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片嘈雜,吳晨來到座位前面,劃痕、涂鴉、辱罵,刻在了吳晨的課桌上,卻絲毫刻不進吳晨的心里。
沒事兒的,習慣了。
吳晨嫻熟的掏出毛巾,清洗的課桌上那些無關緊要的文字。劃痕?算了吧,反正這課桌也用不了多久了。
吳晨若無其事的坐在座位上,同學們投來惡意的眼光。吳晨一點兒也不在意。畢竟社會不就是這樣嗎?弱肉強食。
吳晨曾一次次的想反擊,可是每當想起母親的遺言,便會望而卻步,將一切可以忍耐的怒火按下去。
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吳晨總會被一些不知名的紙團砸中,這是大家對市長兒子的泄憤。
于是,吳晨便在這紙團與辱罵聲中度過。
“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肖霞質問著施暴者。
“肖小姐,你為什么對這廢物這么袒護?”
肖霞想繼續辯論,卻被吳晨攔住,“肖霞,謝謝你的幫忙。可是,這樣會連累到你的。要不咱們還是。。。”
“啪!”吳晨還沒有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肖霞憤然的離開了。只留下吳晨捂著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衛生間,肖霞無力的坐在地上。她怨恨,為什么吳晨就是不懂?難道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
放學了。
夕陽斜射進城市,道路被夕陽分成兩份,陽光下城市的繽紛亮麗,陰影下的垃圾與覓食的野貓野狗。
吳晨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的陰影面,肖霞不在身邊好像還有些不習慣。
算了,人家是肖家的大小姐,我只是個廢物而已。吳晨心想。
同樣的車站,同樣的胡同,同樣的灰暗色的城市。
最后再望一眼漸漸下沉的夕陽,吳晨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胡同內。
這歐洲風格的大宅院似乎有些與以往不同。草坪上擺滿了桌椅,桌子上擺滿奢侈而珍貴的菜品,穿著燕尾服的男仆們在周圍穿梭忙碌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吳晨。
大宅院的正門,一輛輛奢侈的轎車停在門口。各個領域的達官貴人談笑風生,走在紅毯上,進入宅院內。
吳女人在門口接客,露出她那專業的微笑。
“哎呦,張先生也來啦。真是稀客。”
兩個似乎有些不符合身份的人走了進來。二人穿著休閑服,戴著墨鏡,還背著一個有些污漬的單肩包。
女人是會有些抵觸二人,但還是強忍了下來。
三人悄悄的好像在討論什么。時不時還瞟一眼吳晨。
那個張先生的目光犀利。一直在盯著吳晨。讓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這不是達官貴人會有的眼神。更像是罪犯。
天漸漸暗了下來,在黑暗的夜空下,這歐洲式的大宅院顯得金碧輝煌,彩燈、煙花還有華爾茲圓舞曲。
市長一家穿上了自己最華麗的衣服,就連吳晨也拿穿上了自己比較體面的禮服。
至少,在眾人面前還是會給自己一些面子的。
“吳晨!”
吳晨向聲音望去。
因為眼簾的是一襲雪白的長裙,白的耀眼而端莊。面前這個女子似乎才是真正的貴族。一切的華麗在她面前都淡然無色。
“肖霞!”
肖霞果然也被請到了這里。
這時,燈光匯聚到大堂的中心,華爾茲響起,眾人們開始男女搭配。隨著音樂舞蹈起來。
此時,吳浩走了過來,右手撫胸,微微鞠躬,以最標準的貴族里向肖霞說道:“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肖霞看了看吳晨,搖了搖頭。
肖霞生出纖纖玉手,面容有些嬌羞,拉起了吳晨的手,說道:“這位先生,我可否邀請你跳支舞?”
吳晨楞了一下,看了看肖霞,向后退了幾步,說道:“肖小姐,我不會跳舞,還是算了吧。”
肖霞的眼眶漸漸變紅,淚在眼眶中醞釀,似乎馬上就要哭了出來。
但肖霞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獨自離開了。
“吳晨你過來一下。”吳夫人喊道。
吳晨走了過去,吳夫人身邊站著兩個人,穿著休閑裝,背著單肩包。
“母親,您找我?”
吳夫人介紹道:“這是張先生和劉先生。”
吳晨向二人淺淺的俯下身子,“張先生,劉先生,你們好,我叫吳晨。”
劉先生滿臉堆笑道:“哎呀,都是朋友,不必多禮呀。”
吳夫人接著說道:“這兩位都是貴客,他們想參觀一下我們的宅子。吳晨,你帶他們去吧,不得無理。”
“是,母親。”
吳晨帶領著劉先生和張先生離開大堂,參觀宅子。
因為是給吳家二少爺過生日,大部分仆人都在大堂和草坪忙碌。宅子內的人很少,所以燈也沒有打開。
整個宅子顯得冷冷清清,好像一點兒人火氣息都沒有。
吳晨在前面走著,而張先生和劉先生在后面跟隨。
這一路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鞋子摩擦地板的莎莎聲和三人的呼吸聲。
離熱鬧越來越遠。
“張先生、劉先生,這里是……”吳晨回頭真要向二人介紹,卻發現二人消失不見。
“張先生?劉先生?”吳晨警惕的望著四周,一股冷氣讓他不寒而栗。
瞬間,一個物體劃過空氣的聲音。
吳晨忽然感覺后腦勺有劇烈的疼痛。視線漸漸模糊,慢慢的黑了下來,直覺慢慢失去。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