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den還是拒絕了季云疏的邀約。
季云疏也不意外,他盯著溫情看了好一會兒,還是讓兩人走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漸漸遠(yuǎn)去,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不忍開了口:“小三爺,就這么把人放走了?”他很不解,明明他們就是收到消息特意來著堵人的,好不容易把人等到了,就這樣把人放走了?
季云疏聞言,挑眉,輕笑道:“總會再見的。”說罷他又看了眼男子,“季玖,你還得學(xué)啊!”
這一句話聽得季玖那是一頭霧水的,但季云疏也沒為難他,抬腿就往外走。
“誒!小三爺,你等等我!”
*
Aiden帶著溫情都已經(jīng)走出展覽館了,還不放心地往后望,生怕人追上來。等到發(fā)現(xiàn)是自己緊張過頭了,這才放心地?fù)嵝赝職狻?p> “十一,我跟你說你可別誤會!”他還不忘跟溫情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那家伙也在這!要不然我肯定不會帶你來的!”Aiden說話的時候有些急,生怕被溫情誤會了。
溫情搖搖頭,說道:“我知道的。”
“不過現(xiàn)在想想,也有些可疑。”Aiden看著溫情,“你說你好像也沒什么能吸引季云疏的東西?他找你干什么?”他試探性地問道,“你在外惹事了?仇家找上門?誒,這也不對,我看他的模樣也不像,難道還是你惹下的風(fēng)流債不成?”
溫情:“......”
“不是?你這癖好還沒改?”Aiden換上了沉重的表情,“十一,聽哥一句勸,找個女人,會好的,一個不行,咱就倆!”
溫情:“......”
本以為是自己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還在想著怎么找補(bǔ)修飾的溫情,聽到Aiden之后的話,雖然暫時放下了心,但心情也沒有多好就是了。
得不到溫情回應(yīng),Aiden還有些不解,“你怎么不說話呀?”
溫情:“......”無fuck說!
似是沒看到溫情的臉色,Aiden還在那自顧自地說著話:“對了對了,十一,今天研究所有個小聚會,反正你也沒什么事,一起來吧?”
溫情想了想,還是搖了頭。
Aiden試探道:“你確定?馬蒂教授也會來哦!”
“馬蒂教授?”溫情嘴里念著這個名字,腦海中也浮現(xiàn)了那銀發(fā)蒼蒼的老人的模樣。
她看著一臉期待的Aiden,戲謔道:“你確定她老人家看到我不會被氣到吐血?”
因?yàn)闇厍閷W(xué)的是古醫(yī)術(shù)中的易容術(shù),所以她當(dāng)年總是能接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務(wù)。比如說拿到F國總統(tǒng)夫人最喜歡的一頂皇冠上最大的那顆鉆石,再比如潛入K國總統(tǒng)府探聽到總統(tǒng)府里最大的秘密等等諸如之類一系列的無厘頭的任務(wù)。而溫情會結(jié)識馬蒂教授,就是在總統(tǒng)府,在總統(tǒng)府為歡迎小兒子回歸而舉辦的宴會上。
想到當(dāng)時的場景,溫情渾身一抖,而后擺擺手,說道:“算啦算啦,你們研究所聚會,我就不去湊熱鬧啦!”
她拍了拍Aiden的肩,寬慰道:“安啦安啦,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你去忙你的。”
Aiden雖然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溫情的性子,就沒強(qiáng)求。他遞給溫情一張卡,交代了幾句,就上了來接自己的車走了。
Aiden的車剛駛遠(yuǎn),一輛黑色甲殼蟲就開到了溫情跟前。
只見溫情拉開車門,坐上車,關(guān)上車門,動作一氣呵成。
月南星接到溫情后,習(xí)慣性地看了看后視鏡。
她有些吃驚:“季云疏?”月南星的視力很好,一眼就認(rèn)出來后視鏡里的那個男子。“你認(rèn)識?”她看了眼坐在副駕的溫情。
聞言,溫情瞥了眼后視鏡,便把視線投向窗外,道:“不熟。”
“不熟?”月南星嘴里小聲念叨著,“那就是認(rèn)識了?”
她盯著溫情,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叩叩”溫情抬手在玻璃上敲了敲,低聲道:“開車就好好開車,別東張西望的。”
月南星斟酌了許久,才開口小心問道:“今晚你沒什么事吧?”
“有事。”溫情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
月南星又瞥了她一眼,下顎朝副駕的抽屜一揚(yáng),“郁爺有東西給你。”
溫情伸手一拉,一張淡紫色的邀請函出現(xiàn)在眼前。
在溫情拿起邀請函翻看的時候,月南星給她解釋道:“這是K國的一家研究所給郁爺發(fā)的邀請函。”
“不去。”
“郁爺讓你替他出席。”
兩人異口同聲。
相視一眼,月南星剛想開口試圖說服她,就聽到溫情道了一聲好。
月南星有些吃驚,也有些意外。溫情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這前后不到一分鐘,就轉(zhuǎn)變得這么快,要說這其中沒鬼她是絕對不信的。
“你......”是不是又憋著什么壞呢!
“我?我怎么了?”溫情擺弄著手機(jī),“南星,做好你自己的事。”
月南星抿著嘴,輕聲道了個好。
*
溫家
溫啟銳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腦子里想的全是溫情離家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翻來覆去好不容易入睡,卻是夢到自己對溫情吐出惡毒話語的場景,夢里的溫情一改如今地冷漠,從接到他電話的欣喜雀躍,到聽到他指責(zé)的傷心難過,再到他不顧一切地惡罵詛咒,溫情哭了,就在溫啟銳想要伸出手替她擦拭并開口解釋的時候,夢醒了。
當(dāng)他坐到餐桌旁,都還有些沒緩過神。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余虹開口關(guān)心道:“啟銳,怎么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昨晚沒睡好?”
溫啟銳盯著余虹看,“媽,溫情她......”距離溫情離家出走已經(jīng)過去十多個小時了,他想知道到底有沒有溫情的消息。
“啟銳。”溫鴻城放下茶杯,一派嚴(yán)肅的模樣,“食不言。”
溫啟銳雖然懼怕父親的威嚴(yán),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昨晚......”
余虹拍了拍他的手,“好了,沒事的,啟銳,媽媽不是向你保證過嗎?還是你不相信媽媽?”
等把兒子安撫好送出門后,余虹才開口詢問自己的丈夫。
“所以李秘書查到她的消息沒有。”
溫鴻城正想開口,電話鈴響了。
“莫連生?”當(dāng)看到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溫鴻城心里有了些計(jì)較。
果不其然,接通電話后,莫連生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他需要溫情給她幫忙,所以要借用她幾天,溫鴻城剛想開口詢問什么,對方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鴻城有些惱了,但對莫連生又無可奈何,最后對著余虹厲聲道:“既然莫連生說了溫情是跟她在一起,我們就別管了!”
“那啟銳那里?”
“我是他爸,還輪不到他來質(zhì)問我!”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溫鴻城放緩聲音,“啟銳畢竟還小,容易聽信其他人的話,你好好跟他說說就行了。”
“至于溫情......”溫鴻城昨晚聽到溫情離家出走的時候,那是一點(diǎn)不急,甚至有些了如指掌的感覺,他以為不過是想引起他們的注意的把戲罷了,可是接到老師的電話之后是有些惱怒的,惱的是溫情把事情鬧到老師跟前,怒的是她太肆意妄為。但在接了莫連生的電話后,他突然警惕起來,溫情突然回國,到深夜離家,再到莫連生,讓他很難不多想。“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