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留沒有隨自己的心意,只憋出語氣算不上好的一句,“你才發現。”
曖昧的動作還要他做多少次,表示歡喜的禮物究竟要送到何時,陳別歡才會發現他的心意!
宋留賭氣似的低下頭,擦劍的力氣不自覺地加大。
陳別歡還是沒有聽到想聽的那句話,失望地躺下,發出淡淡的嘆息。
星月下,他們都在等著對方開口,不敢率先表明,戳破那層窗戶紙。
其實,他們的距離,也就那層薄到不能再薄的窗紙。
本來,師兄關晟山在陳別歡的心里已經快要淡卻。
但陳別歡一早起來,就看見宋留手里捉著一只白鴿。
“宋留,你在干嘛?”
宋留聽見身后的聲音,身體僵了一瞬,然后十分自然地將鴿子藏到身后。
“沒什么,陳別歡,我們今天吃鴿子。”
陳別歡往他身后瞅,狐疑道“那你在藏什么?而且這是信鴿吧?”
宋留面色如常,穩如老狗,“嗯,不知道誰家信鴿飛到我手上來了,免費的鴿子,不吃白不吃。”
陳別歡抿唇。
以她對宋留的了解,這鴿子指定有點什么。
片刻后,陳別歡成功拿到撲騰的鴿子,發現鴿子腳下的信已經沒了。
陳別歡伸手,“宋留,拿來。”
宋留裝作一臉懵,“什么?”
陳別歡冷笑,“你說是什么?”
宋留最擅長裝傻充愣,“不知道呀!”
陳別歡不會再跟以前一樣跟他玩拉鋸戰,直接上手。
宋留心里自然是心虛的,當即就要避開,嚷嚷著,“干嘛呢干嘛呢,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毀我清白陳別歡,不然我可要賴你一輩子的!”
他以玩笑的形式,說出掩藏在心底已久的話。
陳別歡對此嗤之以鼻。
每次宋留受傷,他自己總是草草了事,都是回來后陳別歡給他好好包扎的。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個遍。
那時候怎么就不見宋留這么矜持?
“就你還講清白二字,老實說吧,你被多少人看過摸過了!”
突然,宋留眼里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極為認真地按住陳別歡的手,彎腰與陳別歡齊平。
陳別歡一時間愣住,眼眸里被宋留俊俏溫潤的臉龐占據。
心跳加速,她簡直要呼吸不過來。
耳畔是宋留一字一句的低啞聲音,“陳別歡,你要記住,你是唯一一個,也是最后一個能夠觸摸我身體的人。”
陳別歡驀的慌了,以粗魯的搜捕動作來掩飾泛紅的臉頰。
果不其然,她在宋留衣袖口摸出一張小小的字條。
宋留摸摸鼻子,滿臉不服氣。
陳別歡打開字條,發現這是師兄關晟山給她的。
“宋留。”
聽見陳別歡降下去的聲音,宋留抱著胸,裝作不經意地偷偷瞄紙上的內容。
也不知道那個狗皇帝給她寫了什么!
宋留:“干嘛?”
陳別歡猶豫片刻,仿佛壓了很大一塊石頭在心里,“師兄說,太后病重,他能夠接我進宮了。”
聞言,宋留瞬間緊張起來,但他也知道,如果陳別歡真的選擇進宮,過得會比現在打打殺殺的日子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