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米是個不愛吃飯的女人,賣菠菜的大嬸抿著嘴巴,一雙土褐色的小眼睛皺紋叢生中閃爍著恍然大悟的光芒。剛剛賣過菠菜的雙手中提著一個籃子,菠菜剛剛賣完生意很好,籃子里放著一塊搭頭白布。
賣菠菜的大嬸看小大米的眼神有如看到千年的水井,從沒有見到那么不愛吃飯的女孩,如果有根繩的話那水井已經溺斃了不知道多少水桶。
這就是賣菠菜大嬸的閑談透露出來的一點消息,其實小大米并不關心賣菠菜的人是怎么說的水井是什么,在她的腦子里對人的這種建議有點兒心虛,因為她并不只是一個不吃飯的女人,還是一個不知道吃飯的女人。對于愛吃的,她不知道自己吃的少還是吃的多,好吃的就多吃不好吃的就不吃,吃的怎么樣反正她都覺得自己吃的挺多的。
那對于吃飯她就謙虛了,反正無論是不是賣菠菜大嬸這個人她都不知道這和她有關系。
小大米撅著小嘴看賣菠菜的大嬸心有嘁嘁的樣子,一股或濃或淡的金氣從她的前面升起,涌進她的頭中。
小大米聽到一陣動人的音樂,還是她以前常聽的歌,那歌是屋外吳二牛放的,吳二牛鋤地回家了。沒想到在這古代里,還有人放以前的歌,也不知道是誰唱的。歌越來越激昂,聲情并茂的配音把小大米弄的傷感了,她不自覺的替她的兒子張平安祈求平安降生,金氣扭曲成一股鉆進小大米的頭。
祈求平安降生
小大米聽歌很久,并不會沉浸在歌中,她情不自禁的看面前的大嬸,敏感的發現她渾身散發垂垂枯竭的氣勢,但是有一股很拔的氣勢從她的主心骨往上去了,主心骨就是她的脊椎,氣勢既強又硬。
小大米經常看人的這些地方,但是她沒有學過算命,她不知道這些對人的一生算什么,只知道面前大嬸在她缺水的面容上泛起的油光顯現出她正當年富力強的時候,這個時候沒有什么巨大的打擊可以讓她輸掉自己的臉面。
小大米沒有驚擾賣菠菜的大嬸,實際賣菠菜的大嬸只是進她家要兩塊錢緩緩,賣菠菜大嬸換的是二十塊。
這里的貨幣很復雜,連螺子黛都是貨幣可以交易,因為這富庶的地方還是開放式的原因,這里民風特別關系多且復雜,小大米都不知道那對男女是不是夫妻。
小大米沒有換過錢,她準備中午以后去村子銀庫里換錢,她還有二百多文,可以換100塊錢,加上她會算賬,賬她是不會弄錯的,錢上多多少少都有她自己的用處。
賣菠菜的換了二十塊錢,小大米手上也有二十多塊了。
這個村子風景秀麗,沒人知道村長是個臭脾氣的男人,不過村長面對美女自有一種比不了的心理存在,他只是對村子里的秀云家的小丫頭有一股輕蔑甚至仇恨的感覺。
“不知道敗壞了村子里多少的名聲,這可拿什么辦法呢?”

王月楊
王月楊的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