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面色凝重,后退一步道:“你是何人?”
“我是來幫你的人,我可以幫你破除監視。”
地獄盡頭的中央大殿之上,原本還在播放森羅的畫面,突然被人掐斷。
“輪轉大人,怎么回事?那王途是何許人也?怎為何會知道我們的存在?需要我派人去調查他嗎?”白展心急說道。
“不必了,他已經...”輪轉背過身,抬頭仰望天窗。放棄監視森羅的計劃。
王途從百寶囊掏出一面鏡子:“這不是普通的鏡子,而是防窺鏡。”防窺鏡,好奇怪的名字。
“那它的用處是?”森羅接過防窺鏡,正翻翻,反翻翻。它分明與普通鏡子的樣貌并無區別,關鍵是它鏡面不能照,這種鏡子根本就是擺設。
“不錯,除去防窺功能的話就一擺設。但是可以很好讓其他用特異手段的人,無法查到你的行蹤。”擦,這家伙也會讀心術。
“所以,這么說只要將此物帶到身上即可,對吧!”森羅將防窺鏡抵在桌上,無情轉動著對王途提問。
“額,話雖如此。你也不要想旋轉陀螺,那樣肆意旋轉它呀!”看著王途情緒化的樣子,森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停下手中的動作。
偏過頭,斜視著:“我發現你這人,雖然平時一副木魚腦袋的樣子,關鍵時刻還挺器用的。”有了這寶貝,看來那女人已經不能偷窺監視我了。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王途。
有可能會是那女人派來監視他的,驚奇的是他身上既沒有魔神的氣味,也沒大小姐那般深不見底的勢力。
除了口袋百寶囊裝著多種寶物,以及被赤血盟這股勢力追殺的事實。
所以,目前他沒有讓森羅懷疑的證據。
“說實話,給我那么多寶物,你應該有什么目的吧!”森羅開門見山開口問道。
“實不相瞞,我的確有事拜托森羅公子。”王途瞇著眼,表面一臉平靜。
“何事?”森羅饒有興趣的期待著。
“永和國突然發生大變,國王封鎖街道。不讓行人流通,卻敞開小鎮大門,之前我也聽到你和白姑娘聊著魔神的事,所以我想拜托森羅公子為王宮除掉魔神。”瞇著眼的王途突然間,睜開了雙眼等待森羅的答復。
“你姓王,莫非和永生之森的王地主家有關系?”該不會是某的國的皇子,然后是他仇家的遠房親戚吧!那么巧,那么狗血?
“呵呵,我不認識什么王地主,況且也不是王姓才是王氏,若要這么說永和國的確有位大將軍姓王,但他此刻不在王宮,準確來說在鎮守邊境。”
原來王才那家伙與大將軍才是親戚呀!
“那為何,你姓王,又為何被人追殺?”森羅繼續追問著。
“既然公子發問了,我就表明身份。我是永和國的五王子,赤血盟是大哥投資的勢力之一。其赤血盟深不可測,其分盟遍布整片大陸,哪怕是在大國也占有一席之位,甚至比我們國家名氣更高。”
“所以,我們國家之所以能夾擊在兩大國之間,而不被擊破就是他們忌憚赤血盟的影響力。”王途頓了頓,接著講。
“所以,你被追殺是因為參與了王位爭奪戰?”
“不完全是,我沒有參加,大哥他得到了魔神幫助,現已不在永和國,他打算聯合魔神的力量重新建立屬于他的天下。而我恰好偶然有一天夜晚目睹了他的計劃,被他派人來滅口罷了。”王途憂心忡忡,若不是森羅魔神之力出現,帶給他一絲希望。
“這么說,你打算利用我的能力去消滅魔神。你大哥都不在永和國,我怎么過去消滅?”
“不是去消滅大哥身邊的魔神,當務之急是侵占王宮的魔神,在父親的地下室里有一只藏匿很久的魔神。”地下室?看來王宮是非去不可了,森羅暗下決心。
“況且,我愿意幫你,不僅僅為了國家,為了父親和大哥。準確來說,我不希望你死。”這一次王途說得很認真,也是認識那么久以來第一次看見認真的他。
“放心吧!不用你說,我會好好珍惜生命。這一次,我會好好活著,為了妹妹,也為了我自己,我一世要活著更精彩。”終于說出來了,為了找到妹妹,他必須要努力,森羅緊握著拳頭,捏出了血跡。
“希望如此,你必須要活著見證未來。”王途說完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后,接著補充道:“時候不早,趕緊睡吧!明天不是起早要去尋找對你很重要的魔神嗎?”一瞬間,鋪好床的王途一秒進入了夢鄉。
“那你還真是聊完就跑哇!”王途那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森羅并沒放在心上。一轉頭,鋪好自己的床,也一秒入睡。
一夜無夢,翌日。
森羅起床后,對面的床鋪疊放整齊,人卻不見了。
收起東西,森羅走出房門,四周的氣氛迷之詭異,談不上哪怪異。
“白姑娘,小西,大叔,木頭男,店小二?”森羅將所有記住的人名統統喊一遍。
周圍是一丁點兒的聲音也沒有,安靜的嚇人。忽然,遠方傳來奇異的笑聲,吸引了森羅的注意。
“想知道你的伙伴在哪嗎?知道就跟我來。”循聲望去,空中浮現出一道箭頭。
森羅很清楚越遇到這種情況,就越要冷靜。誰這么大膽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同時綁架四個人,而且其中不乏有怪力的人。只能說他們當中出現了叛徒?經過昨晚的試探王途應該不可能,該不會是店小二。情況緊急,森羅來不及細想。
在趕路途中,的確如店小二所言。自從國王封鎖了街市后,原本人來人往的街道,現在整個一灘死水。如果沒有國家的補貼,估計這些小店都要面臨倒閉。
跟著的箭頭沿路直行,很快,森羅來到了死胡同。
“沒有路了?”還是,他被騙了。
“你沒有走錯,就是這里,穿過那面墻,我們終于可以見面了。”真麻煩,他當這是九又四分之三站臺嗎?但腳步還是不由自主跟進去。
穿過墻,進入視線是一個肥頭圓耳,油膩中年大叔出門迎接。
他閉著眼,和藹的笑道:“你好呀!小友,不記得我了嗎?你五年前不是還來過我們這嗎?不會才過去就忘了舊情吧!”誰知他越說越情緒高漲。
“也對,畢竟現在的小友不是當年小友。那么歡迎你來到落葉鎮最豪華的地下賭場。而我是這里的主宰,我叫陸地。在這里什么都可以拿來做賭注,包括小友的朋友的靈魂。”陸地左手一個響指,原本空無一物的背后,顯現出巨大的古堡,古樸沉香的氣味撲面而來。
在森羅頭頂上,出現四張卡片,那四張卡片封印著四個人的靈魂。正是森羅的四個伙伴。
“因為他們輸了游戲,按照賭約自然就要交出自己的靈魂。好了,現在,作為他們的伙伴。那么現在就由你來代替他們和我玩場游戲吧!贏一把可以得到一張卡片,輸了就要交出你的靈魂。”陸地胸有成竹一只手指著森羅。
“好,你的挑戰,我接了。”森羅盡管沒有底子,依然爽朗接下了陸地邀請。
陸地見他答應很豪氣,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變化。
在陸地剛登場的那一剎那,森羅嗅到一股魔神之力。先前在永生之森布置結界恐怕就是此人,所以這場賭約,無論結果如何,他只能答應,打贏他,然后擊殺他。
但只要輸掉一局,他的靈魂就要被當作賭注永遠留在賭場。不過,可能嗎?森羅自信的同樣也回敬一手:“放馬過來!賭什么,因為我很強,比任何人都強。”反正只要在氣勢上更勝一籌,他就贏了,這就叫做精神勝利法。
陸地早看出森羅在逞強,沒有拆穿他,輕笑回復:“好,有勇氣,我很欣賞。小友你要好好的跟緊我,此地很大,要是迷路了,耽誤你救重要的小伙伴就不好了。”話語間,陸地一瞬間移動數千米。
哼,小菜一碟。森羅也運行魔神之力,開啟二倍速。二人速度勢均力敵,沒有多大的差距。
速行的過程中,他瞟過一眼,來這賭場的人,不是愁眉苦臉,就是毫無生機,宛如木頭。比王途還要更沒有表情的木頭,大抵是靈魂被拿去當做籌碼輸掉了。
等下,他要十分小心,看清局勢,歸根結底這是人家的主場,怎么招都比自己有優勢。
森羅跟著陸地,滑翔許久,捺不住性子的森羅立刻大叫:“喂!還要多久?”時間總在不意間一晃而過,森羅跟隨著陸地全力奔跑著。
陸地不厭其煩冷哼一聲:“快了快了。”
終于,他們降落在一頂宅邸前,與其說是宅邸倒不如說是城堡。
陸地叫來兩名下人,將厚重的大門打開,一道金光閃過,里面的墻壁鑲滿了大串閃閃發光的黃金。地板用鐵銀鋪路,這簡直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恐怕這永和國的國庫也沒有那么多的銀兩。
人氣客棧一年的流水才千兩白銀,連一塊黃金都沒有呀!難怪每年有那么多的賭徒,哪怕是賠個傾家蕩產,也要來碰運氣。
能賺的話,一輩子不愁吃喝。但這其中的誘惑,沒誰比森羅更清楚。
森羅大腦中一塊記憶碎片解開枷鎖,他看到...
他在十歲那年曾經來到傲天賭場,甚至還和當年的新人,也就是現在成功上位陸地玩過游戲。
陸地轉過身:“小友,看見這滿是黃金和白銀的房間了嗎?這是我五年的戰績。”
“說起來,小友,我還要謝謝你。若不是當年小友的救命錢,根本沒有今天混成老板的我啊!”陸地頂著肥頭腦袋,哈哈大笑絲毫沒有將森羅放在眼里。
看著陸地那個囂張的模樣,又意識自己既然輸給這樣的人。年少不懂事還和此人做朋友,森羅感到一陣惡心。
“那么,現在游戲開始吧!”陸地隨手拿出撲克牌,專業洗牌。沒有多余的動作,一氣呵成。
“第一個游戲,抽鬼牌。賭注一個靈魂,贏了可以選擇要回一位伙伴的靈魂。輸了,你的靈魂就歸我,籌碼就是你的靈魂,沒意見吧!”陸地面不改色依舊是閉著眼,肆無忌憚發出邪笑聲。
瞬息間,陸地隨機抽出一張撲克牌并公示,這一舉動在森羅看來沒什么不對勁。
接著繼續,陸地從抽卡區中抽出兩張手牌。現在,輪到森羅了。
還意見,壓根沒有機會。不過,這是第二次和陸地玩抽鬼牌。模糊的記憶提醒他,卻怎么回憶不起輸給陸地的細節。
森羅摸牌時有些猶豫,從牌堆摸了一張普通的方塊A,隨即又抽出一張黑桃A,剛好是對子。
一對對子,直接丟進棄牌堆。而陸地也是一對對子,同樣消除丟進棄牌堆,接著進行第二輪,游戲你來我往依次繼續著。
游戲的流程一直有序進行著,直到游戲進行到最后,森羅和陸地進行交換的時候,陸地手里捏著兩張牌,其中一張是鬼牌,一旦摸到鬼牌直接輸掉游戲。
“如何,考慮好了嗎?時間可不等人啊!”
陸地摳摳鼻子,兩張浮空的翻面牌擺在森羅眼前。
“對了,忘了和你說一聲。人類從身體里剝離靈魂超過十二時辰,靈魂就回不去,變成孤魂野鬼了。”看著陸地那副囂張的嘴臉,森羅的憤怒到達了極點。
敵人越囂張,他要越冷靜。從牌面他無法分辨出哪張為鬼牌,森羅試探性把手挪到左邊,陸地面無表情。再把手移到右邊,陸地面無表情,但是右下巴有細微的抽搐。
盡管很小,森羅決定選擇右邊。
“那不好意思,小友你的靈魂我要拿走了。”什么,森羅來不及反應。轉眼間,被陸地身后的夢幻魔神分離靈魂,封印在陸地收藏的卡片里。
控制不了身體查看外邊的情況,當前森羅被陸地封在一片空白的空間。森羅靈魂體用力拍打,無論怎樣大聲叫喊,始終無人回應。
卡片呈現出金色,陸地心滿意足的握著卡蹭蹭臉。激動的自言自語:“金卡呀!五年的收藏,我還從未見過金卡。小友不愧是擊敗雷電魔神的那個男人,不枉我在永生之森消耗了上百張普卡設置的封印。”
“可惡的老賊,竟然出老千。”沒錯,陸地亮出兩張鬼牌一剎那,記憶碎片封鎖的回憶加載進森羅腦神經元。
回想起第一次輸給陸地就是因為他出老千,兩張一模一樣的鬼牌,不管怎么抽,結果都會是森羅輸,不可逆轉。
雖然,被陸地封印靈魂的森羅操控不了自己的身體。但處于外界的身體卻意外的動了,是誰?
難道在我的身體里還隱藏著誰?
“出老千,這就是你的實力嗎?”藏匿在森羅身體里的第二靈魂,在記憶碎片的刺激下覺醒了。他活動活動筋骨,骨頭迸發出“咯吱咯吱”聲響。張大嘴巴,伸長舌頭,歪著頭變態似譏笑著陸地。
陸地眼睜睜看著情況大變的“森羅”,大受震驚。搞什么?森羅不是已經被他的夢幻魔神抽取領取嗎?還是那家伙是靈魂分裂癥?
不管森羅靈魂來多少個,論賭術他陸地是無敵的。
“當年,我要是早些覺醒,憑你怎么可能贏得了我。”“森羅”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正坐在板凳上,吐著舌頭,那樣子滑稽極了。
伴隨著第二靈魂的覺醒,森羅可以在腦海里查看十歲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黑燈瞎火那天夜晚,十歲那年,司徒爺爺去世時,小森羅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人出生就會死,這是自然規則,何況司徒爺爺只是收留她們倆兄妹的爺爺,并不是親生爺爺。
他也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自打記事以來,他就已經被司徒爺爺收留了,每當向司徒爺爺詢問自己父母在哪時,爺爺突然機械性不動了,愣了好久,最后轉移話題,一般都是不了了之。
彌留之際,司徒爺爺沒有交代任何話。
天氣嚴寒,妹妹身穿單薄的衣服,哈著氣,不顧形象地貼著司徒爺爺的被子失聲痛哭。
為此小森羅是無法理解這種感情,或者說在沒有發生后面轉變時。
爺爺走了,留下畢生的積蓄,一袋一兩銀子。放在桌面上觸手可得,小森羅的視線沒有挪動,直勾勾盯著它。
爺爺去世一天后,小森羅挖了塊地隨便安葬司徒爺爺后。拿走放在桌面的銀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第一次,他丟下了妹妹。
為什么?看著回憶的森羅看不懂當年的邏輯。
走出永生之森,孤身一人來到落葉鎮。他不是第一次來,而是五年前就已經來過了。
那時候的落葉鎮,沒有國王的封禁令,是那樣的繁華,充滿活力,是這附近規模最大的小鎮。
他好奇將街景風情烙印在大腦里,一袋一兩銀子是他兜里的全部財產,他不清楚這袋錢的價值算多少。
他漫無目的走在落葉鎮的街上,他想快點掙錢,回家接妹妹盡早離開這個國家。
小森羅路過一間間的店鋪,先向圍城一圈路邊的駐足路人攀談:“不好意思,我剛從外邊的森林過來,對這個小鎮很陌生,想向你們請教一些事,可以的話我會做烤串。”
他們一開始雖然感到訝異,后面委婉的回絕了小森羅。
小森羅知道話里的意思,向路人道聲感謝后。
繼續往北前進,一直走到街道的角落后,四周的環境變得陌生,他來到了死胡同,剛想原路返回。
回頭發現,不知何時從哪聚集而來的小混混,圍堵住小森羅。
一位大膽的大個子,瘦癟癟的一把抓住小森羅的手,一記過肩摔將小森羅狠狠摔向地面,伸手搶走同樣摔在地面的錢袋。
吐了一口痰,嘲笑道:“切,費這么大勁就這點。根本就不夠賭,小娃娃下次再向家人要多點錢來。”說完還不忘再踢一腳。
“錢...我的錢袋!”隱隱作痛的肋骨,被小混混摔斷兩節。視線朦朦朧朧,小森羅痛暈了過去。

大白盛世
大概這章到下章開始會迎來小高潮,前面不和諧的內已經更改完成。 今后不會再更改前幾章的內容可放心觀看,預計今年不管成績怎樣會堅持寫完。 今天晚上會更新第五章,請期待! 日常感謝各位群里等更新的伙伴。每更新第一時間評論,這次奉上由衷的感謝!因為你們的堅持,我也繼續堅持寫著故事。