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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洛集

叢雜思緒之梳理

別洛集 執筆客江南 1077 2022-07-30 13:02:10

  “不管怎么說,我如此醒來的時候,我的腦子里亂糟糟的,竭力尋清我處在何處,但總是徒自驚擾,這時,物體、地域、歲月,一切的一切在黑暗中圍繞著我旋轉。”

  一個月的不斷地考試后,我的心緒,恐怕用這段話形容是再合適不過了。窗外是嬉戲的孩子們吹起的不知疲倦的哨聲,雜糅些飯后老婦的我所聽不懂的方言的閑談,眼里卻只嵌入一個反射著節能燈刺眼白光的糖瓶,印制著三角形的象征著循環的箭頭。我不知道,一塊塑料的成分,可以在地球上循環多少個萬年的輪回,幻化出怎樣驚人的形態。我所僅僅知道的,不過是我高中三年的循環,統共只剩下了一年箭頭的留存了。

  回望憂也好,喜也好的兩年,我大抵歷經了許多事,認識了許多人,書寫了許多個夜晚。且不談有無效用吧,一切都已從我的歲月里路過,恰如窗外孩子們費力吹散在風力的哨聲,嗚嗚過后不留任何痕跡,亦如老嫗飯后費心地方言的閑談,最后一笑而散,未曾引起我記憶的波漪。我現今只剩下茫然的思緒,獨對一個裝滿酸甜的小小的糖瓶。

  嘈雜的夜已經到了可以睡覺的空氣了,只是浮沉的窗簾在我側睡的瞳中攪動,遲遲不肯靜歇。我從中覓得幾瞬的安寧,卻只又見時鐘的長帆遠遠地載了月光駛去,這才明曉安寧固不是我而今應享之物,我只能于時間之碧海中弄浪,竭力將船驅向向來理想的彼岸使之不被物欲之迷霧所蒙蔽,不為疲累之水藻所脫沉,不因距離之遙遠所灰心,奮力激起澎湃的水聲,夾著些海燕的嘯叫或長鳴才好。

  揮散了層層雜亂的千絲百感,到了中流擊水時,眼底只剩下人與船,船與水,長槳與浪花的搏斗。于是夜晚不再嘈雜,哨聲與閑談皆不入耳底,平日里汽車不斷的轟鳴也顯得淡而稀,正如夜幕中無足輕重的流云。

  面前好像不再是三角的循環,只剩下一根箭頭般鋒利的筆尖,緩緩在經歷億萬年流轉而凝聚成紙的形態之元素上刺刻下獨屬于我的印記。它們如此清晰,又如此別致,宛如清溪淌淌,于叢雜中過濾、清洗、凈化、升華,緩緩將耳目中久積的昏暗與茫然全部洗去,只剩下最初最單純與崇高的理想與渴望。

  我想抓住人生中每一個奮力掙扎、搏斗、沉潛并熱愛的日子,我想輕步走遍南北、走過貧窮與繁華、看盡一切寒冬中的暖意,我想邁入茍且以外的那詩和遠方,歌與海岸,撿拾每一片笑聲的貝殼。

  生活在海邊,輕受這海風,我卻從未一睹大海的容顏。大海,你知道我心中的傾訴嗎?你可曾見過我眼中的碧芒?你可曾聽到我夜里不輟的筆耕?我深信,水汽彌散的每一個清晨我們都始終相伴,海潮退去的每一個夜晚我們始終相依。我一直期待,有朝一日,我可以是的你的容顏,自由自在地放起青春的歌!

  且待我一年時光,我已整理好思緒,準備好行囊,笑將青春最勇敢的決心武裝,大步流星,向你奔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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