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斗法
今日是一個重大的日子,因為大清要祭天。
康熙皇帝至天壇。
有一老道披著八卦道衣,手持古錠松紋劍,兩旁童男童女捧著各種祭祀用品,在臺上做法祈福,口中喃喃有詞。
不過這與鄭玄無關。
成為國師后的他,修煉進度快了許多。
國師,集一國之氣運,修煉一日千里,就算是沒實力的,也能修成大神通者,如歷史上徽宗年代的假道士,后來成了神霄現在的祖師——林靈素!
林靈素也算是個奇人,曾是蘇東坡的書僮。博通儒道經典,一張嘴能說善辯,就連蘇東坡都不敢和他爭辯。
他在三十歲時游歷SXSC時,與一姓趙道人,交游數載,某日趙道士突然死了。林靈素從他的尸體上扒出了三卷道書,乃是神霄派的五雷玉書,以及《神霄天壇玉書》,書上細字如珠,還間著有天書篆字,內言神仙變化法訣,金液還丹大法。
從此之后,林靈素依靠自身天賦的口才以及半吊子的神霄大法,走上了禍國殃民的神棍道路。
此道人乃是玄門之中忽悠水平最高的,只靠嘴皮子的工夫,忽悠的徽宗相信自己是青華帝君轉世,興致沖沖的將自己的名號改成道君皇帝。又謂蔡京為左元仙伯,王黼為文華吏,盛章、王革為園苑寶華吏。鄭居中、童貫及諸閹黨都是神仙降世。貴妃劉氏方受徽宗寵幸,他就說這是九華玉真安妃,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林靈素的這一番隨口系辭,說得徽宗皇帝與蔡京、童貫等人大為快樂。從此林靈素平步青云,裝神弄鬼,大把花錢,作盡了“欺世惑眾”之事,附庸他的道徒就有近二萬人,都美衣玉食。立道學,封道官十等。在他慫恿下,徽宗皇帝正式下詔盡廢佛教。改稱佛主為金覺大仙,菩薩為仙人、大士,僧為德士,改佛寺為宮,讓佛祖穿上天尊衣服。
當然,從這方面來說,道門能夠大興,讓少林,禪宗等佛門大派消聲覓跡他是立了大功。
堂堂道門千年來無法完成的一道獨尊的偉業在他的手中輕松的完成了……
北宋年間,少林寺沒有任何聲音,都是林靈素一個人的功勞……
后來在京期間,林靈素先后被徽宗封賜、加號為“金門羽客”、“通真達靈元妙先生”、“太中大夫”、“凝神殿侍宸”、“蕊珠殿侍宸”、“沖和殿侍宸”,“神霄祖師”等。出行與宰相、太子爭路,人稱“道家兩府”,位高權重。
很多奸邪小人便來賄賂林靈素,以求官職。結果徽宗身邊全部都是這些貪官佞臣,整日貪圖享樂,不理朝政,致使北宋國勢日衰,最終耗盡了最后一絲氣運。
其中有龍虎山張天師,神霄派正宗祖師王文卿等有道真人要驅逐妖道,起死回生,但徽宗寧相信林靈素這個半路出家的妖道,也不相信張天師,結果張天師飛升,而神霄派正牌祖師與林靈素斗法,竟不相上下,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林靈素是神霄中人。
林靈素這個假道士,混成了真國師,修行下來,縱然是正宗的道家高人出手,居然也奈何不得……
這是歷史上的事,當然如今,已經過去幾百年了。
而鄭玄,現在也已是大清國師。
朝廷議事已經到了正式升朝的時期,有人來報:“東瀛,沙俄,準噶爾三國來使求見!”
三國使者。
來者不善。
這是鄭玄的挑戰。
朝堂之上,有三國使者來。
來者不善。
東瀛,沙俄,準噶爾三國使者,每一個都長得神態怪異,恍如妖魔,只他們的長相,便給大清眾臣上了一課。
三國使者入了大殿,見了大清康熙皇帝,也不拜見,一開口便是滿滿的威脅,要大清使臺灣獨立,否則便要合力興兵攻清。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一出,群臣哪里還能淡然站立,紛紛出列怒斥反駁。
納蘭明珠、張廷玉等文臣據理力爭,陳列出數百年的歷史典故,講的天花亂墜,圖海為首的大將則冷笑連連,開戰便開戰,他們武將還怕打仗么,不打仗還有什么功勞?
朝堂里亂作一團,主戰一方多是武將武臣,嗓門大,但人數少,主和一方多是文臣,聲音小,人數多,吵吵嚷嚷。其中文臣又分派系,相互攻訐,亂作一團。
鄭玄站在群臣之中,眉頭微微蹙起,三國使者,太放肆了。
“爾等欺我大清無人乎?”鄭玄赫然出聲。
金鑾殿上,如同響了平地一聲驚雷,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不由都住了嘴。
鄭玄出列,目光如劍,強大的精神壓迫,籠罩了三位使者,讓他們的臉色陡然變得慘白,緊緊閉上了嘴。
不是不想出聲,而是不敢,不能。
三位使者陡然有一種預感,出了聲,可能會死。
他們還有一種預感,自己出不了聲……
場中終于沉寂下來。
鄭玄目光望向東瀛使臣,冷笑道:“你們東瀛剛經歷一場幾十年的內亂,傷亡慘重,想跨海而來,難道要自取滅亡?”
目光一轉,又看向沙俄使臣,不屑一顧:“沙皇俄國于雅克薩被我大清慘敗,幾千大軍都被我軍殺敗,軍官也被抓了,若不是停戰議和,我大軍早就跨過HLJ進攻了!”
轉過頭來,鄭玄又向準噶爾使臣道:“準噶爾汗國好像本就屬于是我大清滿蒙八旗的臣子吧,這幾年你們在草原上肆意擴張的所作所為我大清心知肚明,你們這些高原上的牧民,不怕死的,膽敢下來,叫他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三國使臣面色大變,卻不知大清朝廷里竟然有如此人士,對他們國家了如指掌!
他們要開口辯駁,卻根本不能開口,一時之間,呆立在那里,面色再也不復先前的狂妄模樣。
待鄭玄撤了精神壓迫,三國使臣才恢復了幾分精神,東瀛使臣目光一閃,記起自己的使命,陰霾面色突然隱去,笑道:“大清皇帝陛下,聽說中原豪杰眾多,不過我東瀛國也不差,這一次我東瀛國天皇陛下麾下高人來,想見識一下大清國的勇士,還請大清皇帝陛下成全。”
沙俄國使臣在一旁陰測測道:“我俄羅斯帝國也是一樣,大清王朝不會因為害怕而拒絕我俄羅斯帝國的挑戰吧?”
準噶爾國使臣也在煽風點火:“清國的蠻子,準噶爾汗國勇士,要向你們挑戰!”
群臣又是沸騰起來,康熙更是面色難看,今天本是個好日子,怎么會有這么多事?而且,三國使者串通一氣,分明是有把握。這大清國勝利了自然是好事,若是失敗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那大清,不就鬧了大笑話?
這些外國使臣,真是其心可誅!
卻在此時,鄭玄冷冷看著三國使臣:“是你們三位要挑戰?”
三國使臣立刻蔫了,慌忙搖頭。
開玩笑,他們雖然自認為武力非凡,但在這道人面前,卻根本不夠格。
道人看他們一眼,他們便說不出話來。這樣的人,就由他們國的神仙去對付!
“我沙俄東正紅衣主教前來拜會!”
“我東瀛國陰陽師要挑戰你們!”
“我準噶爾國武宗元氣神皇在殿外等候!”
三位使臣一一開口。
沙俄紅衣主教。
東瀛陰陽師。
準噶爾武宗。
這些人,為了讓大清皇帝喪失威嚴,也是夠了!
“陛下,臣請戰!”鄭玄面色冷峻,出列請旨。
面對沙俄國的紅衣主教,只有大清的國師出場,這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
只有鄭玄勝了三人,他的國師之位才穩如泰山。
鄭玄必須出手……
“準了!”康熙得孝莊太皇太后與眾臣點頭同意,揮揮手。
今日的挑戰,大清必須要接下。
若是不接,大清的顏面就丟盡了。
此戰,只許勝,不許敗……
一道道旨意頒發而下,大殿之外,一個大氣磅礴的擂臺以無法想象的速度被搭建而出。
鄭玄站立擂臺之上,微瞇著眼,打量著面前的三個人。
一個年輕男子。
一個紅衣主教。
一個武宗。
東瀛國國師是一個年輕男子,面容童顏,身著陰陽師服飾,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任何氣勢,不過給鄭玄的感覺卻是最危險。
沙俄國信東正教,東正教是西方拜占庭帝國滅亡后的基督教演變而來,與西方教廷有點關聯。紅衣主教則是一名披著紅衣修士袍的中年人。
準噶爾的武宗面色枯榮,滿臉黝黑,但體型強壯,一看便是橫練宗師,比起鰲拜絲毫不弱。
下方的鰲拜臉色平靜,實則心中也是嚴峻,他自身所煉的橫練武功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已經圓滿,但對上武宗也不一定能贏。
這種存在,往往能一人破一軍……
準噶爾的高手,也很恐怖。
不過,鄭玄還是將挑戰的目光放在了這武宗身上。
這三位,只有武宗元氣神皇,對于他來說,似乎更容易些。
其他兩位,他一時看不準。
柿子撿軟的挑。
第一場,鄭玄選元氣神皇。
這一戰,他要必勝。
見著鄭玄打量向他,武宗元氣神皇面色瞬間變得憤怒,狂叫連連,隨意揮拳之間,空氣被他打的爆鳴巨響,滿臉皆是猙獰之色:“大清的蠻子,我要擰下你的頭顱當戰利品!”
“死!”鄭玄站定原地,目光如刀似劍,看向他。
一個字,似乎超脫了空間與時間的范疇,起于十丈之外,卻同時在武宗元氣神皇的耳膜里響起。
強大無比的異能精神力,毫無阻力透過了元氣神皇的強橫肉身,又仿佛在武宗體內凝成了實質。宛似一把刀,割在了元氣神皇的心頭。又似一根戒尺,狠狠打在了他的腦中。
咚!咚!咚!咚!
這一剎那,他只覺自己心臟仿佛被一只遮天大手握住,開始劇烈跳動,像戰鼓般不停捶打,似乎要爆開一般。
他的頭顱,也如中了咒術一般,劇痛難耐。
他狂叫連連,似乎要沖向鄭玄,卻陡然倒地。
武宗,被鄭玄一招秒了……
念力……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