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亞似乎并不準備去做什么來幫助這位總是操心過頭的代理團長來解決目前的焦慮。
無他,只是因為代理團長對于有些事情的考量總是過于著急了。
換句話說,一旦確定了戰略計劃,團長總是巴不得趕緊執行。
雖然每每效率很高,但凱亞認為,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稍微耐心等等的。
所以凱亞有時也會開琴的玩笑,只說:“你還真是個急性子。”
而麗莎在一旁偷笑,她并不是不準備去解決這個事情。
顯而易見,解決這個事情的最好的方法其實就是等待。
畢竟沒有人能生生聊一整天,而且一旦聊的時間過長,自己出來阻止就和失禮沒有任何關系了。
畢竟從陳臨淵的角度上來講,聊這么長時間還把別人晾在一邊才是真正的失禮。
但麗莎并沒有出言寬慰琴,事實上,她甚至想看看團長著急的模樣。
這機會可并不常見。
而旅行者目前則處于一種震驚的狀態,畢竟今天一整天自己已經在這個和自己一樣穿著奇裝異服的人身上見到太多奇跡了。
他現在有一種奇妙的預感,他感覺再和這個人待在一起,自己估計就會對震驚這種感覺感到麻木了。
而陳臨淵這邊知道了這個有系統化身的女子叫做陳雨霖,然后還有一些其它的基本情況。
最后他們兩個人把話聊來聊去,又聊到了起點:陳臨淵不想要系統的化身,但系統的這個化身執著地要成為他的武器。
然后系統在偶爾說幾句話幫幫它的這部分化身。
所以陳臨淵的腦子里目前確實挺熱鬧的。
在場包括派蒙在內的七個人,著急的除了琴之外,還有就是派蒙了。
雖然在派蒙這兒,根本就沒有什么失不失禮的問題。但顯然打斷他們這段無休止的爭吵,還需要找個借口。
派蒙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凱亞不懷好意的望著和陳臨淵吵架的那個女人,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于是派蒙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們二人之間的談話:“冒昧問一句,這位姑娘你是怎么進來的呢?”
二人的爭吵即刻停止,陳臨淵望著陳雨霖,道:“對啊,所以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很小心的哦,”陳雨霖一臉驕傲地道,“用一個詞概括,那就叫‘潛行’。”
“潛行?”陳臨淵很是疑惑,“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騎士團大門緊閉而且有守衛的情況下,你是怎么做到這種事的?”
“潛行,當然是在沒人發覺我進來的情況下偷偷的進來了。”
“我沒讓你解釋這個詞的意思,我是問你怎么做到這一點的?”陳臨淵有些著急,因為他覺得這系統化身的腦子似乎有點不夠使。
“就,就是,”陳雨霖想了想,道,“就是把他們打昏,然后偷偷的進來了。”
陳臨淵:…這已經完全是光明正大了,好嗎?所以你到底了不了解什么叫潛行啊?
陳臨淵窘迫地看向眾人,而琴亦尷尬地回視著他。
陳臨淵覺得自己得轉移一下話題。
于是他把陳雨霖向外一推,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說道:“她打昏守衛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違反了法律,盡管罰她。我要去拿武器了,再見!”
話還沒說完,陳臨淵便迫不及待地向外跑去,琴也終于松了口氣。
無論怎么說,他們之間的爭吵終于結束了。
但陳雨霖卻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大聲喊道:“這是我的使命,我生是他的武器,死的是他的廢鐵,所以你們目前別想抓到我!”
話音剛落,陳雨霖便在眾人的眼前,化作一團光茫消散不見。
而平安逃出騎士團的陳臨淵突然感覺自己的腰間猛地一沉,他疑惑地看去,只見自己的腰間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劍來。
劍身其上雕飾著碧藍水域下的殘陽落暮和森羅地獄下的炎炎烈火,兩個場景中間以藍紅色調相混作為銜接。劍鞘尾部鐫以彼岸花和曼陀羅的紋路,但皆以墨色作底。
劍身小巧,倒也便于攜帶。
“所以,”陳臨淵道,“這是個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