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廢話嗎?
誰好好地不想活著,偏偏要去死?
于沛芹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死死地盯著莊盈盈。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不想活了。”
莊盈盈譏笑的伸出右手,正要打響指。
回過神的于沛芹立馬抱住她的腿,說道:“我想活,我想活。”
呵!
昨晚跟今天不是裝的很好。
蠱毒一下肚,瞬間就慌了。
這人吶,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莊盈盈捏住于沛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淡淡的說著:“既然想活,那就把你父親跟北方鬼國,狼狽為奸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一遍。”
“記著,你這條小命,僅僅是借來的。”
于沛芹撇開莊盈盈冷冽的視線,不敢正眼直視她。
這個女人,覺得是大夏國最恐怖的存在。
能憑一己之力,秒殺一切眾生。
完事之后,她嘴角還若有若無的笑著。
仿佛一切都跟她沒有關系。
如果她早知道侯國府的嫡大小姐,莊盈盈是個很角色。
她打死也不會讓父親跟北方鬼國的人合作。
現在就算她不承認,莊盈盈也會逼著她一點一點把事情吐出來。
太殘忍了。
“怎么,不想說?”莊盈盈手里加重幾份力度。
痛的于沛芹眉頭擰在一塊兒,道:“我不知道接頭人是誰?”
“只知道每月初一、十五,一位黑衣人就會神秘出現。”
“然后告訴我的父親,下一步該怎么做。”
“假如,我的父親不照做,我們家就會立馬有人死。”
“第一次死的父親最愛的侍女。”
“從那以后,父親再也沒有違背黑衣人的意思。”
莊盈盈總覺得于沛芹的話里,隱藏了什么,拔出插在靴子中的匕首。
在她臉前比劃:“是嗎?”
說話間。
莊盈盈故意挑起于沛芹一縷青絲在匕首上。
接著,輕輕一吹,落在匕首上的青絲,就斷了。
于沛芹嚇得立刻往身后躲,奈何莊盈盈的力度很大,無論她怎么掙扎,都于事無補。
“說一說,狩獵山的事情,是誰安排的。”
莊盈盈懶得跟她廢話,把她推到樹邊,用力的把匕首插在她的頭發上。
這種女人不吃點苦頭,永遠不會說實話。
山間的風吹過,于沛芹感覺插著匕首的頭皮,傳來一陣寒意。
立刻說著:“鬼國人,叫我無論如何都把要你帶到,東邊、南邊和西邊。”
“殺死你后,再剝下你臉上的皮。”
“易容成你的樣子,叫侯國公不要在攻打鬼國。”
“就這樣?”莊盈盈再次問著。
“這一次的事情,就是這樣。”于沛芹回答道:“他們還說,如果遇見拓跋燊和大夏國的皇上,一塊殺了,剝皮。”
“你敢。”
聽聞,皇上怒了。
抽出莊盈盈腰間佩戴的刀,憤怒的指著于沛芹:“朕,現在就剝了你的皮。”
“不要。”于沛芹跟莊盈盈求助:“話是你讓我說的,結果你們還要殺我?”
“殺你,也是罪有應得。”莊盈盈翻著白眼。
設陷阱把皇上倒吊起來。
本來就死罪。
“莊盈盈,我錯了。”于沛芹哭喪著臉說道:“看在我們都是內宅女眷的份上,求你放過我吧。”
“你也知道,這些事情我不做,也是死路一條。”
“欺君之罪,我可幫不了你。”
莊盈盈松開手,抽回插在樹干上的匕首,轉過身看向皇上,行禮道:“皇上,臣女救駕來遲,還請贖罪。”
“這位亂臣賊子,就交由皇上發落。”
從被倒掉在樹上的那一刻,皇上就氣的腦門充血。
再加上于沛芹說的那番話。
更是被氣得不輕。
抄起手中的刀,直接插入于沛芹的肚子。
然后又是一陣亂揮。
把昨夜受到的刺激,全部發泄在于沛芹的上……
這時,孫神醫拉著莊盈盈再次問道:“小女娃,你是修行者對不對,為什么你的脈……”
孫神醫的話沒有說完。
瞳孔都睜大了。
莊盈盈的脈搏時有時無,有的時候鏗鏘有力,無的時候虛無縹緲。
跟走火入魔完全是兩回事兒。
更多倒像是——借尸還魂。
“我的脈搏怎么了?”
莊盈盈收回手腕,臉色變得很不好。
昨天,她是穿越來第一次使用真氣過多,而陷入昏迷。
當時幸虧有拓跋燊在。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你是不是死過一次?”
孫神醫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但是又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
剎那間,莊盈盈沉默了。
四周也變得安靜起來。
這個問題莊盈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原主是死過一次。
那她了,到底死了沒有?
為什么靈魂會穿越到原主的身上?
還有為什么她好端端的在床上睡覺,會跑到蒼蔭村的梅莊門口。
這一切都沒有人給她解釋。
為了不讓別人起疑,莊盈盈吸了一口回:“我自幼癡傻,后來有人把腦子里面的東西取出來后,整個人才清醒過來。”
“至于剛才的招數,是按照母親族人修煉的方法,獨自練習的。”
聽聞,孫神醫再次問道:“你母親是不是天巫族人?”
莊盈盈故作驚訝的看著他,然后點點頭,回答:“是的。”
“這就對了,以前老夫云游是,曾見過一位天巫族的巫女,使用撒豆成兵的手法,戰勝北方鬼國的人。”
孫神醫點點頭說:“按照時間推算,那個女子應該就是你的母親。”
莊盈盈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因為原主的母親產女的時候,難產死了。
“我……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莊盈盈模仿原主應該有的情緒,哽咽一聲,才慢慢作答。
“不在人世了?”孫神醫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你母親可有告訴留下,魂不附體,如何醫治?”
聽聞,拓跋燊的臉色都變了。
魂不附體?
那不就意味著,莊盈盈要死了嗎?
可是……
拓跋燊看了莊盈盈一眼,并不覺得她像死人。
便問道:“孫神醫為何如此說?”
“如果不是剛才親眼所見,老夫也不敢如此定奪?”孫神醫蹙著眉頭說道。
“這位丫頭的影子,跟已經在逐漸離開她的身體。”
“雖然,影子沒走遠。”
“總歸不是一件好事情。”
莊盈盈心中一怔,立刻就慌了。
她的影子怎么可能會逐漸遠離自己的身體。
難怪,昨天她真氣用多了一點,就會昏倒。
難道是靈魂沒有跟原主的身體完全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