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嫪毐記》已然上線,歡迎大家品讀!
接下來,燕陽施展自己的神通,卸去索雷的部分武道修為,將他的修為降低到天祖低端境界,方才放他離去。
索雷先是對郝盛天和燕陽千恩萬謝,而后方才施展穿行訣返回浣星。
得到了燕陽的懲罰,索雷反而如釋重負。卸下了以往罪惡的包袱,頓時一身輕松,只要從今往后一心向善、好好修煉,那失去的修為遲早會恢復,因為燕陽在削弱他的修為的時候并未損毀他的武道根基。
不得不說,人家確實對他施了仁慈。他跟壇渾祿等人一起殺害了人家的兒子,人家如果執意殺他,他也絕對無話可說。
只是,武道修為跌落一個大境界,他一時之間無法跟相熟的人解釋,是以他打算深居簡出一陣,待得武道修為恢復之后再出來活動。
壇渾祿陷入無盡的輪回,郝盛天的心結徹底解開,不再糾結郝乘風被害之事,心中非常高興,于是再次擺酒設宴加以慶賀。
郝家與浣星人的恩怨徹底了結,燕陽自然也很高興,與郝氏夫婦談笑甚歡。
他卻不知道,他殺壇渾祿、剝奪索雷部分武道修為之舉,卻被人看在了眼里。
若說誰有這么大的能耐,那肯定是伯虜廷的人。
就在郝家設宴歡慶的時候,伯虜廷里的兩個人也在對坐交談,其中一個是至尊阮糯,另外一個是廷長維來。
維來皺著眉頭說道:“至尊,自從浣星星主凌昆二番來伯虜廷,屬下就感到那里的事有些怪異,于是讓乾坤鏡特別關注其中的事體,果然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哦?”阮糯聞言詫異,“浣星的事情,你以前說過,咱們都認為浣星部分武者被滅殺乃是咎由自取,因此未加干涉。你所發現的不對勁,究竟不對勁在什么地方呢?”
維來說道:“那個凌昆,二番從伯虜廷回去之后,一直老老實實地待著,并且向本界武者發出敕令,禁止他們去盤龍界惹是生非。在屬下看來,這已經是痛改前非了。可是從乾坤鏡所反饋出來的信息看,那個針對浣星武者的人并未停止動作,又殺了一個浣星武者,并且剝奪了另外一個浣星武者的部分武道修為。”
“啊,竟有這等事?”軟糯錯愕道,“俗世間常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浣星武者先前在盤龍界胡作,他報復一番也就罷了,而今浣星武者都已然改邪歸正,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
“這其實不難解釋。”維來回應道,“在屬下看來,那人殺心太重,不懂得收束,因此才會殺個不停。如果無人制止,說不定他會一直殺下去,直到將浣星武者殺光為止。”
“照你這么說,確實有這種可能。”軟糯說道,“浣星人從前的作為固然有些邪惡,卻到不了被持續屠殺的地步。情形如此,伯虜廷不能無所作為,須得采取些措施了。”
“至尊的意思是——”
“派個得力之人去跟那個家伙談談,他如果不馴服,那就不妨將他拘來,作些適當的懲罰。”軟糯說道,“天道不能失衡,人性不能失張,這是咱們伯虜廷的原則。誰人違反這一原則,那就要受到相應的懲處。”
維來頷首稱善:“至尊所言甚是,屬下這就著人去盤龍界走一遭,找到那人,諭示他切莫再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他們這番輕描淡寫的交談,決定著燕陽接下來的命運,所引發的結果不可謂不嚴重。
燕陽不知道軟糯和維來有過此番交談,卻在郝家擺酒慶賀的次日便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遠方的召喚。
那召喚的訊息直沖他的神念,信號十分強烈,弄得他不得不作出回應。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遭受過這等強烈的神念干擾,此刻受到這樣的干擾,詫異之中又十分惱怒,于是果斷地沖天而起,直奔那干擾源而去。
來到近前,卻見一個衣袂飄飄的白衣人倒背著雙手,背向他站立在空中。
他正要開口詢問,那人卻搶先開了口:“嗯,不錯,我一召喚,你就來了,非常聽話。”
白衣人說話的時候仍然是背對著他,而且語氣之中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這讓他心中頗為不爽。
“你這個家伙,到底是哪里來的,為什么在這里裝大尾巴狼?”燕陽心中氣惱,是以說話也不客氣。
“裝大尾巴狼?”白衣人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譏笑,“我們伯虜廷的人可比大尾巴狼厲害多了,根本用不著裝。倒是你,許多時候可能真的需要裝一裝。”
“什么,伯虜廷?”燕陽聞言納罕,卻氣勢不減,“伯虜廷了不起么?即便它真的了不起,像你這般狗仗人勢的家伙也絕對討不了好去!”
他對伯虜廷并非一無所知,先前他去浣星的時候,凌昆就去了伯虜廷。因為此故,他知道伯虜廷是個更高界位的存在。可是在他看來,最高界位的存在也不能隨便欺負人,眼前這個白衣人無緣無故地把他勾出來,又在他面前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那就是欠揍。
遇強則強是他一直以來的秉性,這個家伙在他面前恃強,他要表現得更強。
“你果然具有極其濃重的殺心!”白衣人說道,“對你這樣的人,我原本不該有任何客氣,卻先對你客氣了一番。”
“你客氣怎么樣,不客氣又怎么樣?”燕陽回懟道,“我的殺心重不重,不是由我決定,而是由你決定。你無緣無故把我勾出來,這已經足夠讓我氣怒,殺了你都不過分!要是再敢在我面前猖狂,我還真不介意殺了你!”
白衣人聞言,呵呵笑道:“小家伙,你猖狂歸猖狂,可是口氣不要這么大。我只消動動手指頭,你可能就會一命歸西。識相的話,還是乖乖順從為好,千萬莫要引動我的殺念。”
說這話的時候,他用一雙陰鷙的目光盯著燕陽,眼神之中透著濃濃的不屑。
“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家伙,既然這么說,還是跟老子打打看吧。”燕陽冷笑著說道,“我見過不少吹牛皮說大話的,你的牛皮吹得最大。”
“嗯!”白衣人輕輕點點頭,似乎是贊同燕陽所說的話,卻突然話鋒一轉,“你既然這么死鴨子嘴硬,那我就不得不教訓你一番了。別忘了,是你逼我動的手,這可怪不得我!”
說話之際,緩緩伸出一只手,徑自指向燕陽。
燕陽看到白衣人只是伸出來一只手,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心道,這個該死的家伙,打架就要認真打,單單伸過來一只手算是怎么回事?莽漢打架還得擺個正經架勢呢!
然而,下一刻,他卻笑不出來了。他感知到,白衣人那只手上發出一股極強的力道,徑自沖他而來。人家輕描淡寫地一伸手就能發出這么強悍的力量,如果認真較量,所發出的力量該是何等強悍?
由此看來,這個該死的家伙不止會吹牛說大話,而且真有一定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