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塞硫斯進行了那些有的沒的談話之后,陳臨淵倒是很快的就辦好了加入冒險家協會的手續。
畢竟陳臨淵和旅行者一同擊敗巨龍這件事,塞硫斯本身也看在眼里,所以陳臨淵的實力很強這件事甚至都不需要再找其他的論據。
冒險家協會的門檻,陳臨淵肯定是過了。
隨后陳臨淵通過詢問路人,得知迪奧娜此次并沒有獨自出城,而是徑直的回了貓尾酒館。
“迪奧娜當真只是為了給自己設立考驗才特地出城的嗎?抑或是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心緒太混亂,才臨時改變計劃的呢?”
抱著這樣的疑惑,陳臨淵再一次來到了貓尾酒館。
但其實這又絕不只是要問問緣由,還有來自一種社畜對于工作的職守和對領導敬重的本能。
美其名曰是如此,但說白了,就是怕被扣工資。
雖然現在的他已經有冒險家協會作為后盾提供一定的物質補給了,但畢竟那個工作也是自己用功勛值換來的,不用的話,那不就是浪費了?
而且自己一開始本來就沒想加入冒險家協會。而迪奧娜帶著自己去報名登記,無論發不發生這件事,自己都能成為協會的一員。
人嘛,還是得有知恩圖報的心的。
陳臨淵推開貓尾酒館的門,看見迪奧娜一個人坐在吧臺上發呆。
陳臨淵先在迪奧娜面前擺了擺手,見其仍然沒有反應,便又囂張的在迪奧娜眼前搖了個花手和跳了一段“搖擺陽”,她也絲毫沒有任何表態。
“看來想的還挺出神的。”陳臨淵心中暗笑。
而對于他來說,此刻的猖狂也算是過了一回癮。
畢竟從某種層面上來講,這對他而容言,也算是體驗了一次隱身的快樂,這可是他小時候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兒。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能不浪費就不浪費。
接下來就該向領導請個假去攻取遺跡了。
在這一刻,陳臨淵忽然有一種超級英雄向老板請假去打敗壞人的即視感。
于是,一種強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看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果然不容違背呢。”陳臨淵雙手撫過雙鬢,整理了一下發型,一臉驕傲的笑道。
“所以,”迪奧娜的聲音忽然響起,“今天早上到底是什么情況?你來到這里又到底想干什么?”
陳臨淵轉過身來,看到迪奧娜一臉嚴肅的望著他,她的眉頭微蹙,眼中多了幾分戒備。
也難怪迪奧娜會這樣,如今究竟而言是個非常時期:境內龍災肆虐,城中四處警備,城外還有至冬國的愚人眾不斷施壓。又時值法爾伽大團長帶兵出行,國內正是兵力空虛。
如果深淵教團或者其它不懷好意的勢力再派人潛入蒙德城,哪怕只是煽動一下民眾恐慌的情緒,后果恐怕都會不堪設想。
陳臨淵很快就猜到了迪奧娜的顧慮,于是笑道:“今天早上的具體情況你都看到了,我或許確實是有些能力,但亦的的確確是有人在幫我們。至于我為什么要來這兒,理由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好找,所以說了你也未必會信。”
陳臨淵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姿態,然后說道,“但既然騎士團選擇信我一次,你為什么不嘗試姑且相信一下騎士團的眼光呢?我是什么樣的人,日后你早晚會知道,可至少目前我不曾對任何人表示過敵意。”
迪奧娜的表情終于慢慢緩和下來,隨后不屑的哼了一聲:“你不愿意說我還不愿意聽呢,誰稀罕?”
陳臨淵不得不哄了他這個領導好一會兒,待到終于將話談開之后,陳臨淵很快就得到了這個請假的批準。
終歸即便迪奧娜心中再怎么存疑,但就憑陳臨淵專程折返過來與她這個目前還沒有完全成立的上司請假這一點,迪奧娜就沒有任何理由再去阻攔陳臨淵。
伸手不打笑臉人,懂的都懂。
至于系統那邊,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雖然關于系統的狀況陳臨淵倒是想多問,但系統卻顯然不想多說。
而且大抵是為了堵住他的嘴,系統限時承諾陳臨淵原來居住的世界中的一些小物件可以免費給他用。
有免費的羊毛來薅,不薅白不薅。
于是陳臨淵很識趣的不再詢問這些問題。
出了城門之后,陳臨淵四顧無人,便很囂張的向系統那邊借了個語音導航,用的是《原神》中可莉的聲音。
“旅行者哥哥,你是來找可莉一起冒險的嗎?”
“是的是的。”
“那接下來由可莉來給旅行者哥哥帶路吧!”
“好的呢!”
……
陳臨淵玩的很開心。
然而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可莉的聲音忽然一反往常的語氣,大笑道:“啊哈哈哈哈,目的地來嘍!”
“系統,”陳臨淵猛地一顫,隨后大怒道,“你在搞什么?!”
“抱歉,”系統尷尬道,“系統內部出了點小問題,不小心把最后一句調節成穿山甲版本了。”
“所以我說,這次的聯動是不是有些太硬核了?”陳臨淵吐槽道,“這種東西還需要調節?”
“不硬核,一點都不硬核喲,”系統解釋道,“即便是相同的一些東西,傳到不同的世界里也是需要進行數據調節的,使數據更能夠適應于這個世界,只是這次不小心調節錯了而已。”
“這合理嗎?”系統自言道,“這很合理!”
陳臨淵有些無語,他覺得系統陪著自己那么長時間內,多少學到了自己的一點精髓。
只是陳臨淵并不清楚,讓自己感到的到底是系統還是自己。
按照游戲里的順次位進程,第一個要去的地方應該是臨時代替安柏的優菈到達的所在——西風之鷹的廟宇。
陳臨淵也總算是成功的按照導航,最早的來到了這個目的地。
其實按照游戲里面的設定,自己其實應該是來的最晚的那一個。但既然自己現在來得早,這也算是件好事。
只要不遲到就行了,陳臨淵如是想到。
至于優菈和旅行者這兩個人來的遲的緣由,陳臨淵也懶得去思忖和探尋。
又過了一會兒,旅行者終于帶著派蒙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目的地。陳臨淵熱情的小跑上前打招呼:“喲,空子,剛來啊,等你半天了啊。”
旅行者的名字,是之前在團長辦公室相互介紹時提到的,這也是為數不多陳臨淵沒有搶的話之一。
“空子?”派蒙疑惑的問道,“這是個什么稱呼?”
“在我們家鄉,”陳臨淵清了清嗓子,胡亂扯著鬼話,“在人的名字后面加子,是表示對人親昵的意思。”
“哦,”派蒙點了點頭,“感覺又學到了些新的知識呢。”
陳臨淵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只是他暫時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慌什么。
旅行者突然湊過身來,笑道:“你家鄉的交流方式很有意思,能再多教我一些嗎?”
陳臨淵于是很“熱心”的把一些好玩的“梗語言”盡數教給了旅行者。
“或許這是讓旅行者變屑的第一步。”陳臨淵如是想到。
陳臨淵堅信,只要旅行者變得足夠屑,在很多事情上一定能夠打破常規,有些事可能也就對他而言會容易些。
而陳臨淵目前執行的第一步,就是在語言上翻新一下,讓旅行者領略到語言的另一番風采。
所以,陳臨淵教給旅行者的那些梗,也是經過他細細考量,確定不會對博大精深的漢字文化造成影響的梗。
只是他知道的實在有限,所以才有了“盡數”這一說法。
而作為交換,旅行者也同樣告知了陳臨淵當他走后陳雨霖忽然消失的情形。
這其實并非需要保密的事情,但騎士團為了避免陳臨淵另外生疑,千萬提醒旅行者,不要告訴他具體情況。
這倒也能理解,然而陳臨淵比較困惑的一點是,旅行者既然已經答應了,這么做確實有失誠信,這在游戲中也不太符合旅行者的人設。
旅行者卻微微一笑,說自己當時留了個心眼,并沒有明確的答應他們這個要求,所以這并不算背信。
在這三位聊的差不多時,優菈才姍姍來遲。
而在派蒙看到優菈時,眼睛猛的一亮,興沖沖的喊道:“菈子,剛來啊,等你半天了啊。”
陳臨淵終于明白自己剛剛到底在擔心什么了。
……
派蒙一臉無辜,而陳臨淵向優菈解釋了半天,結果換來一次“答應她一個要求”的愿望和那一句再讓人熟悉不過的標志性話語:“這個仇,我記下了。”
陳臨淵便又模仿她的姿態,神情卻頗顯無奈地來了一句:“這個情,我欠下了。”
優菈驚異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你倒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模仿我口頭禪的人,但如果非要這么論的話,你讓我的朋友為你消耗了巨大的體力,算上這個,你攏共扯下了三個仇。”
陳臨淵只能苦笑不得的轉移話題:“現在我們應該先去攻打遺跡,日后的私事應該日后再算,不是嗎?”
優菈看向旅行者,旅行者慌亂地點了點頭,不禁莞爾,隨即朝著陳臨淵道:“那就都依你。”
四人一路奔波,行至遺跡內部,內設重重機關,且有丘丘人擋路,三人拿出武器,擺好姿勢,正準備殺出一條血路。
陳臨淵手中的劍卻突然一陣劇烈顫動,陳臨淵沒能控住力,手中一松,劍便徑直落在地上,化出一個女子,身著一襲白衣,白衣上繡著紫羅蘭和彼岸花的花紋,正是之前無故消失的陳雨霖。
“劍靈?”優菈驚奇的看了陳臨淵一眼,“你這武器品質不錯啊!”
“劍……啥玩意?”陳臨淵瞪大著眼睛,“這個世界是縫合起來的嗎?這到底在我所知道的世界觀里面加了多少元素啊?”
“劍靈的事情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優菈環顧著三人解釋道,“每把武器上都有著靈力,只是強弱程度不同罷了,靈力過強的武器會吸引隱藏在地脈中的力量,地脈中比較強的殘念會凝結成魂靈并附在劍體上并以吸收其他的力量來短時間內達到重塑軀體的目的。”
“那……那個……”陳臨淵焦急的望著暫時還沒發現他們的丘丘人,然后又看看優菈,他覺得其實現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解釋這些東西。
但是很顯然,優菈說這種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強行闡述世界觀的NPC,完全無法打斷。
陳雨霖看著陳臨淵焦急又無奈的樣子,輕嘆了一口氣,隨即率先出擊,卻只在半空中輕輕一劃,隨后丘丘人便接連的倒在地上,沒了任何動靜。
“吞噬靈力?”優菈望著陳雨霖的眼神愈加火熱,“你到底還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然而陳臨淵卻幾近崩潰:“《犬夜叉》中天生牙的設定?這都什么硬核聯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