿當一回出爾反爾的小人。
陳別歡看看滿目焦急的宋留,也知道現(xiàn)在這個,是關(guān)乎他以后一輩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